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王福滿的話,陸淮漓停下動作,她早就想知道是誰會給一個普通的老頭子下毒藥,之前她也一直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現在居然會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

“那你行先說說看,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想要害他。”陸淮漓淡漠的開口,語氣中沒有一絲情感。

王福滿支支吾吾的看著他們,幾個字慢慢的從他的口中蹦出來,“是陸家的人,具體是誰我並不知道,但是我能夠確定就是陸家的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陸家人是絕對不會害我的。”王福滿都還沒有說完,顧老爺子就是一臉的不贊同,生氣的走到王福滿的面前,眼神憤憤的盯著他。

王福滿一聽,立馬就急了,畢竟這關乎自己的性命,更何況陸淮漓和顧子衍還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沒有說謊,就是陸家的人,我就是從陸淮漓嫁過來之後才收到這樣的任務的,就是他們!”

陸淮漓也沒有完全聽他們的話,她轉頭問顧老爺子:“爹,你為什麼這麼確定不是陸家人,你和他們之間應該也沒有什麼關係?”

的確,在她的記憶中,顧老爺子和陸家僅僅是見過一面而已,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陸淮漓在心中暗自腹誹。

顧子衍也是相當詫異,畢竟當年還沒有了解事情的真相的時候,顧老爺子就已經死了,裡面還有好多事情都是他不知道的,就連是誰下毒也不知道。

顧老爺子偷偷看著顧子衍,支支吾吾的說著,但是就不肯說出事情真實的原委,他一直都是在嘀嘀咕咕:“不會是陸家的人,他們對我們就是有恩情的,他們絕對不會這樣做,絕對不會!”

見他不肯說,陸淮漓也就沒有勉強,而是繼續看向王福滿,“你說是陸家做的,你有沒有什麼證據?”

王福滿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i小小的錦囊上面繡著一個陸字.

顧子衍看見上面的字立刻看向陸淮漓,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儘管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他還是比較擔心陸淮漓。

陸淮漓看見他手上的錦囊,顫抖著雙手將它接了過來,手下意識的摩挲著手裡的東西,紅著眼眶問道:既然你說是陸家的人,那為什麼針對的是顧老爺子?”

陸淮漓不懂,既然是想對付她,可為什麼對付的是顧老爺子,反而對她沒有半點傷害?

王福滿支支吾吾地說:“我也不知道,收到的任務就是這樣,其餘的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會知道,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保證以後絕對不來找你們的麻煩,求求你了!”

王福滿跪在地上,將頭磕得砰砰直響,試圖讓陸淮漓放他一馬。

陸淮漓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心中的疑惑越發深刻,然後對顧子衍道:“你就先帶爹回家,我要去一趟陸家,要真是陸家所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陸淮漓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緊緊的握成拳頭,彷彿這樣才能消除她心中的怒火。

顧子衍擔憂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吧,我們帶著王福滿一起去,這樣我也安心一點。”

陸淮漓微微頷首,然後拉著王福滿就朝著陸家的方向走去。

顧子衍將兩個孩子安頓好,然後走到七爺爺家借到牛車,匆匆追上陸淮漓。

“走,阿漓。”七爺爺停下牛車,顧子衍朝著陸淮漓伸出手,示意她現在就上來。

陸淮漓坐上馬車,一言不發的看向縣裡的方向。

縣裡陸家。

陸淮舟坐在家中書房內,專心致志看著手中的書,明年他就要下場考試了,現在有時間他就會來看書,突然他手一抖,心臟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就像是有無數根針扎進去一樣。

他坐在椅子上,心裡越來越不安,好像就要發生生不好的事情一樣,他雙眼透過窗戶死死的盯著窗外,眼神中突然閃現出一絲懷念。

半晌,他心中的疼痛依舊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來福,請大夫!”

來福衝進書房就看見自己少爺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握住拳頭,冷汗不停從額角滑落,來福焦急的走到他的身邊,一邊將他往床上扶,一邊朝外面大喊:“趕緊請大夫,請大夫!”

來福的喊聲響徹整個陸家,立刻就有人去外面請大夫,就連陸淮舟的爹孃也聞聲趕來。

他們焦急的坐在陸淮舟的床邊,緊張的看著他:“怎麼樣,現在感覺怎麼樣?”接著又朝門外喊道,“大夫呢?我告訴你們,少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

下人們跪了一地,低著頭,一聲不吭,他們都知道這位的脾氣不好,尤其是在這種時候說話,那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看著畏畏縮縮的下人,陸夫人心中憋了一口氣卻怎麼也出不掉。

沒一會功夫,小廝就帶著大夫來到陸淮舟的床前,他伸手給陸淮舟把脈,他捋了捋鬍子,慢慢道:“公子的身體並無大礙,只不過就是過於勞累罷了,只要多加休息即可。”

“好好好,李嬤嬤,帶他下去,重重有賞!”陸夫人高興的吩咐下人。

而床上的陸淮舟也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床邊緊張的父母,他努力的揚起嘴角的笑容,輕聲笑著道:“爹,娘,你們怎麼來了,我沒事,就是有點累而已,你們不用擔心。”

陸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右手搭在他露在外面的手上,語氣中充滿擔憂:“唉,你今天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你要是出什麼意外,你讓我和你爹可怎麼辦吧!”

陸淮舟輕笑一聲,“娘,你不是還有姐姐嘛,照理來說,她應該快要回來了吧,之前我在街上見到她,她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了,我感覺姐姐快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