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曄,小楠是不是在你車上?”
“不在。”“我知道她病得十分嚴重,帶了醫生來,我不會對她怎麼樣,只是想請醫生給她看看。”
“不必何少掛心,我的妹妹我自會照顧。”
“江曄!”
說完便下了車,旁邊也下來一個醫生。
江曄看了一眼昏睡的江楠,嘴唇蒼白毫無血色,臉頰潮紅,燒得很嚴重。
“好吧,醫生你快來看看,從我今天下午見到她就發現她一直在發燒。”
黑衣醫生拿著藥箱上了江曄的車,江曄在邊上看著,
何簡知見他憂心忡忡便問他:“她怎麼會突然和楚潔羽結婚?”
“與你無關。”
“我去江城醫院看過她。”
“哦。”
“江曄,是我對不起她。”
“你哪裡對不起,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何簡知眼神一低靠在了車上,不再說話。
江曄也不再搭理。
“何少,這位小姐的身體極其虛弱,脾寒胃寒、肝膽皆損、心口凝滯,還發了一天的高燒,恐怕。”
“恐怕什麼?”
“性命堪憂。”
何簡知和江曄大驚失色,可江楠臨上車前多次囑咐江曄一定要送她去那個地址。
“江曄,她病得如此重,哪裡還能趕路?”
“如果她真的性命不保,那那句話便是她的遺言,我必須要送她去。”
“江曄!你怎麼會如此固執?此處離楚城醫院也不算遠。”
“何簡知,這是我的家事,小妹病重與否與你並無干係。”
何簡知無奈氣得砸了一下車廂,轉身看著醫生,醫生波瀾不驚,
“請問江小姐要去什麼地方?”
“寧城康安路27號。”
“謝家藥房?”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既然如此便驅車前去,謝家名才輩出,想來江小姐是早已打聽好了。”
“你的意思是她其實是要去看病?”
“是的,謝家是世代醫藥大家,我想二位都有所耳聞,這個地址雖然僻遠,但的確是一家謝家藥房,兩年前我去過,記得十分清楚。”
“好。”
“溫醫生,你聽我說,你坐江曄的車,我在後面跟著,若途中病人有任何問題,停車示意即可,我會聯絡好急救人員。”
江曄聽了沒說話默許何簡知的做法,見他要去移江楠,擋了他淡淡道:“小事不必勞煩何少。”
說完,將副駕駛上的江楠移到了後面車座上躺下,醫生上車。
江曄繫好安全帶,朝著醫生說:“溫醫生,一切全靠你了,我會盡快趕到那裡。”
“江少爺不必驚慌,小姐既有意求醫,想來生存意志還在,既如此,一切還有轉機。”
江曄聽了忽然覺得看到了希望,啟動了車子疾馳。何簡知跟在後面。
楚潔羽別墅內。江澈呆在一間漆黑小屋裡,咣咣咣的砸門,
楚潔羽從外面回來走近了小屋。
“江澈,省點力氣,我告訴江曄你已經回冷家去了,冷家那邊我也已打好招呼,說你要為嫂子守喪,不過別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消關你幾日便好。”
江澈氣得發抖,
“楚潔羽,你放我出來,等我出去一定去告你。”
說完又是咣咣咣砸門。
楚潔羽冷笑,旁邊一個小廝上前,“少爺,若您覺得吵……”
楚潔羽揚起手臂,阻止了小廝繼續說下去,隨即眼神一狠,“呵,隨她去。”
有溫醫生在車上幫著江楠降溫,江曄放心了不少。
“溫醫生,寧城快到了,小楠情況還好吧?”
“江少爺放心,江小姐的高燒已經慢慢退下去了,目前只是脈搏微弱,等到了謝家藥房會有辦法的。”
江曄聽完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面的車心裡想著,這何簡知還真是奇怪,自江楠生病他就一直沒有現身,現在卻又是派醫生又是跟著趕了一夜的路,
又看了一眼後座上躺著的江楠,溫醫生給她身上蓋了褥子,露出的一張臉十分憔悴,不由地加快了車速。
“寧城康安路27號到了,溫醫生,你看看,前面那幾間房子是不是謝家藥房?”
溫醫生聞言抬頭看向車窗外,
“確是此處,我們到了。”
江曄將車停在了一個雕塑前,細細看去,竟是一座泥塑的華佗雕塑,手中拿著一本醫書,目光卻直視前方,眉頭微蹙,頗有醫者仁心的感覺。
何簡知從後面的車裡走過來,隨江曄一起將江楠移了下來,溫醫生去敲門。
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出來開了門,見屋外幾人立即去叫了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