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酒沒想到報應來的如此之快,他正得意間就被男人按在身下,根本就動彈不得,渾身凜冽冰寒的氣息籠罩著她,如置冰窖。

男人的眼神也很冷,更多的是漠然。

“小叔……”她的腿勾上他的勁腰,很有力量,令他的心頭愈發的火熱。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姜甜酒的心瞬間冷了下來,合著對方是在興師問罪啊。

她用手撥了撥額前的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與明亮的眼睛。這樣的動作在她做起來多少含著些許魅惑。

“嗯……自然是該看到的,都看到了呀…”

“小叔的魅力好大…”

她裝作嘆息的搖搖頭。

男人又逼緊幾分,姜甜酒潔白如玉的天鵝梗,下意識的上揚,他撥出的熱氣灑在她的脖梗處,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起來了。

“姜甜酒,老實點。”男人低沉暗啞的話語,灑在她的耳畔。

她的眼神更加的無辜,燦若星辰,眸中含著水霧似掉非掉,“我一直都很老實呀,小叔,我是一個老實人。從來都沒有見過我這麼老實的,我還主動為男朋友湊彩禮錢,讓他娶高官之女……”

“你說,我還不夠老實嗎?”

男人的眼睛裡絲毫不意外,看來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這陳家當真是臥虎藏龍。

個個都是人才。

潛藏許久的壞心思陡然升起,姜甜酒如玉般的小手在他臉上作亂著。

一起下地獄不更好嗎?

她仰著頭在他的喉結上虔誠的一吻。

這一吻,不知道觸碰到男人的什麼重要開關。

接著她便被更為猛烈的風雨洗來,裡裡外外,前前後後他將她吞吃入腹了,甚至姜甜酒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叔比他還要瘋一點呢。

挺好挺好。

深灰色的床單被他抓成了褶皺,她的膝蓋已經紅了。

“你阻什麼?”

男人的聲音在他背後陰沉的響起,含著一絲欲。

小叔不全是無波無瀾的!

姜甜酒只是咿咿呀呀,話變成了破碎的。

粉白的臉上浮現一層駝粉,似甜酒令人沉醉。

她下意識的抱著他的脖子。丟擲優美的弧度。

傅涼夜的眼神更為幽暗深邃。

————

姜甜酒的手還在做亂的在男人青澀的胡茬上撫摸著,“小叔啊,你可真敢,現在天還沒有黑呢,你就把自己的侄媳婦拉進房間苟合,你說要是青雲看到了他會怎麼想你?”

她笑起來時眼睛是彎彎的,身上若有若無,泛著一絲絲甜蜜的氣息。

“你的婉君妹妹可怎麼辦吶?”

腰肢陡然被握緊,她被迫俯在他的身上。

這個名字彷彿成了觸動他心絃的禁忌。

姜甜酒嘖嘖嘖,果然有貓膩啊。

“姜甜酒。”男人聲音清冷含著一絲沙啞,配上那張如玉的面龐,更加的惑人。

姜甜酒想,他和陳家人長得一點都不一樣,起碼在顏值方面就已經秒殺了他們,尤其是從小就受金錢滋養的氣度啊。

歪瓜裂棗裡面難得出現一個好的瓜好的棗。

“嗯?”她尾音上揚,正想問他。你想說什麼,床上的手機卻響起,她眼睛裡泛著看好戲的光芒。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見他動,甚至沒有碰那手機。

她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喂,小叔,你的手機響了,還不接嗎?你的婉君妹妹,我的婉君姑姑該急了!”

男人的話陰沉無比,“你再看看是誰的手機。”

姜甜酒一看,哎呦,怎麼是自己的?

她拿起手機看到來人時,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還是笑嘻嘻的與傅涼夜打趣。

“小叔,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按了接聽鍵,在男人的面前也沒有絲毫的避諱。

絲毫不擔心他能夠聽出自己電話裡的內容。

“喂,爸!”

姜父的話中帶著埋怨,“你怎麼把你阿姨給拉黑了?他不讓你和陳青雲在一起是為了你好啊,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識好人心啊?”

之前的父親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一上來就抱怨的。

他會語重心長的給自己說一些大道理,從而再說一些驗證這些大道理的話。

姜甜酒眼睛眨了眨隱約閃現淚花,那個女人乾的事情,她不用想也知道。

顛倒黑白的本事真厲害。

黑的都能夠被他說成白的,他也跟爸爸說過好多次,可是爸爸從來都不相信他,描述,全身心的信任那個女人。

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那個家裡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姜甜酒反應過來,斂下心裡種種思緒,“嗯,是我的錯,我錯了,我不該不識好人心,拂了阿姨的情。”

她之前是說話帶刺兒的,還是頭一次變得如此的溫軟承認自己的錯誤。

令姜父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他小女兒一直都是個刺頭啊。

他到底也軟了語氣,“你知道就好,別讓爸爸難做人,爸爸養家已經夠累的了,不想再去處理這些糟心的事情,你弟弟妹妹還小。”

“你姐姐恐怕也不想看到我們家這樣吧?”

聽到他提到自己的姐姐。

姜甜酒想握緊被子。

可是她抓錯了,抓到了男人的手腕。山上帶著訕訕的笑。

男人的瞳孔裡慢慢的聚起幽光。

下一秒,姜甜酒瞪大眼睛。

他,怎麼敢的?

察覺到女兒說話的聲音有些不一樣,姜父關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早就說過讓你不要跟著那個小子在一起,你非要不聽那邊可冷得很啊,不像咱們這邊。”

“爸,我還有些事情就先掛了。”

姜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掛到了電話。

他身邊的女人,長著一張還算清秀的臉,只不過表情有些委屈,她的小腹已經高高的隆起,手放在小腹上。

“甜酒是不是還不喜歡我呀?”

“曉蓉,沒有的事,她都向你道歉了,你安心養胎,別累著了孩子。”

方曉蓉嗯了一聲,眼睛裡閃過一絲詭光,“村子裡能有什麼事情呀?老薑啊,我聽說有一些女大學生老是被拐到山區……甜酒她會不會……當時我們都勸過她,不要和那陳青雲在一起,她非要不聽,這個孩子性子也太執拗了。”

聽方曉蓉這麼一說,姜父心思不由得沉重起來,剛才他聽到了姜甜酒話裡的不對勁。

方曉蓉溫柔的說道,“我老家還有一個侄子,我讓我侄子尋她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唉,可憐見的,這麼小就失去了母親,我雖說是她的後媽,可我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美婦人泫然欲泣。

養胎這麼長時間,她被照顧的很好,從來都沒有吃過一分苦,面板愈發的白嫩嬌豔,甚至還比之前更加的有風情。

姜父很難想象這是之前黑瘦的妻子。

拍了拍她的手,“難為你有這份心思了,她一定會明白你的好的。我一會兒就把地址發給她。”

“嗯。”方曉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