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的露茜,用泰語溫柔的罵完人後,就施施然的沙揚娜拉了,轉身離去了,走到次頂樓的更衣室換上泳裝,然後熱熱身準備去頂樓游泳。

周小白一直在旁邊,只覺得露茜她說話的語速特別的快,語氣很急,看露茜她表情是在發火,沒看錶情以為露茜是在練說唱,練饒舌,反正周小白一句話沒聽懂,也沒有人貼心的給翻譯一下。

當然也別怪身邊的這倆人,誰挨領導罵的時候,還把領導的口吐芬芳給翻譯一下呢?還嫌罵的不夠狠?被罵的不夠慘?

周小白只好自己掏出來手機,開啟翻譯軟體,點開泰語與中文轉換,可由於語速過快,周小白依舊聽的雲裡霧裡的,霧裡看花,水中看月。

借我一雙耳朵吧,讓我把這紛紛擾擾聽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

罵人的露茜走了,留下了被罵的體無完膚的醫務工作者和阿飛,以及一臉懵逼的周小白三人,在門前面面相覷。

告密者與被告密者,尤其是被告的人還被罵的狗血淋頭,現在面對面的在一塊,罵人的卻走了,周小白心裡有鬼,又有點尷尬,差點又開始摳出來三室一廳,如果尷尬真的這麼有效的話,那尷尬的人是不是都不用買房了,尷尬的人不用當房奴了,尷尬的人不用背上三十年的高息商業貸款了。

醫務工作者還好一點,畢竟之前和周小白沒打過交道,而阿飛則臉色飛速轉換著,見此情景,周小白掏出自己兜裡的中華煙,排出兩根,給他倆各讓了一顆,兩個人都接過煙,自己也往嘴上遞上一顆,三個男人隨後一塊移步到不遠處的吸菸口。

周小白先是深深的抽下一口,頭往外面一指,率先打破沉默猥瑣的問道:“裡面那女的還可以吧!身材挺哇塞的吧?”

阿飛還是懂一點漢語的,他聽懂了,阿飛的表情最終變換,被領導罵完的阿飛就像所有打工人一樣,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恢復心理建設,定格成了一臉的猥瑣的表情,外加凝重以及回味無窮,道:“特別的爽!要不然吶!我也不會去去又來了!”

想到這裡,阿飛覺得這份工作還是相當值得,誰踏馬的說人間不值得,那不過是無病呻吟的傢伙們,矯情的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

可人世間的悲歡並不能相通,阿飛覺得人間值得,裡面躺著的那位鍾大小姐會怎麼想呢!?估計不容樂觀。

阿飛又用泰語問醫務工作者,醫務工作者也忙不迭的點頭。

男人吶!也就是在討論女人的時候,有說不完的話題,所以男人的酒場裡可以沒有女人參加,但涉及到的女人的話題永遠不會缺席,也可以這麼說,女人和正義一樣,可以暫時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尤其對於周小白他們三個人還都睡過的女人,哦!不僅僅是他們三個,建議露茜組織自己的男員工們一塊開個職工大會。周小白不知道是該替他們慶幸,還是替自己感到悲哀,就像春秋戰國時候的陳國夏姬,與她的三個情人陳靈公以及孔寧與儀行父一樣,當初那三個無恥的男人最後都被夏姬的兒子砍死了。

周小白覺得歷史還在重演,太陽底下沒有任何新鮮事,有點無奈但又無恥的調侃道:“那咱們算是“同道中人!”說完周小白內心道,悲哀,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同道中人!?”只有一丁點漢語基礎的阿飛沒聽明白,但阿飛還是忠實的把自己聽到的話翻譯給醫務工作者,醫務工作者不愧是醫務工作者,他居然聽懂了,他小聲的用泰語解釋給阿飛聽,兩個人無恥的哈哈大笑起來,瞬間都有些激動又興奮,語無倫次了。

看來,對於醫學工作者來說,語言障礙不通從來就不是大問題。

周小白也不得不佩服漢語的博大精深,和春秋歷史上的記錄,簡簡單單的一個詞,就拉近了這三個男人的關係,隨後三個男人又透過手機翻譯軟體,交流了一下與鍾大小姐在一起纏綿時的心得體會。

氣氛熱烈起來了,氣氛熱烈才容易開啟心扉,而周小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隨後周小白用手機,調出來柳佳伊的照片,問阿飛兩個人見過照片上的女人沒。

阿飛收住浮想聯翩的心神,接過手機仔細又猥瑣的看了一遍,可以說是掃描了一遍,最後搖了搖頭,但阿飛隨即主動的表示,如果發現這個女人的蛛絲馬跡,馬上會向周小白第一時間彙報。

其實這也正是周小白想要的效果。

周小白與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隨即告別兩個“同道中人”,去頂樓找露茜,他得確定下,露茜下一步怎麼處置鍾大小姐,事情已經超出了周小白的掌控之外。

哎!這條道走的人多了,擁擠了,不好走了,那就換條道走吧!

“你們該忙就忙吧!”周小白告別新結識的兩個嶄新的煙友兼道友,醫務工作者和阿飛,道友們也開始去落實露茜安排的任務。

周小白一步步到頂樓,在頂樓門口處,豁然開朗,好像開啟了機器貓的任意門一般,從繁華擁擠的城市,一步之遙到達海邊,門外是陽光明媚,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風景秀麗,讓人告別了一切煩惱和憂愁。

頂樓還真是按陽光、海岸、沙灘的風格傾心打造的。

就連游泳池裡的水,也是模仿潮來潮往的真實大海,裡面的成分據說剛開始的時候,就是透過飛機空運過來的泰國灣裡的,原始海水過來的,不過成本確實太高,改用自來水裡,透過加一定的化學成分,說白了就是加一定比例的海鹽,來製成的人工海水。

除了沒有海里的的魚,其他的應有盡有。

而沙灘還同樣是取自曼谷西邊的普吉島的海邊,用火車運過來的普吉島海黃金海岸沙子,充滿了陽光的味道,包括那幾顆椰汁樹也是從海南移植過來的。

的確,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著清涼的帥哥美女,但更多的還是中國大媽們,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拿著紗巾在成群結隊的拍照。

穿著白色泳裝的露茜,在泳池裡已經遊了好幾圈了,見周小白過來了,好像特意賣弄一般,自由泳,仰泳,蛙泳挨個換了一遍,周小白沒想到露茜游泳居然如此內行,在水中身姿優美,瀟灑自如,如同一條美人魚一般。

她像只魚兒遊在那荷塘,追逐著那金色陽光。

當然周小白也不只盯著露茜一個人看,其他美女,也要雨露均霑一下,其他男人也同周小白一樣,看看這個,賞賞哪個,除了露茜這位美女引人注目外。

還有一位黑人美女,那身材比例可真是相當的誇張,三圍都是鼓鼓囊囊的,傲人的很,屁股有一種公園裡的屁股座椅的即視感,臉部也是面容精緻,上寬下窄,標準的網紅臉,焦黑如同黑炭一般,不過帶著水珠,也是烏黑亮麗,猶如黑珍珠一般,亮晶晶又黑乎乎的,這位黑人美女穿著黑色泳裝,如果不是沒有空隙,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覺。

周小白想到自己曾經跟柳佳伊在一起的時候,當時她倆在街上走著,迎面走過來一群黑人,非洲的留學生,周小白問柳佳伊道:“如果黑人穿巴黎世家的話,對於黑人來講,她穿的是黑色絲襪還是肉色絲襪?”

周小白就是如此,聯想豐富,能在各種環境下想起應景的笑話,能逗的柳佳伊開懷大笑。

柳佳伊聽了第一時間先是困惑不已,又是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結果第二天就穿了黑絲給周小白看。

這時候美人魚露茜游到岸邊,打斷了周小白對往日的回憶,“美人魚”雙手趴在游泳池邊,衝著岸邊的周小白,調皮的挑釁道:“喂!你下來啊!”

周小白收回聚焦在那黑人美女身上目光,微笑道:“我還是不下了吧!”

下去哪有在岸上看的清!是啊!看球賽你在場上看,和在站臺上看,那視角能一樣麼?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露茜翻了一個白眼,轉了個身,繼續遊,周小白找了個兩個並排的躺椅躺下,又點上兩杯椰汁,以及水果餐盤,躺下繼續貪婪的欣賞著美景,泳池,沙灘,美女,尤其是美女的歡聲笑語。

不一會兒露茜上岸了,裹上一條浴巾,邊走邊擦身上的水珠,光著一雙腳款款的來到周小白身旁,吸引了全場男士的目光,如果目光會放電,那麼露茜身上那會是一道道的閃電,甚至會連累到躺在那的周小白。

露茜也躺下,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同時開啟防曬霜,先在自己前面均勻的塗抹著,隨後旋轉了一下身子,趴在躺椅上,把防曬霜遞給周小白。

周小白接過防曬霜,嚥了一下口水,往手上擠下來,隨後站起身跨上步站在露茜身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塗抹了起來。

水中一個樣,岸上一個樣,床上又是一個樣,這就是一個多變女人,露茜帶給男人的多重驚喜,反正周小白又一次沉迷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沉醉了。

利利索索的塗抹完防曬霜,周小白拿出手機,調出柳佳伊的照片,遞給露茜,因為有鍾大小姐的先例,露茜以為這個女人,又是周小白的“供貨”。

露茜露出滿意笑容,道:“這個女人可以,比現有的這位還要漂亮!你小子可以啊!手裡的資源稟賦相當豐富啊!”

周小白直接認真的拒絕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我要找的人,你在泰國見過她麼?”

露茜難得見周小白這麼認真,也認真的再次打量了柳佳伊照片,還是搖了搖頭。

露茜包括阿飛沒有見過柳佳伊,說明柳佳伊還是安全的,周小白內心這樣安慰自己。

隨後周小白突兀的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帶鍾大小姐走?”

“她一分錢都沒給我掙呢?還差點搞亂了我的男員工們,我憑什麼輕易的放她走?”露茜趴在躺椅上,頭也沒有回的說道。

周小白心想,壞了,說話不算數了,還是努力的爭取道:“咱原來不是說好了麼?讓她家裡打錢過來。”

露茜不耐煩的道:“對啊!錢到手了麼?沒到手之前,她自己就得辛苦一下嘍!”

結合現在露茜的態度,加上剛才在次頂樓聽到的隻言片語,周小白也明白了,鍾大小姐依舊是靠自己的實力上位,給自己惹上了麻煩,誰讓你這麼受男員工們歡迎,既然這麼受歡迎,這樣的資源不能浪費啊!不能暴殄天物啊!這恨國黨不能為國內掙外匯,只好來到東南亞為泰國掙了。

周小白這樣一想也算平衡了,可是自己怎麼給俠客行交代呢?當初自己的方案上報後,組織上交代的可是放長線釣大魚,無非就是想深挖一下鍾大小姐背後的家族勢力。

周小白正思索著,這時候,馬話騰的電話來了,接通電話,馬話騰聲音傳了過來:“在哪呢?周兒子!”

“在那遙遠的海邊!漸漸消失的你,”周小白回道,並隨手拍了一張照片微信發給他。

“呦!你咋知道我想去海邊呢?不愧是你爹我肚子裡的蛔蟲!你是屬曹操的麼?說曹操曹操到,說海邊,海邊泡。”馬話騰不但有一種知己難尋的感覺,還有一種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馬話騰他正想帶著那位烏克蘭新女友洛麗莎去海邊轉轉呢!

“你真在海邊啊?啥時候走的,也不等我一下?”馬話騰看到周小白髮給他的照片不滿的抱怨道。

“你先來頂樓吧!”周小白平靜的說。

“怎麼?去頂樓天台幹嘛?你別告訴我,你踏馬是警察啊?”馬話騰困惑了。

不得不佩服馬話騰的想象力,一說頂樓就是無間道,一說頂樓就是劉德華與梁朝偉在天台拿槍互指,一說梁朝偉就是憂鬱,一猶鬱就坐飛機跑到倫敦喂鴿子,你就不能來泰國曼谷玩一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