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兩個人少了扮演的想法,除了不必要的時間,兩個人就呆在屋子裡辦公。
明鴿梳理她所瞭解到的,關於這件事的所有線索,實際上他們掌握的情況微乎其微,儘管有了目標也只是猜測佔大部分。
舒了口氣,伸展因為長時間持續一個動作而酸脹的腰和背,明鴿沒有因為這次尋找真相之旅的結果不理想,而感到懷疑自我,因為她相信自己會盡全力去調查,讓真相浮出水面。
結束這場旅行,明鴿乘上了返程的車,帶著徐念,走上回家的路。
她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速奔跑到小元的身邊,給他一個大大的懷抱,太想念了,好久沒有這樣的想念的感覺了。
急匆匆的把徐念送到他指定的地方,明鴿趁著停下來的空隙,給小元發了個訊息,問他在川城辦公還是已經回到了山城家裡。
得到小元的回覆在家裡等著他,明鴿興奮的發了句等我,就踩住油門急匆匆的奔回家。
很久沒有這種急切的心情,自從他們不在異地,在忙碌的日子裡能夠隔上幾日就能見到彼此,依偎彼此開始,他們想念的速度就跟不上見面的頻率了。
好像也很久沒有去看過奶奶了,好像上一次還是湊到兩個人都有時間的情況下,才回家陪上奶奶幾日。
短暫的相遇,長久的分離,奶奶眼底的不捨,差點絆住他們要走的步伐,但是外面還有很多牽掛,讓他們留不下。
這次如果可以早早結束,那麼明鴿一定拉上小元,回家看看奶奶,看看她最近身體怎麼樣,要不要和他們一起來城市裡住。
打定主意,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回家上,短暫的路程好像被拉長,身體仍然留在原地,心卻已經漂浮到遠方。
小區樓下,明亮的燈光把腳下的鵝卵石照的清晰可見,個別還幽幽的散發著奇異的光。
明鴿停好車就快步走到自己那一棟房子入口處,卻看見,對面綠化區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男人。
堅挺的西裝貼服在身上,把身體的每一處蜿蜒曲折的美好都勾勒出來,表現得大大方方,如果是白天遇見他,那麼一定被他的氣場嚇得不敢靠近,晚上卻如此柔和,多了幾分誘人。
明鴿認出了男人,那個稜角分明,鼻樑高挺,眼神明亮,微微後倚著的小元,陰暗相交的光線將俊朗的臉分成兩面,像是夜間降落人間的神祇。
明鴿略微感到心頭有些哽咽,他看著像是下了班收到她的訊息,就沒上樓,直接在樓下一直等著她。
快步走上前,明鴿喊了一聲小元的名字,和對方抬起頭,看到她突然有了光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小元快速起身,大步走向明鴿,兩個人在燈光下用力的抱住對方,好像要把對方深深嵌入身體一般。
戀戀不捨的分開這個擁抱,兩個人心裡都沉醉在這個懷抱裡久久不能回神,哪怕對方就站在自己面前,都會有一種不真實感,好像下一秒就會失去。
小元背過身,彎下腰,扭頭看向明鴿,示意她上來。
纖細的腰肢,撫摸上去卻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面板下血肉裡蘊含的力量,寬闊的肩膀,和腰肢形成強烈的對比,但是不可否認的,讓人覺得安心,不會擔心他抱不起你的問題。
他們一步步走回了家,穿過樓道,穿過客廳,路過洗漱間,到達那個柔軟的大床上。
輕薄的衣衫,像是被風吹落的花瓣,飄向地面,了無聲息。
她像玉一樣潔白細膩的脖頸上開出燦爛又奪目的花,是我細細雕琢,刻畫舔舐出的溫情。
光滑的綢緞,搖曳又美麗,她是隨音樂盡情擺動的舞者,吸引我的目光和她一起沉淪在這場盛大的浩劫之中。
從腳背到下頜,我是她忠實的騎士,守護在她身邊,卻又垂涎她奪目的美麗,於是我貪婪目光,沿路所經過的都是她的一路生花。
一夜的綻放,一夜的飄零,整夜飄舞的精靈,它們閃著光,晃了誰的眼,捉摸不透此刻是白天還是黑夜,身下的人從上到下的每一處綻放都透露出直白的低語,輕聲說的是誰的愛意。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穿過,爬上陽臺,照射到屋內,零零散散間落在擁抱相擁的兩個人臉上。
他們從睡夢裡醒來,看著對方的臉龐竟然有些羞澀,明明在一起如此之久,他們依然像初見時一樣的純情。
明鴿起了身,身上的紅痕展露無疑,從脖頸向下蔓延,宛如一幅雪中紅梅圖。
小元想到昨天他做的那個夢,他夢到明鴿去報道一個很危險的新聞,往常他都是十分放心,夢裡的他卻感覺到心裡一陣陣不安,他飛奔到明鴿和他提到過的地方,找尋她的痕跡。
卻沒想到,到達之後,看到的是明鴿站在精美的房子前,笑著和小元說了句再見,一場衝擊力巨大的爆炸,從他眼睛裡從無到有,那個笑著說再見的人也和火光一起消失。
爆炸那一秒他瞳孔放大,發瘋一樣跑過去,卻被爆炸的衝擊力推得更遠,最後他單膝跪地,眼睛發紅看向那個地方,嘴角滲出了血。
無聲的痛苦蔓延到喉管,他好像咽不下去也嘔不出來,等到拖著殘破的身軀到明鴿站過的地方,那裡只剩下飄過的灰塵,一瞬間心空出了一個大洞,這些漂浮的灰塵飛進了他的心。
因為太深刻,此刻躺在床上的小元仍然感覺恐懼久久不能散去,縈繞在心頭。
穿上衣服,他摟住了明鴿,只是在額頭上輕輕親吻一下,確保她真的在自己身旁,這才是真實。
明鴿感受到他的反常,小元是內斂的,偶爾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而這次兩個人在一起,他卻時時刻刻在表達自己的愛意。
她抬起頭,詢問他怎麼了。
看著明鴿天真無邪的眼神,小元下垂了眼瞼,他該如何把這個荒謬又真實的夢告訴她。
久久的不開口,讓明鴿都以為小元走神了,卻在即將張口的下一秒裡,聽到了小元略微帶些懇求的聲音。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答應我,如果你遇到很危險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希望我能保護你一些,哪怕就一些。”
明鴿踮起腳尖,伸出手,揉了揉小元柔軟的髮絲,明明都成為一個霸總了,怎麼頭髮還是這麼的好揉。
嘴角扯出甜甜的微笑,明鴿答應小元,自己一定會好好保護好自己,如果遇到危險一定不會冒險,也一定會讓小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