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齷齪。”

“誰齷齪了,明明是你不懷好意,別以為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嘿,你是想打架吧!”

又開始了,白婉被他們吵的有些頭痛,“不要吵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吵架!”

兩個人互相瞪了一眼對方誰也沒有說話。

白婉見氣氛有些不對便說道:“那個有點餓了,你們誰去給我買點吃的。”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你想吃什麼我叫人送過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氣氛又陷入了尷尬。

“我去打水。”許琛說著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出了門。

“我想吃碗餛飩。”

“好,我讓人送過來。”說著他走出病房去打電話了。

唐辰宇剛走出去,白婉忽然聞到了一股煙味,“哪來的煙味。”

她又仔細的聞了聞,屋內的煙霧越來越大,沒看見哪裡著火,“咳咳什麼情況?!”

“啊!著火了……”

白婉四處尋找火的來源,忽然看到床尾的被單燒了起來。

連忙拿起被子想要撲滅,沒想到火反而越來越大,白婉腿腳不便一著急從床上滾了下來。

門外的唐辰宇打完電話,發現病房的門打不開了。

正好這個時候許琛打水回來,“你站在門口乾嘛呢?”

“門打不開了。”

“你起開。”許琛推開唐辰宇,右手在門把手上比劃著什麼,默唸著符咒,瞬間房門開啟了,裡邊嗆鼻的煙霧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還好病房裡的可燃物物品並不多,火勢也不是很大,只是床和窗簾燒了起來,白婉倒在地板上,但是濃烈的煙霧非常的遮蔽視線。

許琛唐辰宇一前一後的憋氣衝進了房中,唐辰宇跑到白婉身邊把昏迷的白婉抱了出去,而許琛則是在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忽然,他看見了一個黑影站在燃燒的窗簾中。

那個黑影發現了許琛的目光,那個黑影猛地撲向窗戶。

它的身體穿過了玻璃,沒有留下任何一點兒痕跡。

這裡是二樓,樓層不高,唐辰宇猛的衝過去踹碎了玻璃,從二樓跳了下去落到了一樓的草坪上。

那個黑色人影周身帶著火焰奔跑得非常迅速,唐辰宇絲毫不差,他一直追著帶著火焰的黑影跑進了醫院左側大樓的拐角處不見了。

“出來吧!我已經看見你了。”

唐辰宇在附近轉悠,想詐對方出來。

“不管你是人還是鬼,你出來咱們聊聊怎麼樣?你和剛才那個女孩白婉有什麼仇,為什麼要害她?你有什麼委屈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等了一會兒,唐辰宇沒有聽到回話,也沒有看到黑影。

正當他轉身要走的時候,看到左前方的公廁門口隱約有火光,他眯起眼睛迅速的跑過去,什麼也沒有。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還在公廁裡。

唐辰宇進入公廁進入公廁裡,他推開了前兩扇關閉的廁所隔間門,裡邊都是空的,走到最後一扇門的時候他明顯感受到了這扇門高於常溫的溫度。

唐辰宇身子後退了一步,用腳把門踹開。

當門開的那一剎那,唐辰宇看見了他,一個長的像猿猴,全身黑得像炭一樣的鎖在隔間的一角。

他身上不斷揚起火星子,見唐辰宇他好像有些害怕,身體微微顫抖,突然他像猛獸一樣衝著唐辰宇吱牙,下一秒他全身覆蓋了一層熊熊烈火,張開嘴像唐辰宇吐出一團火球。

唐辰宇早就做好了準備,在火焰將自己吞噬之前,閃到了一邊,趕忙退出了公廁。

他只會些防身的功夫,玄學術法那一套是一竅不通,沒法對付這個不知是鬼還是妖的傢伙,只好先撤。

白婉住的那間病房火雖然滅了但也沒法住人,已經轉到了其他的病房。

唐辰宇向前臺打聽了白婉新的病房,到那的時候白婉還沒有醒,許琛在旁邊看著。

見他回來許琛問道:“怎麼樣,人抓到了嗎?”

“我看到他了,他會噴火我不是他的對手。”

“會噴火?你跟我說說他長什麼樣子?”

“他長的像猿猴,渾身漆黑,身上有火焰,還會噴火。”

“你描述的好像厭火國人。”

“是妖怪嗎?”

“算是吧,《山海經》中記載,厭火國在其南,其為人獸身黑色火出其口中,一曰在讙朱東。

這個厭火國人的形態就如你說的一樣,全身都呈黑色,他們口中還能吐出火來,我想應該是他沒錯了。”

“《山海經》中的厭火國人不是傳說的妖怪嗎?現實中真的存在嗎?”

“這個不好說,說不定這個厭火國人就是那個黑袍人搞出來的,他之前在玫瑰城堡搞那麼大事,這次跟他脫不了關係。”

“看樣子他是衝白婉來,這次沒有成功,肯定還會找機會動手。”說著唐辰宇走到白婉的床邊坐下,“她怎麼樣了?”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是被煙燻到了,晚點就會醒來,我們必須儘快抓到那個厭火國人。”

……

睡夢中,白婉來到了一個小路上,四周是黑漆漆的樹林,她渾渾噩噩的向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前方有一個穿著黑袍的人站在那裡,白婉的腦袋瞬間清醒不少。

是他!

那個黑袍人!

白婉在距離他兩米的距離停了下來,警惕的看著黑袍人“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記住你是我選中的人。”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玫瑰城堡的殺人案和公寓樓裡發生的火災是不是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怎麼能說是我一手策劃的呢!這些災難都是人類自己造成的,我只是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而已。”

“這一切就是因為你出的一個主意引起的,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可沒有想要害你,這只是給你的一個考驗而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回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白婉的身體不斷向後退,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