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書記一邊說著這怎麼好意思呢!一邊摩拳擦掌的向著老虎屍體走去。

葉天在剝完虎皮後,割下一整條虎腿交給郝書記,他同時還不忘提出要求:

“郝叔,我外婆年紀大了,我想接她到城裡住,我舅舅在這邊連媳婦都娶不上,我也想都帶他到城裡發展。”

“你今天把杜龍得罪死,他們作為杜家村的地頭蛇,你們搬走也好,但這裡畢竟是我的管轄範圍,我沒保護好你們,這事就算郝叔欠你一個人情,等我調回四九城,再還這個人情。”

郝書記當然知道杜龍的人品不行,他暫時沒有動他,就是因為杜家村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姓杜,在這附近是大姓,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有萬全的準備,就不能輕易出手。

聽到郝書記的話,葉天用力的點了點頭,老爸的這位戰友還算靠譜,他送郝書記到門口。

看著郝書記走遠,葉天這才有功夫轉身看向那條故意擋路的狗:

“小黑!快過來,讓哥好好疼你!”

“汪汪汪!”

小黑根本不上當,與葉天始終保持安全距離。

“傻狗!別讓我逮到你!不然把你狗毛都拔了!”

葉天追了一會,就放棄了,他跑去幫外婆生火,準備做晚飯。

由於明天還要接外婆進城,葉天今天就沒回去,他也把晚上要去黑市交易老母雞的事情給忘的一乾二淨。

晚上

一家人吃著鐵鍋燉老虎肉,雖然老虎肉有些柴和硬,但畢竟是肉,杜青跟葉天兩個人吃的最多。

等吃的差不多了,葉天在飯桌上,把得罪杜龍的情況給說了出來,這下外婆跟舅舅全都沉默下來。

“先跟我到城裡,戶口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我會託人幫舅舅找份正式工作。”

老太太沉默了許久,最後才點頭答應下來,她知道杜龍的為人,留下來很可能會被整死,再加上杜青的腿還有傷,還是先到城裡避一避為好。

……

黑市的某個角落裡

那名大院子弟正提著兩隻老母雞,等待著葉天的到來。

他的周圍還有十幾個穿著軍大衣的大院子弟躲在暗處,隨時準備衝出來抓人。

可惜這些人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正主,特別是那位提著老母雞的青年,他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那人是特務,結果現在連人影都看不到。

在苦等三個小時後,青年終於發現自己是被耍了,那個特務根本不會來。

“可惡!讓我知道你是誰!一定把你腿打斷!”

……

次日清晨

郝書記騎著腳踏車上門要送葉天到軋鋼廠報到,葉天讓郝書記騎車帶上他舅舅,他自己騎車帶上外婆,返回了四九城。

正好公社書記在這,連介紹信都省了,直接在街道登個記,就把人送到四合院裡安頓下來。

考慮到外婆跟舅舅吃飯的問題,葉天直接敲響了對門閻埠貴家的門:

“閻老師,我外婆跟舅舅來我家做客,但我要去軋鋼廠上班,你能不能幫個忙,做飯的時候,多帶兩口。”

閻埠貴今天上午沒課,所以到現在還沒出門,他一聽到葉天的聲音,就本能的哆嗦一下。

易中海跟何雨柱這兩個前車之鑑,到現在都沒能回來,所以他是真的有點怕這個葉天了,這小子有事是真敢報警!

但一想到家裡要多兩個人吃飯,閻埠貴滿腦子都是虧錢的聲音,向來都是他閻某人算計別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來算計他。

閻埠貴糾結了一會後,還是選擇裝作不在家,故意不回話。

“天哥,來了,來了!”

然而他的么女閻解娣一聽到葉天的聲音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開門,根本不給閻埠貴反應的機會。

然而門一開,閻埠貴就看到葉天手裡提著東西,並不是空手,他立馬露出喜色,伸手把東西接過來的同時還不忘客氣一句:

“你上門還帶東西,真是見外了,不過這東西我不收,你臉上又不好看,那我只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葉天早就知道閻埠貴的為人,所以並不在意,而是提醒一句:

“這些都是肉罐頭,我舅舅腿上有傷,給我舅舅跟外婆多吃一些,吃剩下的才是你的,如果讓我知道你私吞了,我會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我絕對不會藏私的,你要相信我的為人!我可是人民教師!”

閻埠貴東西到手,嘴笑的都快裂開,這裡至少十個罐頭,就算葉天的舅舅和外婆吃一半,他家還能剩下五個。

安頓好家人後,葉天就馬不停蹄的蹬著腳踏車,跟在郝書記後面,前往軋鋼廠報到。

軋鋼廠東門

保衛科的值班保安看到葉天和郝書記這兩張陌生面孔,立馬把人攔了下來,不過由於這兩人都騎著腳踏車,他們的態度也很客氣。

“二位同志,請問你們找誰?”

“我是來報到的,這是我的介紹信。”

葉天掏出街道給的接崗書,交給保安,後者在看到街道的公章後,立馬放行。

郝書記當然不用介紹信,他拿出工作證,說是找楊廠長有事,就被放了進去。

兩人剛進軋鋼廠的大門,郝書記就對著葉天說道:

“你直接去人事科報到,我去找楊廠長聊聊,順便幫你打好招呼,後面我就直接回公社了,有空你來公社坐坐。”

“郝叔,大恩不言謝,小子來日必有厚報!”

葉天鄭重的道謝後,就騎著腳踏車前往人事科。

由於軋鋼廠是萬人大廠,佔地面積也很大,葉天根據職工指的路走,最後居然迷路了。

就在葉天一邊騎車一邊探頭尋找辦公大樓的時候,由於沒注意看路,在轉角處,居然撞到了一位正在奔跑的路人。

“哎呦!你這人怎麼騎車的?也不看著點路!”

於海棠被撞到地上,只感覺身上都快散架了。

葉天連忙下車檢視情況:“同志,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於海棠在葉天攙扶下站起來後,卻坐上葉天的腳踏車後座,並催促道:

“沒時間了!快送我去廣播室!”

葉天悶頭就往前蹬,但還沒走兩步,腰間就傳來一陣劇痛。

於海棠一邊掐葉天,一邊糾正道:“走反了,你是哪個辦公室的?怎麼連廣播室在哪都不知道!”

葉天相當無語的回了句:“大姐,我今天剛來報到,當然不認識路了,你指路,我帶你過去,不過你能把你的手先放下來嗎?痛死我了。”

“你叫誰大姐呢!你剛撞了我,我掐你一下怎麼了?”

這句大姐直接讓於海棠破防,她去年高中畢業分配到軋鋼廠當播音員,今年也才十九歲,怎麼就成大姐了,她的手不僅沒放下來,反而加大力度,又狠狠扭了一把!

葉天痛的捏緊剎車,後座的於海棠一個沒注意,撞在葉天的後背上,她本能的摟住葉天。

後背柔軟的觸感瞬間讓葉天心猿意馬,但他很快就收起壞心思,這個年代耍流氓可是會被槍斃的,他只能繼續悶頭騎車。

可是後座的於海棠卻沒有把手放下來,就這樣摟著葉天的腰,也不說話,默默享受著寧靜的時光。

五分鐘後

播音大樓

於海棠有些戀戀不捨的跳下腳踏車,她很想問問葉天的名字和崗位,但女孩子的矜持又讓她快步離開。

“這位女同志,請等一下,我想問人事科……”

葉天本想問一下人事科怎麼走,結果他越喊這個女孩反而跑的越快,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真是莫名其妙。

就在葉天準備找其他人問路的時候,樓上又傳來於海棠的聲音:

“人事科就在隔壁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