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的母親身體已無大礙,醫生說回家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沈硯書接母親出院,這段時間都是周月貼身伺候,毫無怨言,作為兒子的沈硯書很慚愧,他從內心感謝周月的付出。
父親沈博雄說的對,周月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只不過他的心裡裝著他的予歡,看不見她的好。
現在予歡已經走出沈硯書的內心了,他現在要全身心的愛周月。
可是周月的心已經寒了,她對他攢夠了失望,她打算離開了。什麼是多餘?
冬天的蒲扇,雨後的傘,遲到的噓寒問暖,心寒過後的殷勤,像是亡羊補牢,多餘而又毫無意義。
等一個人熬過了最難的那段日子,後來再給的糖就不需要了,周月已經不需要他了。
母親回家之後的第三天,當著全家人的面,周月正式向沈硯書提出離婚。
父親沈博雄不同意,說只認準周月做兒媳,其他人別想進沈家的門。
母親說,如果沈硯書敢來和周月離婚,她就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周月的所作所為已經得到了家人的認可,她們對周月的付出都記在心裡,這樣一個鐘意的兒媳,誰也替換不了她的位置。
“我不離婚。”沈硯書說。
“可是我不愛你了,你可以重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她看著他,眼神不再有光,也不再溫柔,周月的語氣很平和,但說的話卻很冷漠。
“我愛你,所以我不離婚。”沈硯書真的不想離婚,予歡已經離開了,周月不能再離開他。
周月看了沈硯書一眼:“我做最後的妥協,孩子歸你,但我要有探視權。”
“周月……”沈硯書低著頭,此時的他怎麼這麼窩囊,一個大男人,前幾天拉著白月光的手不放,現在又拉著硃砂痣的手不放。
這兩個曾經都是最愛他的人,因為他的猶豫不決,因為他的軟弱無能,現在她們都不要他了。
這真的是他咎由自取,他徹底讓人寒了心。
“沈硯書,如果周月執意要和離婚,我們也沒有辦法,有因就有果。”父親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母親看著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大家都走了,只剩沈硯書一個人留在原地。
此時的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一動不動的站了好久,他在後悔嗎,還是在自責,亦或是想下一步該怎麼收拾這個殘敗的結局?
今晚周月回周家了,沒有帶走孩子,這是結婚後她第一次回家住。
以前沈硯書對她冷暴力,她都沒有想過離開,那是因為她心裡還是愛著他的。
現在她不愛他了,無愛一身輕,反倒對沈硯書的殷勤無動於衷。
沈硯書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他在想故事是從哪一步開始走錯的。
他和周月先訂的娃娃親,後來他遇到了予歡,想要和周月解除婚約,他絕食反抗,予歡給了他一封告別信,他的心動搖了,和周月有了第一個孩子,他心裡還是放不下予歡,打算和她共度餘生,母親病了,周月的真情打動了他。予歡走了,周月也不要他了。
所以到底是哪一步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