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雯身後,那些梭莫使館的衛兵們身穿金色戰甲,上面還有精美的羽毛雕刻,在陽光下無比耀眼奪目。
他們看上去是離開了,實則正躲在海爾根附近的山上,靜觀其變。
海爾根的居民很多是由諾德人和帝國人組成的小鎮,居民們正趴在門口的木製護欄上看著被押送刑場的隊伍。
拉羅夫看到鎮中的場景,發現自己曾經來過這兒。
他的語氣中沒有透露半點恐懼,不愧是一名英勇無畏的戰士,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美酒。
“這裡就是海爾根,我在這裡有個老相好呢。”
“還有,不知道維羅德是不是還在釀製摻著「刺柏」漿果的蜜酒啊。”
他回憶起了小時候,感覺自己居住的天際省很安全,但長大了才知道戰爭在這裡無處不在。
臨終前還不忘調侃幾句。
“想來還真有趣,在我小的時候,一直覺得帝國的城牆和塔樓是那麼有安全感。”
夏洛看著那些圓形高大的哨塔,確實如他所說,石塊砌成無比的堅固,不利用投石車很難將其摧毀。
距離行刑的地方是越來越近,不僅夏洛的內心非常的害怕,其他被抓的風暴斗篷士兵跟他一樣,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刑場對面一戶人家,和其他居民一樣圖個新鮮,站在幾家門口觀望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一個名叫哈明。
穿著紅色上衣的小男孩,看到從自家門前經過的囚犯車隊,他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多計程車兵,內心顯得無比的激動,覺得士兵都非常的威武。
又看到了馬車上被捆住雙手的風暴斗篷,心中產生了疑惑。
“他們是什麼人,老爸?”
“他們要去哪?”
他的老爸叫託羅爾夫。
一個30幾歲的諾德男子,鎮中哨塔處準備就緒的劊子手他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不想讓只有9歲的兒子看到血腥的場面。
託羅爾夫訓斥著自己的兒子。
“你給我進屋裡去,小鬼。”
哈明並不知道,那是他父親在保護他,保護他不被接下來血腥的場面影響幼小的心靈,他皺著眉頭反抗父親的命令。
“為什麼呀?我想看士兵。”
託羅爾夫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抓起了桌面上的皮帶聲音嚴厲。
“聽見沒有,給我馬上!進屋去!”
父親發起火來的樣子真是恐怖,哈明知道不聽話的後果,那就是被一頓皮帶伺候。
嘟著嘴滿臉的不情願,聲音也表現得非常委屈。
“是,爸爸。”
馬車已經抵達了刑場,停在了託羅爾夫家前面的一戶人家門口。
刑場準備多時的一名哨塔上的原住地士兵,看到了馬車上居然坐著烏弗瑞克·風暴斗篷。
他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哇哦!”
那名之前將夏洛安排到第二輛馬車的女性帝國隊長已經等不及了。
她的面板黝黑,是個帝國人,身穿一套帝國鎧甲那是她身份的象徵,看上去也就30歲出頭的樣子。
一般像她這個年齡的女性都在家裡帶孩子,可想而知,作為一個女人能混到帝國隊長的位置並不簡單。
她的聲音渾厚,別看她是個女人,但有個士兵隊長的樣子。
“把這些犯人都從車裡趕下來,快!”
夏洛環顧四周已經感覺到恐懼在全身蔓延開來。
真的就要這樣死掉嗎?哦,不!
那個偷馬賊已經被嚇得不輕,牙齒對撞的聲音傳來,身體也在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他不敢確定這是真的,想向馬車上的人再確認一下。
語氣無比的慌亂。
“我們停在這裡做什麼?”
拉羅夫想讓這個馬賊認清現實,想讓洛克爾知道馬上他就要死掉了。
語氣平穩的回答著洛克爾。
“你說呢?我們到了。”
拉羅夫看著外表淡定自若的夏洛,而他的語氣還是那麼的沉穩,這個叫拉羅夫的傢伙還真的讓人佩服。
看到拉羅夫的表現也不再像剛才那麼恐懼了。
拉羅夫看著沉默的夏洛,感覺此人勇氣可嘉,面對死亡時一聲不吭面無表情,但他不知道的是夏洛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拉羅夫低沉的聲音傳來。
“走吧。”
“可不能讓眾神等我們太久。”
拉羅夫已經抱著一顆已死的心,他認為自己是一名勇敢的諾德人勇士,死後肯定會去「松加德」那是勇士靈魂的歸宿地。
現在所有人都起身準備下車了。
洛克爾心想,我不能死在這裡,我必須讓帝國士兵知道,我不是風暴斗篷。
他還未完全起身就開始為自己解釋了起來。
“不!等等!我不是叛軍!”
偷馬賊再次展現出了對死亡的恐懼,但是在拉羅夫的眼裡他就是個懦夫,給諾德人丟臉的懦夫。
拉羅夫沒好氣的在後面說了一句。
“死到臨頭拿出點膽氣來吧,小賊。”
馬車的尾部對著小鎮寬闊的石板路面,在陽光下還反射著淡淡的光芒。
正前方站著很多的帝國士兵,女性帝國隊長身旁站著一名登記員。
他沒佩戴帝國士兵的頭盔,有著一頭濃密棕色的頭髮,臉型長得像諾德人,實際上他是一名塞洛迪爾人/帝國人。
他左手正拿著一本厚厚的名冊,右手握著一隻羽毛製作的筆。
前面一車人的名字已經被登記了,現在輪到夏洛他們這一車的囚犯了。
登記員名叫哈達瓦,和拉羅夫是同一個鎮的居民,並且從小就在一起玩耍。
人各有命。
只是效忠的君王是敵對關係,沒有戰爭的話,或許他們兩個正在一張桌子上喝著蜜酒。
就這樣烏弗瑞克率先走下馬車,然後是偷馬賊洛克爾,夏洛緊隨其後,最後下車的則是拉羅夫。
洛克爾雙腳剛落地,便對著前面的烏弗瑞克求救,但是烏弗瑞克的嘴巴都被封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馬賊洛克爾的聲音顫抖著。
”求你去告訴他們!我不是你們一夥的!他們抓錯了!”
烏弗瑞克聽到洛克爾的聲音,只能心裡暗罵。
偷馬賊,你求我有什麼用,去求求這些帝國人吧,看看他們能不能放過你,你要是落到我的手裡,我絕對是不會放過你的。
帝國隊長心想一切都在這一刻結束了,該死的烏弗瑞克,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還有那個偷馬賊,真的是吵得讓人心煩意亂。
不過也沒關係,等會他想喊也喊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