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拉菲娜在花園幹了一上午的園藝活,下午她就順從自己的身體本能,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睡覺了。

一覺睡到黃昏之時。

克勞德敲響她的房門,蒼老的聲音透過實木大門,“伯格小姐,您醒了嗎?”

床紗半遮半掩地拉了起來,瑟拉菲娜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清醒。

床上用品都是由復古花紋的絲綢製成,邊緣都帶著複雜荷葉邊和蕾絲,瑟拉菲娜的睡相併不好,被子一半被踢到地下,另一半蓋在她身上。

又白又直的大腿暴露在空氣裡。

迷迷糊糊的瑟拉菲娜穿著簡單素雅的睡衣開門,頭髮亂糟糟的,白嫩的小腳直接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地毯不知道是用什麼毛皮製成的,毛很軟很軟,彷彿踩在雲裡。

她開門,倚著門框,打了一個哈欠,“克勞德,有什麼事嗎?”

見她蓬頭垢面,克勞德似乎有些為難,他的眼神躲閃,“伯格小姐,很抱歉打擾您休息,但公爵大人正在找您。”

哦。

是喔,她是阿舍爾的貼身女僕。

她乖巧地點頭,軟軟的回答,“好的,我去換身衣服。”

她豎起白玉似的手指,向後指了指房間的大衣櫃。

克勞德將手中的托盤遞給瑟拉菲娜,托盤上放置著一瓶紅色的液體,還擺放著兩個精緻的酒杯。

“伯格小姐,公爵大人讓您立刻去他的房間……”

瑟拉菲娜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她的睡裙很短,才剛剛到膝蓋。

裙襬下露出她纖細的小腿,腳踝處骨節明顯,圓潤的腳趾泛著紅。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她疑惑不解地問,“我不用去換衣服嗎?”

“不用。”

稀裡糊塗的接過克勞德塞到她手裡的托盤,瑟拉菲娜只能光腳走在走廊上,她乖乖聽命,去找阿舍爾。

敲門。

阿舍爾的聲音傳來,“進來。”

她開啟沉重的大門,房間裡昏暗無比,一點光亮都沒有,像是世界末日了一般,壓抑和孤獨的氣息在這漆黑的房間肆意蔓延。

瑟拉菲娜又心疼了。

無論阿舍爾是不是現在已經黑化,她依然愛他。

她的阿舍爾。

高傲強大的,又溫柔深情的阿舍爾。

她在原本的世界是一個孤兒,她並沒有感受過所謂的溫暖,所以當她看到阿舍爾如此深愛著艾米莉亞時,她會對他心動不已。

她是堅定的男二黨。

無論男二是傻白甜還是病嬌。

她都深愛著他。

瑟拉菲娜的眼瞳放大,適應了那陣黑暗後,她遊刃有餘地走進他的房間。

“阿……公爵大人,祝您用餐愉快。”

她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沙發上優雅坐著的阿舍爾對她伸出手,瑟拉菲娜不明所以,猶豫一番後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很涼,而且很有力,帶著不容反駁的強勢。

瑟拉菲娜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阿舍爾突然用力將她拉入懷裡,瑟拉菲娜小小的一隻,抱起來特別特別舒服,而且她很乖很聽話,身上還香香的。

他越來越喜歡自己的這隻小寵物了。

阿舍爾低沉的嗓音在頭上響起,“瑟拉菲娜,我很難過,我以為我一睡醒,你就會出現在我床邊的。”

瑟拉菲娜有些疑惑他的反應,他好像有那個面板飢渴症一樣。

書上也沒寫啊。

瑟拉菲娜氣鼓鼓地反駁,“公爵大人,請不要強人所難,我需要睡眠。”

阿舍爾的手覆上了她的大腿,聽說人族的魔法師們前段時間耗盡心血培育了一棵特別的果樹,果子成熟時外殼會變成紅色,剝開外殼,裡面卻是光滑白嫩的果肉。

瑟拉菲娜的腿就像是那味道鮮美,令人愛不釋手,讚不絕口的果肉,又白又嫩。

“瑟拉菲娜,我知道你需要睡眠,但我也需要吃飯。”

吃吃吃!

就知道吃!

你是豬嗎?

明明昨天晚上已經吸過她的血了,為什麼又餓了?

昨天晚上瑟拉菲娜被阿舍爾吸血,失血過多昏倒。早上起床後瑟拉菲娜去種花,下午睡覺。她來公爵府差不多一天了,就沒有清醒多久。

阿舍爾無奈又貪戀地輕嗅她脖頸處傷口傳來的血液的香味,聽到她的心聲,不由得有些好笑,她是不是太高看自己的身體素質了?

昨天晚上,他剛吃了一個半飽,正是食慾旺盛的時候,她就含著眼淚昏過去了。

要不是她被吸血的時候哭得悽慘,軟綿綿的倒在他懷裡,小小的一隻又如此惹人憐愛,他是絕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的。

瑟拉菲娜掙扎著想去拿酒杯,卻被他抱在懷裡動彈不得,“您不是要吃飯嗎?公爵大人,早飯我已經送過來了。”

黑暗中,阿舍爾露出獠牙,“那是你的早飯,瑟拉菲娜。”

瑟拉菲娜一怔,心中有些感動,語氣也不由自主的軟和了,“那您的早飯呢?您不是餓了嗎?”

阿舍爾舔了舔他留下來的牙印,低沉的聲音在瑟拉菲娜耳邊曖昧地響起,“我的早飯是你。”

瑟拉菲娜臉色爆紅。

完了完了,她想到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了,她是打包自己送貨上門的甜美小點心是嗎?

他們現在明明是在說正常的早飯,她怎麼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幸好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然她真的會一頭撞死。

“我會暈過去的,”瑟拉菲娜委屈極了,難道自己給予阿舍爾關愛溫暖的方式只有賣血嗎?

不能賣身嗎?(劃掉)

不能嘴炮嗎?(√)

還是說嘴炮是女主的專利啊?

不過十八禁p文裡面,比起嘴炮,似乎賣身更適合女主一點。

牡丹好悲傷啊,已經觸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阿舍爾吮吸著她的傷口,溼熱的舌頭在牙印附近來回打轉,瑟拉菲娜渾身酥麻,手指下意識想抓著什麼,結果她抓住了阿舍爾的褲子。

啊啊啊啊!

殺了我,就現在!

她著急忙慌地鬆開手,“我我……我要睡覺了。”

她的聲音又甜又軟,上揚的語調像一個小勾子,勾得阿舍爾心癢癢。

他的手貼著她的身形移到她的腰上,之前吸血的時候,他們是面對面,瑟拉菲娜坐在他身上,如同愛侶擁抱一般。

“我們一起睡?”

“不不不,你當我沒說……”

現在和之前不一樣。

瑟拉菲娜單薄的背緊緊靠在他的胸膛,阿舍爾的雙腿岔開,瑟拉菲娜在他的兩腿之間縮成一團。

她聲音委屈,好像剛剛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後,和情人撒嬌告狀一般,“我真的會昏過去,您不可以再咬我了。”

再吸我的血,我真的會變成人幹。

阿舍爾沉悶地笑了兩聲,笑聲在他的胸腔裡打轉,胸腔震動,震得靠在他胸口的瑟拉菲娜臉色更紅了。

“我會溫柔一點的,瑟拉菲娜。”

這根本不是溫柔不溫柔的問題啊!

我真的快被吸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