“嘿!我說你小姑娘長得挺可愛的,怎麼說話這麼不可愛呢?誰跟班啊?這是我姐妹,我是她小弟。”金鑫憤憤的糾正自己的位置。

陳思琪撇著嘴: “小弟?那不還是跟班麼?哼~”

“得,跟班就跟班吧!”金鑫無所謂的跟著我進了屋。

紫靈塵家是新中式裝修,古香古氣的。

紫靈塵高興的把我迎進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敢想象他這仙風道骨繫著圍裙的樣子:“離笙快坐,咱們邊吃邊聊”

我看桌上擺著四副碗筷,我沒告訴他們還有一個人,那副碗筷給誰準備的?

我問陳思琪“還有朋友?”

陳思琪銅鈴般的大眼睛瞥了一眼窗外陽臺,我抬頭一看。銀絲如瀑,還能有誰?

飯桌上我問陰長生:“你也沒說要來啊?”

陰長生:“說過不來麼?!”

嘿!我這小暴脾氣噌就上來了…

陳思琪:“為咱們生笙陳塵驅魔陣再聚首舉杯。”

“我給你們當管理員怎麼樣?”金鑫嬉皮笑臉的起鬨。

紫靈塵放下酒杯,這哥們喝的竟然是黃酒: “說正事吧!思琪接了一單生意,僱主是望海城赫赫有名的‘金鐘’拍賣行老闆馮金鐘。最近一段期間他拍賣行出了事。”

陳思琪接過話茬:“這拍賣行老闆本身就是個略懂奇門風水的人,講究得很,所以他的拍賣行一直風生水起,但有一點雖然明面上拍的都是收藏的文物,私下其實還有個見不得光的‘黑市’,很多來歷不明的物件,都是在他這洗白的。”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栽了跟頭,終於還是遇到了他自己擺不平的事,聽說我柳家師傅的名號,希望我師傅能出馬幫他擺平,可我師傅前幾天受了傷修為受損,回柳府仙洞療養了。”

我: “那明天咱們去看看,酬勞多少?”

陳思琪:“還是小柿子痛快,三十萬!平分,怎麼樣?”

火鍋很好吃,我和陳思琪在被窩裡說了很多悄悄話,很奇怪,躺在一張床上後很多感情莫名的被拉近,愛情也好,友情也是。

三個男人睡著地鋪。

隔天一早我們就到了‘金鐘’拍賣行,這裡已經停業了。

我們跟著一位高挑的姑娘從特殊通道上了七樓。這裡說是拍賣行更像是一座博物館,櫥窗裡展示著琳琅滿目的藏品。

姑娘敲開一間辦公室,寬敞的辦公桌後面坐著一位老者,頭尖額窄鷹鉤鼻,眉毛逆卷山根斷。我們幾個互相對視了一眼,就這種面相…一言難盡啊!

陳思琪心直口快:“馮老闆,之前電話裡問你你不說,現在來了直接說怎麼回事吧?”

馮老闆:“這幾位?”

陳思琪:“放心,這都是我師傅的摯友,本領不在我之下,來望海城旅遊,順便幫個忙!”

馮老闆收起懷疑的表情,笑臉相迎,揮手屏退了秘書:“一年前我們拍賣行收了一件藏品,是帝都末期宮裡妃嬪的首飾盒,從雕刻的花紋圖案來看,應該是貴妃蕭氏的東西…”

本來在一邊漠不關心的陰長生周身突然升騰起一團戾氣,追問道:“你怎麼確定是蕭…蕭貴妃的東西?”

我不動聲色的握住了陰長生的手腕,怕他莫名其妙的衝動壞了事。

馮老闆 “我對文物鑑定上,還是有些把握的,明朝四大家族,蘭陵蕭氏獨有的五萼蝴蝶蘭,首飾盒上正是五萼片。”

看著 陰長生穩了穩重心,難道這貨和三百多年前的蕭氏有關係……?

“我要看看那個盒子!”陰長生語氣生硬,沒有一點商量的意思。

馮老闆:“不是我不給你們看,而是這盒子…不見了。”

紫靈塵:“馮老闆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馮老闆點點頭:“這蝴蝶蘭首飾盒的主人欠了我兩百萬,無力償還,就把他收藏的明朝首飾盒抵給我了,說是三個月來贖回去,但是過了半年也沒見人影,按照合同,我就可以自行處置,三個月前我安排首飾盒進行了拍賣。

被天廣集團的董事長拍回去送給了自己夫人,這董事長夫人本就是個名聲在外的美人,生平酷愛收集各種首飾盒,剛拍回去就愛不釋手。人也變得越發美麗動人,容光煥發,沒過多久就和董事長提出離婚。

董事長極力挽留也沒能讓她回心轉意,董事長一狠心,就收回了所有贈給她的東西,包括這個首飾盒。

幾天後這離了婚的前夫人突然開始極速變老,身材走樣,新男朋友也棄她而去。又回過頭來找董事長,董事長看到她這副老態龍鍾的樣子,自然是嫌棄,再過幾天這前夫人就老死在了自己家,被人發現時都已經…哎…。”

紫靈塵若有所思:“突然極速衰老確實不正常,可這和你找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馮老闆:“幾位有所不知啊,這天廣的董事長又娶了一位妻子,首飾盒就做了彩禮,沒幾天就發生了和前夫人一模一樣的事。”

我聽明白了 :“變美?婚變?變老?死了?”

馮老闆:“對,這次是在公園被人發現了,及時送到了醫院,現在還掛著呼吸機,可是體內器官已經衰竭了…。”

陳思琪:“那就沒找人瞧瞧?”

馮老闆:“董事長疑心是了首飾盒的問題,找上我,說是賣了個受詛咒的東西給他,讓我給個說法,賠錢倒是小事,畢竟兩條人命,我金鐘拍賣行二十多號的信譽沒了。盒子拿回來的第二天我也找人看了,盒子沒問題。”

陰長生:“怎麼丟的?”陰長生似乎對這個盒子發生的故事並不感興趣,他只想要盒子。

馮老闆開啟身後的暗格:“盒子被鎖在這個暗格裡,可幾天前就不翼而飛了,監控沒有任何人碰過這裡,暗格鎖是好的,鑰匙也只有我自己有。”

我:“丟了東西不應該報警麼?”

馮老闆:“這盒子太過詭異,如果真是盒子的問題,恐怕我這拍賣行也說不清。”

陰長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盒子是誰抵押給你的?”

他好像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提醒了我們。

馮老闆目光躲閃:“找不到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從小到大我接觸到太多表裡不一的人,更何況這馮老闆的面相就不是什麼和善、正派的人。盒子這個事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我:“我們現在首先要找到盒子,才能知道盒子有沒有問題,你找我們的目的不就是這個麼?現在遮著藏著,不把盒子拿出來,這活怎麼幹?”

馮老闆故意避重就輕:“既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找回來也沒什麼用,幾位小師傅可以幫我在我這拍賣行里布下祛除邪祟的陣法,能剋制住。錢我照付!”

這馮老闆繞了一大圈廢了這麼多話,就是為了要個驅邪法陣?

陰長生把拳頭捏的咯吱響: “ 盒子一定要找到”

馮老闆:“這位小師傅這麼執著這個盒子,難道是有什麼淵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