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凌雲冒險隊的,這次行動是跟著新上任的副隊長薛城虔一起出來的,他讓我們在這裡埋伏其他自由玩家,抓到了之後用來探路……”

男人聲音越來越小,可能他自已也知道,這種行為不太地道。

“薛城虔,怎麼會是他?”

吳恙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好像聽到對方的名字對他而言都是一種冒犯。

楚蔓嗅到了八卦的氣息,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吳恙有些意外,沒想到吳恙這麼溫柔的一個人竟然也會露出這麼明顯的嫌棄。

吳恙解釋道:“薛城虔這人實力排行第十,比我晚兩個月進入的S級,近戰能力極強,就是不知道他來這裡幹什麼。”

楚蔓聞言鬆了口氣,還好,吳恙能解決,既然排名不如他,那就是安全的。

“但是有一點,剛才我聽這些人說薛城虔有能看到,在我視力受到限制的情況下,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蔓蔓,我們接下來要小心一些。”吳恙不放心的叮囑道。

楚蔓點了點頭,隨後想起來她和吳恙都看不到,應了一聲。

吳恙又問了幾個關鍵問題,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解決了他們的性命。

按照楚蔓的話來說,答應不殺他們放過他們的是楚蔓,和吳恙有什麼關係。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二人最統一的想法便是這點了,不放過任何一個危險。

曼花藤將屍體裡的殘餘能量吞噬乾淨,在咀嚼聲中,二人頭也不回的踏入了前方的迷霧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雲末明顯看到四周環境開始變化,街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五根柱子高高的矗立著,將廣場圈起來,柱子的頂端閃爍著淡淡的藍色光芒,而他們此刻已經進入了廣場的範圍。

廣場中央有一個方形祭臺,一個元寶形的石槽漂浮在祭臺上方。

[雲末:喂,這裡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了,那邊有一隊人,小心一些,他們還沒發現你們。]

[楚蔓:我知道了,幫我報下位置。]

[雲末:你後退三米,左側方有一個柱子。]

楚蔓緊鎖的眉頭舒展開,揉了一把雲末的大尾巴,曼花藤一卷纏住了吳恙的腰,帶著他按照雲末的指引藏在了其中一處大柱子後方。

圓形的柱子大概有三米多的直徑,他們二人藏在後面毫不費力。

緊接著,迷霧裡響起了一道囂張的男聲。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如果沒有我,你們也走不到這裡,一樣會死在迷霧裡。”

這道聲音極其張揚,聲音傳遍整個廣場沒有一絲其他玩家小心謹慎的態度,畢竟是實力榜第十,如果不出意外,他完全可以在遊戲裡橫著走。

男人一頭銀白色的碎髮,眉眼間透著一股邪肆銳利的感覺,紅色衝鋒衣配了一條黑色褲子,腰間別了兩把槍。

整個人像剛剛出鞘的利箭,渾身帶刺,像是稍微靠近便會傷人。

薛城虔手上拎著一把匕首,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

“可是我寧願和他們一起死在迷霧裡,薛城虔,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男人奮力的掙扎著,繩子將他的手臂牢牢束縛著。

蔣城虔不屑的笑出聲,輕蔑的掃了一眼正在兇狠的盯著他的方向的男人,語調輕慢。

“你連我到底在哪兒都看不到,還想讓我付出代價?我從來都不信命運,你看這遊戲,滿目瘡痍,詭異橫行,它們不惡嗎?又何曾受到報應?”

“是,我是看不到,我也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哈,哈哈哈……”

男人說著,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茫茫白霧中,悲涼的笑聲穿透空間遠遠的傳了出去,一時間,不少東西都動了起來。

楚蔓在不遠處聽著,忽然覺得這聲音有點兒耳熟,這男人好像是冤大頭魏風。

楚蔓猜的不錯,正在仰天狂笑的人還真是魏風。

魏風當時正在店裡看店,一陣眩暈之後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西市,他很幸運的和隊友們匯合了,但是他們又很不幸的遇到了薛城虔。

正在抓人探路的四人正好成了薛城虔的探路石,開始的時候還有十幾個人,一路上除了探路的,還有一部分被薛城虔虐殺,如今只剩下了他一個。

“那幾個廢物怎麼還沒回來,時間快到了,再不回來材料不夠就沒辦法開啟儀式了。”薛城虔有些不耐煩的掃了眼四周,眼睛著重在柱子旁邊多觀察了片刻。

薛城虔的身邊跟著五個小弟,幾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掛著冒險隊的徽章。

作為團隊的二把手,薛城虔雖然有些狂暴,但有不少人上趕著討好,希望從他這裡得到一些好處。

隊伍裡,一個尖嘴猴腮的勁瘦男人立馬諂媚的開口:“副隊長別擔心,現在霧氣這麼濃,大家都看不見,也許是耽擱了,我們不如再等等。”

“嘖,好像有點兒道理。”薛城虔說著,從系統商城裡花錢買了一把椅子放在身側一屁股坐下了。

楚蔓看不見,不過她很清楚的聽到了一聲木頭摩擦地面的聲音,下意識往裡縮了縮,側耳傾聽,沒有其他動靜便鬆了一口氣。

“別擔心,他坐下休息了,我們在這兒躲好就行,等儀式開始你就離開這裡,千萬不要摻合。”

吳恙有些不放心的低聲叮囑,將他的另一把武器也順手取了出來。

楚蔓看不見那把泛著寒冰氣息的手杖,只感覺四周有些冷,便有些疑惑。

楚蔓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寒冷的感覺,成為詭異之後,她就沒再感受過這麼明顯的冷暖變化了,她心裡有些猜測,略作思考,最終什麼也沒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失去了視覺的人在孤獨的環境裡會逐漸變得暴躁,再好的脾氣也會被消磨,何況楚蔓的脾氣並不好。

她先是擼了一會兒懷裡的雲末,下手沒輕沒重,給迷迷瞪瞪打瞌睡的雲末直接擼醒了。

雲末在家裡也是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唯一的一次挫折還是偷溜出來玩兒被人追殺,此時被楚蔓擼醒,哪兒還願意老老實實被摸,一爪子拍在了楚蔓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