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抱著她,兩個人一同摔到了床上。
他一雙桃花眼深情盯著江楠的眼睛,濃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又用那睫毛來掃江楠的眼睛和鼻子,弄得江楠癢得想笑卻又不敢笑。
她便也要捉弄他一番,摸了他的腰,細細酥酥的逗弄,兩人鬧得難捨難分,江楠眼見著簡知的耳朵紅起來,笑他。
簡知見她看見自己囧樣,閉了眼便吻上了她的唇。
二人在房間裡吻著鬧著笑著,聽著謝知秋房裡的動靜,又剋制著自己做出什麼動靜。
“楠楠,只有來到你這裡,我才覺得這顆心跳動著。”
“簡知,你來我真高興。你若不來,我便天天想你,我還讓謝知秋幫我算你什麼時候會來看我,可他卻說這樣事情不能算,你說能不能算?”
江楠在他懷裡撒著嬌,簡知吻著她的脖子和頭髮,淺淺說道:“忙過這段時間就好了,等過了這段日子,我天天來看你,陪你。楠楠,我也很想你。”
沒過幾日,江楠便從善如流,搞了一個讀書算命活動。
好說歹說留住了謝知秋,讓他集中算上兩個小時的命,保證他兩個小時賺個盆滿缽滿,謝知秋無奈,白了她一眼。
“我算命是替人治病消災,怎麼被你說的這樣市儈?再說了,算命折損我自己的福氣,我本不願久算,若不是你拿了我那本辭典,我是絕不會受你威脅的。”
“好好好,是我理虧,就兩個小時,等這店的名氣打起來了,再也不用您這位半仙出面了,到時候,你只管拿分成就好。”
謝知秋看著她呵呵笑,又晃悠了幾下腦袋,點了點食指道,“你真是個鬼精靈丫頭。我倒想起那幾日叫小紅的姑娘來,她怎麼許久沒來?”
江楠聽見這話,捂了嘴,瞄了一眼他,“想不到你也會記掛一個女孩子。”
謝知秋勉強著自己,扯了嘴角,一雙瀲灩的眼睛似乎收了幾分顏色,輕輕道:“只是那姑娘像極了從前我一位故人。”
她看著他這樣一副做派,反倒好奇起來,只是他卻已經快步走進房間去了。
既發了許多訊息出去,沒過幾日,江楠的讀書算命會真正開起來了。
連簡知也來捧場,只是怕見人,躲在了她屋裡。
江楠守在樓道間,時時盯著正在給人算命的謝知秋,算命果然比讀書火熱,自打這秋半仙出馬,儘管只是在第一天算了兩個小時,第二天江楠徇私叫了那幾個楚城大學的男生來,讓他算了一會兒。
那之後,她這個讀書會簡直火爆到不行,幾乎是天天排長龍的境況,弄得底下的房東老婆婆跑上來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自己這店裡,從來也沒來過這麼多人啊。
還有些人,專門慕名而來,沒見到謝知秋,又不想無功而返,索性就在這旅店之中住了下來。
短短几日,江楠已經賺得比租書將近一個月的錢還要多。
可是看這架勢,她總覺得自己恐怕犯了大錯。
謝知秋的名氣是她之前料想不到的。
她不是楚城人,並不清楚,可是她的不清楚卻弄得謝知秋的落腳之地暴露,她很慚愧,約了謝知秋在一家隱蔽的飯店見面,懷著愧疚道了歉。
可是謝知秋卻十分大氣,寬慰她沒什麼大不了,人生不過一場旅行,到處都是旅店,楚城若待不下去了,他便換個城市生活,對他來說,都是一樣。
可江楠還是過意不去,於是特意發了宣告。
告知讀者和客人,秋半仙因身體疾病無法再為大家算命,這些書都是他畢生所藏,若願意,可租書去看,至於算命,從今往後,此處不會再有。
她這一張宣告其實是斷了這家書店財路,甚至是斷了房東老婆婆這幾日源源不斷的租金收入,可是沒辦法,若不如此,她實在愧對自己寫作路和生意路上的貴人。
那之後,自然客人就少了一大半。
可是反而也是好處,留下來的都是喜歡看書的老顧客,能留住這部分老客人也是好的。
簡知這幾日時常來看她,可是她也實在是忙,根本顧不上,本想著叫小紅過來幫忙,卻也沒能找到她的人在哪。
簡知說可以找人來幫她,可是江楠想想還是拒絕了。
若讓簡知身邊的人知道,簡知的女人竟然趴在一個小破旅店開書店,太荒謬了,對他也不太好。
自己這樣做是在賺錢,可是實在沒有拉他下水的必要。
讀書會搞完後,書店的人流漸漸穩定了下來,謝知秋也終於安心回了自己小窩。
江楠心有愧意,將大部分的錢都交給了他,謝知秋不免驚訝,哪裡竟會有那麼多。
江楠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揚著下巴,特別得意的說:“主要還是你的名氣太大。我也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竟然會有這麼多人來。
要不然你另租一間房好了,這間房完全可以拿來當書店。而且,我跟婆婆商量了一下,若你同意,她出房子,你出書,後面掙來的錢你們對半分。
你可以考慮一下。”
謝知秋向來不太在乎衣食住行,只要不餓死,有個落腳的地方就行了。
於是欣然同意。只是他還是困惑,手握拳舉在嘴巴前方,半迷了眼睛皺眉道:“可這書店是你給開起來的,到頭來,卻是我和房東老婆子得了便宜。
江楠,我不明白,即便你那個男朋友是千億身家,可這書店也是你一番心血,怎麼,你如今卻要拋了它而去?”
江楠聞言,輕聲笑了,“這書店若不是有你這些好書,我根本開不起來,更重要的是,我意不在此,當時想出這個辦法也是看你賺錢辛苦,想幫你一把,僅此而已。
我哪裡知道原來你算命不僅名氣大,還賺的那麼多。如今,我的使命已經完成,我就繼續進行寫作,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婆婆了。”
謝知秋眼睛盯了江楠許久。彎了嘴角笑了。
“你這個女人,倒是的確很不一樣。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算上一命?”
江楠聽聞,直笑著擺手。“我從來也不信這個,先回去睡了,這幾天,可是真的累到了。”
二人就此在樓道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