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跑的這麼快,我完全就在追不上他!”高雨欣氣喘吁吁的說道。

高良策也停下了腳步,無奈的望著韋達銘離去的身影,嘆了口氣。

“我們這樣追也不是個辦法啊!正常人哪裡有跑這麼快的?”高雨欣扶著一旁的樹幹,說道。

“沒有辦法,他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如果把他跟丟了,就只能等slander man自己找上門了,這可不太妙,我們就被動了。”高良策沉聲說道。

高雨欣緩緩點點頭,隨後又跟著高良策追了上去。

兩人不知道追了多久,直到周圍的環境一變再變,兩人才停下腳步。

“周圍似乎有些不對勁。”高良策攔住了向前跑的高雨欣,看著四周沉聲說道:“太安靜了。”

高雨欣低下頭,從地上拔下兩株草,但是下一秒,無數鮮血從那出現的幾個小土坑裡噴了出來,飛濺到她的臉上,讓她一時間什麼也看不清。

“啊!”高雨欣慘叫一聲隨後倒在地上。

高良策顧不得那麼多,趕忙走過去將高雨欣從地上扶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巾給她擦擦臉,這才讓高雨欣重新看見東西。

“血……進眼裡了!”高雨欣捂著自己的左眼痛苦的哀嚎道:“右眼沒有問題!左眼!好像被灼燒了一樣!”

高良策站在一旁心急如焚,但是又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高雨欣的左眼僅剩一個紅色的眼窩。

“看不見了!看不見了!啊!”高雨欣的慘叫聲讓高良策自責不已,驚恐之下,他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但是下一秒,他就從地上睜開眼爬起來,一臉迷茫的看著四周。

“哥……你都睡了兩個小時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嚇死我了!你身體沒事吧?”高雨欣趕忙走過來,將高良策扶起來,關切的問道。

“你的眼睛……”高良策轉過頭看向高雨欣的右眼,卻發現她的右眼完好無損,和平常沒有區別。

“老哥……你怎麼了,我的眼睛怎麼了?”高雨欣疑惑的摸摸自己的眼睛,發現什麼事情都沒有,更加疑惑了。

“我們這是在……”高良策突然問道。

“老哥,你這是睡傻了吧,我們現在不是在slander man的老巢嘛,剛才追擊韋達銘的時候,你突然頭一歪暈倒了,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高雨欣的聲音越來越低,這也讓高良策懷疑剛才的夢境。

“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你……突然蹲下身子拔草,然後被草下面的血噴了一臉,你的……右眼失明瞭,我……”高良策緩緩說道。

“哎呀老哥,你都說你這是夢境了,怎麼可能是真的?”高雨欣沒好氣的看著高良策,隨後抱著胸朝前走去。

“哎哎哎!你別生氣啊!不要走太遠,分開走危險係數太大了。”高良策趕忙追了過去,但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高雨欣不知何時轉過身,掏出了一把水果刀狠狠的插進了高良策的眼睛裡。

“老哥,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哦,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高雨欣笑了笑,隨後將刀子又往前進了幾分。

“你看看你,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就是壞小孩的下場,怎麼樣?”高雨欣看著緩緩倒在地上的高良策滿意的笑了笑。

“歡迎來到遊樂園。”

下一秒,高良策就又一次睜開眼從地上爬了起來。

“老哥!你怎麼樣了!剛才……”高雨欣看著從地上站起身的高良策,趕忙蹲下身子問道。

“我……”高良策看著靠過來的高雨欣,心中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了一絲惶恐。

“老哥……你這表情……到底怎麼了?”高雨欣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我沒事,你……真的是高雨欣?”高良策歪著頭,突然問道。

“我當然是高雨欣啊!這還能有假?你剛才昏迷的時候我可是一直在照顧你呢,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親妹妹了?”高雨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高良策,問道。

“不是……我沒事,就是剛才……做了一個夢,你本來好好的,突然拿刀子把我殺了,我不知道這個夢到底意味著什麼,只是……”高良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一涼,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妹妹,發現她正一臉獰笑的看著自己。

“怎麼樣,哥哥?是這樣的嗎?嘻嘻,如果插的地方不對我就再來一次。”高雨欣將刀子拔出來,對準高良策的太陽穴,隨後狠狠插了進去。

還沒等高良策反應過來,他就又一次倒在了血泊之中,失去了意識。

“呼!”高良策猛然睜開眼睛,望向四周,發現自己的妹妹正坐在不遠處看著他,發現他睜開眼,高雨欣也趕忙走了過來。

“老哥!你醒了!怎麼……”高雨欣的話還沒說完,高良策就率先動手將高雨欣壓到了身下。

“老哥!你快放手啊!你幹什麼呢!”高雨欣拼命掙扎著,但是高良策的力氣比她大,讓她動彈不得。

高良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摸向了她的口袋,從中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頓時間,他的心中“咯噔”一聲,然後將刀子握在自己的手裡。

“等等!老哥!你要幹什麼!”高雨欣驚恐的說道。

“還想騙我!你這個冒牌貨!把我妹妹藏在哪裡了!說!”高良策憤怒的說道。

“不是……我就是你的妹妹啊!你看清楚!我是高雨欣啊!”高雨欣搖頭,但是高良策根本不信。

“你已經用這把水果刀弄死我兩次了,現在我要弄死你!”高良策舉起水果刀,就要朝高雨欣的眼睛裡插去……

……

“別賣關子……到底是什麼?”傑森撇著嘴說道。

“slander man會選擇將高家兄妹放在最後殺,因為是他們主導了這場儀式,它想讓他們看著自己犯下的罪孽,然後讓他們自己情緒崩潰而自殺,這對於它來說是一場藝術展,它很享受這個過程。”女人笑眯眯的說道。

“你知道的,我不是問這個問題。”

“哦,那我就說了,他們的最大的危機不是slander man而是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