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洪潘為了弄錢,想把自己的事業做大做強,拉幫結夥找大款籌辦國際醫院。
正當他乾的順風順水之時,他姐夫哥陳洲卻沒有那麼順風順水,反而病情一天天惡化。
儘管成洪潘使出渾身解數,利用他精湛的醫術,想把姐夫哥拯救回來,即使華佗來也無力迴天,開始慢慢進入人生倒計時。
但成洪潘不甘心,他一定要把姐夫哥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姐夫哥陳洲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成洪潘想都不敢想。
憑他臨床經驗,他姐夫哥陳洲頂多能撐一個月。
這種患者他見的太多太多了,自己的姐夫哥他特別關照,用上等藥物治療,能拖一天是一天。
如果換成其他患者,家庭薄弱,早就去跟馬克思喝茶了。
陳洲也知道自己的病情,他也理解小舅子成洪潘的心情。
作為從警公安多年,小舅子也犯下彌天大罪,也是罪有應得。
更可恨的是為保護他也把自己拉進旋渦,在瘋湧旋渦裡無法自拔。
當有一天他走了,對小舅子是災難,他輝煌的人生也就結束。
現在的名和利對於他來說是曇花一現,來人世間走走過場,犯下罪孽走完自己的人生。
珍珍和陳海是他殺的,他心如明鏡,只是裝著不知道罷啦!
帶著大家瞎折騰,他別無選擇,誰叫自己是公安局局長?誰叫自己是他的姐夫哥。
最近他又在辦什麼國際醫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國際醫院是一般人能辦的嗎?
他依仗自己的顯赫的地位和手中的權利套取錢財,也不知道有多少傻瓜痴心妄想的人遭他矇騙。
上面風聲越來越緊,對小舅子也展開調查。
特別是龍國市公安局局長茅新松,紀檢委監委組長包和安。
當年也曾跟他們共事過,對他倆的性格非常瞭解。
他們前段時間曾給他打電話詢問破案進展情況,他敷衍搪塞過去了。
而小舅子仍然不收斂,也讓陳洲失望。
當得到肝癌之後,自己也離世不遠,如果他離開後,也許是一種解脫,是對心靈的贖罪。
成琴琴每時每刻守護在他身邊,看到丈夫身體一天天消瘦,骨瘦如柴。
她別無他法,唯有淚水是最大的安慰。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這天,陳洲躺在床上,將成洪潘叫到跟前。
他此時也奄奄一息,呼吸都很困難,唯有靠點滴維持生命。
成洪潘看著姐夫哥蒼白的臉,百感交集,任由淚水流淌。
陳洲示意扶他想坐起來,成洪潘急忙上前扶他坐著。
也許長時間睡在床上,當他坐起來心裡好像舒服一些。
他看著成洪潘對他說:
“潘子,我可能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成洪潘泣不成聲,這是姐夫哥對他臨終的遺言,對他最後的訣別。
陳洲有氣無力地說:
“潘子,你去自首吧!不要再亂來了,相信政府會寬大處理的。
你做的事瞞不過我的眼睛,當你把珍珍殺死之後,就應該收手不應該害陳海。
現在,公安局也順藤摸瓜,很快會查到你頭上的。
紀檢委監委也把你列入貪汙受賄物件,你只要自首把贓款退回,表現好一點,也許會得到寬大處理的。”
陳洲說到這裡,“哇”的一聲吐口鮮血,染紅成洪潘一身衣臉。
成洪潘默默掏出紙巾,幫姐夫哥擦掉嘴角殘留的血汙,哭著說:
“姐夫哥,我聽你的,進公安局死路一條,法律不會原諒我的。”
“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悔過自新,重新做人是一件好事。
還有,你現在籌建什麼國際醫院,算了吧!魔都醫院你搞的蠻不錯的,要懂得知足,懂得放手。
貪必有害呀!會把你的美好前程葬送的。”
成洪潘握著姐夫哥溫暖的手,淚如雨下。
是姐夫哥默默地幫助他,是他這棵大樹在支撐著他。
如今,支撐他的大樹瞬間要轟然倒下。
他也沒有了靠山,只是一隻案板上待宰的羔羊,隨時會粉身碎骨。
哥哥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他在公安線上幹一輩子,各種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都見過。
成洪潘心裡也清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殺人貪汙每一條都構成死罪,投案自首也等於自投羅網,法律不會饒過他的。
姐夫哥諄諄教導,讓成洪潘悔恨交加。
當天晚上10點鐘,魔都市公安局局長陳洲,帶著一生的遺憾磕然長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