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替歡茹安排好了一切,他迫不及待的來到老闆娘李安然的房間。他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李安然,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從認識李安然到今天,他從來沒有和李安然這麼說過話,但現在,此時此刻,他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

“解釋一下?”李安然正在整理她的書籍,抬頭看了沈硯書一眼。

“那個叫歡茹的女孩子啊,你是不是認識她?還有她為什麼和予歡長的那麼像?”

沈硯書的情緒一直平復不了,他不肯承認,也不願相信,歡茹和予歡太像了,她們的神情,她們說話的語氣,還有那雙望向世界的眼睛。

老闆娘看了沈硯書一眼,沒理他,繼續幹她的活,她看到沈硯書氣的坐在凳子上喘著粗氣,一句話也不說。

她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沈硯書說:“我回答你這兩個問題,一我不認識她,二你怎麼知道世界上就沒有兩個長的很像的人呢?”

沈硯書知道李安然沒有對他說實話,李安然早就說過,有緣人自會歸來,歡茹就是那個有緣人嗎,她和他們其中的誰有緣?

沈硯書之所以生氣不是因為李安然不告訴他實話,也不是因為這位新客人的到來,他是覺得歡茹和予歡太像了,他不免得會想起她。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有些事也該淡忘了,他很念舊,現在來了這麼一個“故人”他怕自己對她動心,誰呢不是誰的影子,誰也替代不了予歡。

歡茹這個人很安靜,喜歡做一些小手工,她把笑容掛在臉上,對每個人都客客氣氣的,她對老闆娘說在這裡長住,能不能幫忙打工?

老闆娘收留了她,讓她照顧花店,她看了一眼“花予”,說:“取這個名字的人一定很溫柔,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吧。”

李安然說:“嗯,是的,她也很善良,是個好姑娘。”

“那她現在在哪?”歡茹繼續問。

“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疼痛,特別美好。”

歡茹看到老闆娘陷入了沉思,知道不該再問下去了,就沒有再說話。

歡茹這個人知分寸,有些事該說的就說了,別人不想說的,再問就是不懂事了。

沈硯書表現的很奇怪,他總是躲著歡茹走,他怕和她碰面,確切的說,他怕對她動心,因為她長的太像予歡了。

沈硯書帶著予歡最喜歡吃的奶油蛋糕,來到她的墓碑前。予歡還是那種看著他。

他蹲下來擦拭予歡的照片,有些話他想和她說說。

“予歡,店裡來了一個客人,和你長的特別像,我差點以為你回來了,真的,我以為你回來了。”

沈硯書哭了,從予歡離開之後,他從沒有哭過,難過的時候,他都是在予歡的墓碑前坐上一宿,陪她說話,他從來不哭。

可今天他哭了,因為歡茹的到來,讓他覺得予歡回來了。

他很害怕,因為他已經沒有機會去彌補帶給予歡的傷害,他怕自己把希望寄託在另一個女孩身上,這個女孩就是歡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