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潔的神明, 以聖軀內的一粒粒細胞,無聲地與天地交織,與星辰交輝。”

“這正是我們所想看到的,可如今只剩於我。”一如聖人般清明的聲音響起。

那道音的源頭,是一如開天聖者般神聖無暇的長髮男子。

他嘴裡不斷自言自語道,手中也不斷撫摸著一口古樸黑棺。

說罷後,就一念將其因果盡數斬斷,一手將其推入萬千星空外的新世界。

然後遁入虛空,隱遁於此。

待數萬小界天道、無數星空大能來此爭奪機緣時。

那男子再次出現,他周邊神威流轉,一片片紅光乍現,包裹住萬千星宇。

眾天道、大能頓感不安,欲想逃離此地。

此念剛過,腦海就被無數殺戮與血腥包裹。開始施法互殺。

最後,只剩一尊星空大能,卻被男子一手鎮住,後又斬斷此處的時間長河。

以長河內的無數本源和自己所凝聚的無上神威,把這尊大能煉製成實力堪比大界天道的傀儡。

隨後斬斷此處因與果,帶著傀儡穿梭於片片古老星空。

“蒼天大道,你已渡過無數載劫難,這將是你的最後一劫,也是你我的第二次爭鋒。”

說罷,男子放出億萬傀儡,攻殺諸天,引得萬界公憤,無數真仙、至尊聖靈前來征戰。

待傀儡將被殺盡,他又將自身分裂成無數點滴。

無視法則規律遁入前來生靈的血脈之中。

只留其中一滴遵循其規化入一位薄弱真仙血脈之中。

殺完傀儡後,真仙聖靈們盡數迴歸,無數血滴被天地規則磨滅。

天道雖有疑,但也只是略微探查,自認無傷大雅 。

殊不知還有一滴最為薄弱的已經潛入。

待輪迴法施展後,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的輪迴體終於降生。

“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一個宛若謫仙般的男人怒斥道。

“我沒有,尚哥,我真的沒有。”另一個貌勝天仙的女子哭腔回道,心中滿是委屈。

“那這孩子為何沒有我族血脈,只有你那一族的。

“你個賤人!我冒死前往天外四處搏殺,你卻在家中與你那族兄偷情。”

金耀輝煌的殿堂內,一男人正憤恨的看著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嘴中不停咒罵。

“李尚,別以為你有億點天賦和實力,就敢如此羞辱於我楊家,當我楊家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楊家那群人也聽不下去了,紛紛和李尚互噴起來。

“肅靜 !”

一道震人心魄的聲音響起,帶著那威嚴的目光注視著眾人。

“尚兒你冷靜些,小月自嫁來之前都與你形影不離 ,嫁來之後更是從未出過金鳳宮,也許是另有原因。”

李尚之母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說不定就是因為你沒能力,別把什麼都推給我妹。”

話音剛落,一個砂鍋般大的拳頭就向此言者腦袋上砸去。

“犬子管教不言,賢婿勿怪。”楊柳月之父賠罪道。

隨後又傳音道:

“臭小子,三日前剛挨的仙痕鞭,今天皮又癢了是吧?”

楊柳陽吃痛又被這麼一威脅,瞬間不敢隨意狗叫了,但也只是暫時。

李尚也不在意,畢竟這貨天天都這般嘴欠。早已習慣,他也不奢望狗改得了吃屎。

他平復內心,想著自己和柳月已經在一起千百年。

柳月也應該是從小就愛慕自己,應該不會背叛自己吧。

最後李尚眼注視著楊柳月道:

“你若還想 繼續這段婚姻,就把這孩子丟去下界。”

“不過你也放心,我族下界也有分支,夠讓他活個幾萬載 ,他若能成仙,讓他認祖歸宗又如何!”

可柳月心中卻萬般不情願,飛昇成仙本來就難於登天。

如今下界仙路盡斷,除非天道欽定,否則如何能成仙。

楊柳月左右為難,嘴裡支支吾吾,心中憤恨老天為何要如此待她。

這時父親傳音而來:

“為了家族,也為了你自己,必須舍掉他。放心,孩子在下界,不比在上界盡受白眼好 。”

最終楊柳月也只能妥協 ,回宮後,柳月望著自己的孩子 。

毅然決然的把自己的本命源術烙印到孩子的血脈中。

隨後在沉睡的嬰兒手裡塞入一枚玉佩 ,上面刻著李升清三個字

“孩子 ,這是母親唯一能為你做的,母親相信你,有朝一日你能帶著個大胖小子,回到母親身邊。”

本來是想笑著迎送 ,可還是忍不住哭泣了。

最終在眾人的見證下,孩子落入了那無際的凡塵……

蒼天道:

“天行地運,日月流光,星辰往去。天地生蒼蒼而立,又茫茫循入天地。天路不可轉,天命不可逆,實為統天總諭。”

“老頭,你念的是什麼。”

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孩童問道。

他粗看面貌清秀、輪廓優美。細看更勝前言,似有七分讀者真容。

“我念的,是老天告訴我的道,也是眾生的道!但肯定不會是少爺的道。”

那男孩不以為然,這種奉承的話,聽得不知有多少回了。後又繼續道:

“那老頭,你答應我的,今天教我武功,都快過兩更了,為什麼還不教啊。

”男孩有些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

“快了,少主。此夜過後,你我七年的隱忍絕不會白費。桀桀桀……”

隨後那黃面老人,一手摸著男孩額頭。將男孩弄暈。

再一手抱起男孩,在林間飛速穿梭。

直到進入一片荒涼的黃土中。

明明才出入此地,卻己看不清周圍的遼闊荒林,也看不清天上的皎潔明月,只有腳下的黃土忽隱忽現。

繼續前行,原本硌腳的土地,變得粘稠而又沉厚,就好像無數條盤臥在地上的蛇密切交織。

不知幾時過去,老人的體表已被腐蝕潰爛,血肉枯骨裸露在外 ,面容也變得如樹皮般枯黃 。

黃泥漿愈發稀薄,成了如圓月般金黃、寂靜、閃爍的泉湧。

八方黃河洶湧澎湃,同時從那不足三丈寬的泉湧中噴出。而泉湧中央依然波瀾不驚,宛若死水一般。

老頭見此大喜,連忙把背上早已沉睡的男孩丟入泉湧中央。後沉入泥沙之中,似在埋伏將要來臨的獵物 。

至近三更之時,黃古村的人已至泉湧中央。

絲毫不受周圍浪濤和那神秘法則的影響,開始進行十年一次的祭祖大會。

與此同時,沙河裡突然崩出一具枯黃骷髏,正是血肉被腐蝕後的老人 。

沒等眾人開始驚恐 ,僅半息之內 ,除一女孩外的所有人已成血霧四濺開來 。

而 那女孩兒也被這腥紅的場面嚇得當場昏迷。

那濺起血霧卻是皆流入老人手裡。使其又重新生出血肉,容貌愈加年輕 。

老人仰望天穹,又癲狂大笑起來 。

不因自己,而是因少主將得大機緣而笑。

“七年的光陰荏苒,七年的屈悲生活。

只為此無上機緣 ,可助少主登臨主宰,制霸仙路。 ”

說罷,老人便將所收集的黃古村人血液全部引入泉湧。

待血液剛鑽入泉中央後,泉口內不再有金光閃爍。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百丈寬的血色漩渦,吞噬了百丈內的所有物體。

也將老人和那沉睡的小女孩兒一併吞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