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骨頭硬嗎?
還不是要向自己這個殺子仇人求救。
沈若寒勾了勾唇,在那個金髮男人剛要動手的時候,一把拽住了他的後脖領,將他重重的摔到牆上。
“活膩了!本少爺的事也敢……”
那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剛滿眼猩紅的攥緊了拳頭,在看清面前這人後,卻又突然蔫蔫兒的放了手。
“……沈爺……”
其餘幾個人已經嚇得全都縮在一處了,只有金髮男人顫巍巍上前,蹙眉道,“我不知道這是您的女人。”
“是這賤人先勾引我的!”
“我沒有!”正在扣衣釦的江南吟聽到這話,瞬間整個人都要氣炸了,漂亮的桃花眼裡蓄滿了淚水,沾溼了覆在晚上的蕾絲綢帶。
沈若寒看了一眼那個金髮男人,記起來了,是江城宋氏實業,宋家的少爺,聲名遠揚的花花公子。
他垂眸看去,宋子淵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對自己身後的女人有反應。
宋子淵注意到沈若寒的目光,不爽的穿好了褲子。
“她可不是我的女人。”沈若寒伸手把她扯進懷裡,滿不在意道,“她是我養的寵物。”
江南吟抬頭看他,想掙開卻又不敢,只有咬著牙任他摟進懷裡。
只聽說江城江南集團養在國外的千金江南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他也只在報紙上見過她坐在季赫言書桌上的身影,不過今天這個,倒似乎是個比江家小姐還誘人的尤物……
也難怪能站在像沈若寒這種不好女色的人身邊。
既然是寵物,那就好辦了……
宋子淵站直了身子,剛想開口說自己把這寵物買下來,卻突然被沈若寒打斷。
“不過,就算是寵物,我也不允許被別人染指。”
話音剛落,幾個手提鐵棍的打手自他身後出現,朝那幾個衣著富貴的男人走去。
“沈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沈爺我們錯了!!”
“啊——”
求饒聲和嚎叫聲此起彼伏,還伴有骨頭碎裂的聲音,相較於怕的不停顫抖的江南吟,沈若寒似乎很是享受這種場景。
鮮紅的血液從那邊流出,江南吟想躲,卻被他按著肩膀不許。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血液染紅了自己的高跟鞋底。
裡面的人沒聲了,打手散開,沈若寒似是故意要讓她看到這血肉模糊的場景般,推她上前,彎腰在她耳邊低聲道,“下次再敢不聽話,這就是你的下場。”
“也是你哥的。”
後面這句的五個字,似乎對她更有威懾力。
江南吟慌的轉過身去,扯住了他的衣袖,“我……我聽話……”
沈若寒盯著她的眼睛好一會兒,才揚唇一笑,他知道,她此時服從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太假了……
不過,這本來也只是開胃菜。
“走吧。”
沈若寒轉身離開,江南吟慌忙跟上前去。
她心裡清楚,眼前這個男人,遠比後面那些狗雜碎要可怕的多。
從電梯出來,是個富麗堂皇的臥室,足有幾百平大。
守在電梯口的,是十餘個身姿妖嬈的女僕。
待沈若寒被她們服侍著洗過澡換了金色的睡袍出來時,江南吟依舊乖順的跪在地毯上,面朝著寬闊的牆壁。
一襲純白色的衣裙,墨色的長髮批在肩上,跪的筆挺。
表面平靜的樣子,可蹙著的眉頭依舊出賣了她內心的倔強。
沈若寒在沙發上坐下,望著正對面金色的牆面和那白色衣裙的女人好一會兒,才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準備好了,就讓他亮相吧。”
牆面升起,只剩一面透明的玻璃,玻璃外是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江南吟聽到動靜抬頭,除了玻璃外的大坑,還看到對面有間一模一樣的臥室,站在那扇玻璃前的,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那邊穿著黑色西裝,身形高挑的人,顯然也看到了這邊的場景。
正對面,在外界看來只有一條街的距離的大廈底下,是個和這邊一模一樣構造的賭場。
前幾天剛被季赫言奪了過去。
他還不知道那邊的賭場會和自己這間賭場只有一坑之隔。
更不知道那邊地下的臥室會被自己這邊的控制室操控。
也就是說,只要沈若寒想,那這兩間臥室永遠都能只隔著這個巨大的黑坑和兩扇透明玻璃遙遙相望。
她瞬間怔住了,趴在玻璃上,一雙紅潤的眼睛死死的望著對面那個男人。
季赫言同樣心情複雜,難怪自己一連奪走了沈若寒十六個場子,他卻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今日這番,沈若寒究竟想做什麼!
“江南吟,爬過來。”
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江南吟心中一驚,回頭望著他。
他大可以從別的方面去復仇,要季家的公司、股份,什麼都可以。
但他偏偏要用感情去中傷季赫言。
她知道季赫言因為父母的原因性格有些偏執,上次她已經惡毒的傷過季赫言一次了。
如果這次,她還幫著沈若寒去傷他,那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見江南吟仍舊待在那裡不動彈,沈若寒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勾唇一笑,手裡不知從哪兒拿出個遙控器。
摁了紅色按鈕後,一個被吊在空中的人就緩緩的降了下來。
儘管他的衣裳全都破了,渾身都是血,但江南吟也認得出,那個人,是她哥哥。
季赫言也突然明白,江南吟為什麼會離開他,轉身投入沈若寒的懷抱。
他的心突然不受控的揪在一起,單手撐在玻璃落地窗上,難受的額上起了一層汗,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心底鑽出來一般。
“沈若寒!你瘋了?!”
她起身痛苦的盯著沈若寒,蒼白的臉上全是淚水。
他二人的表情,正是沈若寒想看到的。
可對比起他被扔到海里的經歷,這種程度的復仇還遠遠不夠……
“我讓你爬過來,聽不見嗎?”
他像個惡魔般笑道,外面原本黑色的深坑,突然起了火光。
江南吟低頭看去,那個坑裡竟然往上翻湧著囂張的火焰,好似要將人完全吞噬一般。
遭受毒打而疼昏過去的江南琛因為灼熱的火烤又漸漸睜開了雙眼,面目痛苦不堪。
在看到玻璃窗裡的妹妹,他的痛苦更甚。
淚水從她眼中湧出,再不做些什麼,恐怕江南琛真的會被活活烤死。
她背對著玻璃窗,屈辱的跪下身,緊咬著下唇朝那個敞開雙腿的男人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