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善站在他新劈出來的後門口,探著腦袋,著急的看向遠方。

為何還不回來。

可是路上遇到事了?

別是被那女妖發現了?

修善擔心的跑到前門,果然,那樹上,光禿禿的,那女妖不在。

“不好。”

修善急的跑出去。

一邊跑,一邊唸經,為那兩個徒弟唸經的。

祈禱他們沒有遇到那女妖。

......

晚上。

三更半夜。

修善在樹林裡找到了兩位愛徒。

他們臉蛋紅紅的坐在地上,眼神呆滯,看起來,像是丟了魂魄。

不好,難道他們的魂魄被那女妖給吸走了?

“勿空?清緣?”

修善拍了拍他們的臉,著急的叫著他們。

許久過後。

勿空才緩過神,他一把抱住師父的手,哭泣道,“師父,別拍了,臉都腫了。”

清緣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腫了。”

“為師......為師,這不是擔心你們嗎,可遇到那女妖了?”

勿空和清緣齊齊點頭。

“嗯。”

“嗯。”

“如何?”

勿空伸出小胖手,指著一旁的師弟,“師父,師弟被那女妖......非禮了,那女妖,還要師弟負責。”

“以後,師弟就是有媳婦的人了。”

修善,“......”

天空一聲巨響,修善被驚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看向上空。

“師父,我願意的。”

清緣挪到修善身邊,拍了拍他的胸口,安撫道,“師父,我們已有肌膚之親,看開點吧。”

天空又是一聲巨響。

修善氣的擼起袖子,說要去收拾那女妖。

“師父,算了吧,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收拾她,她拿了師弟的佛珠,以後啊,寺廟,她能隨意進出了,唉。”

“你你你......你敢瞧不起師父。”

勿空坐在地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出家人,不騙人,是的。”

“嗷嗷嗷......”

“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這是你教的。”

修善面無表情的拍打著腿上的勿空,對著他那腫起的屁股,一下,又一下,冷漠的像個沒有靈魂的佛子。

回到寺廟。

修善三人,從大門進的。

都這樣了,就沒有必要躲著。

奇怪的是,在門口,沒有遇到那女妖。

難道她走了?

修善暗自慶喜,走吧走吧,趕緊走。

還沒高興多久。

那女妖,就出現了。

天一亮。

修善念完經,拿著掃把,準備掃地。

還沒開始掃,就有弟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住持,不好了,門口來了提親的。”

“提親?走錯路了吧。”

修善疑惑的跟在弟子身後,到了門口時。

他傻了。

“師父,我來提親了。”

花靈一身紅衣站在門口,在她身後,有很多的紅箱子。

她微微一笑,指著後面的紅箱子道,“這些,是聘禮。”

看她多懂事,沒有空手來,這是民間的規矩,她懂的。

“不許胡鬧。”

修善氣的都快站不穩。

這女妖,欺人太甚。

“沒有胡鬧,師父請看,這是清緣給我的定情信物。”

看著花靈手腕上的佛珠,修善氣不打一處來。

她還有臉說。

明明是她搶的。

“師父,出家人,要講信用,不然吶,會被雷劈哦。”

花靈指指天空,一臉的俏皮。

“轟隆。”

天空一聲巨響,一聲悶雷讓花靈高興不已。

嘿,這老天,還真給面子。

“看看看,打雷了嗷,這親事,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就等著被雷劈吧。”

門口站滿了和尚。

他們傻傻的看著花靈,又看向住持。

這是怎麼回事。

人群裡,勿空和清緣不在。

勿空屁股腫的無法下床,清緣被師父佈置了很多作業,還沒做完,不能出來。

“師父,我的小相公呢?”

修善急的滿頭大汗。

怎麼辦,怎麼辦。

打不過,說不過,難道要讓愛徒步入紅塵?

不可。

先不說步入紅塵的事。

那對方是妖啊。

人還好說一些,這妖,不可,不可。

“這樣,佛門,講緣,等你不靠這佛珠進來的時候,我就讓你們見面,如何?”

不靠這佛珠?

花靈看著手腕上的佛珠。

這......。

沒有這個,她能進來嗎。

她對自己很是懷疑,要能進來,她早進去了,還用在門口等幾年?

這老和尚,莫不是想著什麼壞主意?

“施主,寺廟就在這裡,人,跑不掉,如是正緣,還怕什麼?”

“怕你個老禿驢框我。”

修善,“......”

不氣不氣,修行之人,不動氣。

“施主,我們都是修行的,修行最看重的是什麼,我想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是修行之人。”

修善,“......”

為了愛徒,忍了。

花靈煩躁的撓撓頭,一個用力,頭髮絲掉了幾根。

她心疼的看著手中那幾根秀髮,“又掉了,再掉下去,就真成禿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來人間幾年,她天天都要掉髮,每天掉幾根。

用生薑塗抹,都沒有用。

“你看,我是不是快禿了?”

花靈把頭頂對向修善,指著自己的頭,傷感道,“你看,你看,我都快禿了,你怎麼忍心對於一個即將禿頭的姑娘啊,嗚嗚嗚嗚嗚。”

修善摸摸自己的頭。

“姑娘,我們已經禿了,你又忍心?”

花靈,“......”

“你原本就是和尚。”

“姑娘也可以當尼姑。”

花靈瞪著修善,氣的想捶他。

她把手中的髮絲變成彼岸花塞到修善懷裡,轉身就走了。

那些聘禮,留下了。

修善看著懷裡的花,還有那遠去的女妖,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住持,她不是要小師弟嗎?怎麼送花給您了?難道,她改變主意,要您了?”

小和尚湊到修善身邊,一臉機智的模樣說道。

他上下打量著修善,帶著肯定語氣道,“住持,其實......您長得......不錯。”

“對對對,住持其實長得不錯。”

“我以前就說過,住持長得好,你們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信信信。”

修善一隻手拿著佛珠,一隻手拿著花,低著頭,閉上眼,唸經。

再不念經,他怕會忍不住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