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清歌進入房子後,凡清清跑到樓梯口對著二樓喊了一聲。...

“爸!媽!叔父家的清歌來啦!”

很快,凡二伯孃便從二樓走了下來,人看著就是有點尖酸刻薄的感覺,全身不是歌莉婭Gloria就是LV路易威登。

但她下來看見凡清歌並沒有因有的熱情和寒暄。

反而是詫異,居然開口就是。

“凡清歌,你居然沒有死?你真是夠頑強的。”

凡清歌聞言,心中十分不悅,但還是點了點頭。

“運氣不錯,你該燒燒高香了。”

說完,伯孃看了看凡清歌身後,看到那兩箱禮物後,眼神絲毫不掩飾的嫌棄,但嘴卻逆向而行。

“來就來了,帶什麼禮物啊!怪見外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客套。”

“一點心意,應該的。”

凡伯孃聞言,小聲道。

“可不就一點嘛,我以為你發什麼大財了呢......”

這細微的聲音,外人可能聽不見,但凡清歌卻聽的十分清晰,一個字都沒有落下。

這讓他心中對於親人團聚......埋藏在心底更深處。

曾經的他覺得有親人的地方,就有家。何況自己凡家當初是那樣團聚,那樣和睦。

可實際上,親情在當今世上,也成為了選擇條款,只有父母才是永遠的港灣。

所謂窮人站在十字街頭,耍十把鋼鉤,鉤不著親人骨肉;

有錢人在深山老林,耍刀槍棍棒,打不散無義賓朋。

有錢能使鬼推磨,卻不知,有錢能買人良心。

人心彎彎曲曲水,世路重重疊疊山。

一入江湖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此時,凡清歌主要來拜訪的人物,凡家二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身穿一件白色襯衫,帶著黑邊框的眼鏡,眉宇間已見三分官威。

“既然活著,為何十年不歸家?”

“外面有事耽誤了。”

凡二伯順勢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對面沙發,道:

“坐!”

凡清歌聞言,便坐了下來。

凡二伯則翹起二郎腿,單手靠在沙發上,點燃一支香菸,說道:

“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繼續探究也沒有了意義。如今你平安歸來,有何打算?”

“還沒有想好,只是想先回來看看,十年沒見親朋好友了,心中十分想念。”

凡二伯聞言,點了點頭。

“回來也好,就在昂江待著吧!大家都在互相幫助,你在外面做什麼工作的?”

“都是些養活自己的零工罷了,談不上工作。”

凡二伯聞言皺皺了眉頭,推了推眼鏡,帶著些許責備說道:

“怎麼能不找個體面的工作呢?你父親為你留下的家產,早已全部沒了,你不找個體面的工作,怎麼養活以後的自己?更不談結婚生子了。”

“雖然工作不算體面,但是收入足夠維持日常的生計,結婚生子現在還有想法。”

凡二伯拿起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嘴巴邊吐氣邊說道。

“有些話,我這個身為長輩還是要囑咐你幾句。雖然你父母英年早逝,但你最起碼也是出生名門世家,有些見不得光的行業還是不要沾染,社會上的閒散人員也不要接觸。”

凡清歌聞言心中對於這個二伯家徹底劃清界限,他沒有想到,有早一日,自己居然被二伯如此輕視。

長嘆一口氣後,凡清歌反問道。

“凡家家訓我一直銘記在心,我父母雖然發生意外,但我時時刻刻都記得父母的教誨。倒是二伯可還記得凡家家訓?而我凡清歌在你心中是違背家訓的人?”

凡二伯皺了皺眉頭。

“怎麼?十年的生活,讓你已經不知道尊老了?我身為長輩,教育你兩句都不行?”

“我雖然在昂江混出了點名堂。但是我現在是政府單位上班,你也知道,為官廉潔是家訓。所以,我不可能為你開後門,我希望你能理解二伯。但是,在昂江這麼多年,認識的朋友自然不在少數,我可以安排你進入工廠或者飯館工作。這個倒是可以安排,但就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了,當然你十年都過來了,這幾年就當鍛鍊吧!”

“畢竟我是你二伯,放任你不管,讓你自身自滅,我實在不忍心。”

凡清歌真是心如刀割。

人性涼薄自己自然知道,但是自己對於自己的家族還是有所期望的,但現在這番話居然從二伯口中說出....

罷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