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能感覺到明煥不是很高興,但是脾氣卻很好,愣是一點兒沒表現出來。

“快點兒啊,楚蔓,你該不會要食言吧?”強化系統嘰嘰喳喳的吐槽著,心裡做了最壞的準備,萬一楚蔓食言,它只能冒險最最後的能量去聯絡明煥了。

如果明煥拒絕,它最後也只能選擇楚蔓,雖說,它是看不上楚蔓如今鬼怪的身體,不至於覺得她這個人不行。

楚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注意到明煥的目光移到了她的娃娃身上,不知道怎麼的,下意識把慄慄收了回去。

“我找你是有個東西要給你。”

楚蔓笑著靠近明煥,距離他一步遠之後伸出了手,拳心向下等著明煥伸手去接。

明煥盯著楚蔓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看了一會兒,覺得楚蔓不至於突然害他,張開手掌去接。

楚蔓放開手,一枚戒指落進明煥手心,不等明煥詢問,楚蔓便揚長而去。

楚蔓自然是無債一身輕,不然總要記著,況且,這強化系統又看不上她,她也不喜歡它。

回到宿舍,楚蔓拿出了從明煥那裡拿到的冊子,她惦記著線索,一刻不停的回來了。

幸好宿舍就她一個人,可以放心的開啟去看。

冊子有牛皮紙做的封皮,但是一般用來寫名字的地方確是空白的。

楚蔓興致勃勃的翻開冊子,仔細看了一遍,這一遍看的楚蔓出了一身冷汗,這上面記載的東西簡直毛骨悚然。

一個存在於極少數風水師手中的術法,將十八位氣運極好的少年少女折斷四肢灌入秘製藥水,活埋地底,居住於上方氣運匯聚之地,不僅可以擁有少女們的氣運,可以奪取附近所有人的氣運。

最讓她難受的是這個術法明顯是在這地方被使用了,冊子上不僅有分析筆記,還附加了一份名單,名單的最後正是這個學校的校長金峰。

名單裡面,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不止是她,整棟樓裡的助教老師剛好是所有被用來當材料的人。

楚蔓想笑,活著被當成廉價勞動力使用,連死了都不放過還要替他打工,資本家害人不淺,其心可誅。

她以前就是打工的,意外猝死沒了就沒了,幹嘛還要讓她成了楚蔓再被壓榨一遍。楚蔓多慘啊,作為陣眼,受到的折磨最慘,怨氣最濃,結果一身氣運盡歸他人。

如今便宜了她。

但是楚蔓還是為原來的楚蔓生氣,恨不得把這兒拆了,可惜她沒這個本事。

“這上面也沒有破解之法,而且,就這一個冊子並不能解釋這裡為什麼會這樣,還有趙小佳,她應該是發現了這個秘密,她是最後一個……”

楚蔓盯著名單自言自語的分析著。

這個術法應該是成功了的,但是為什麼作為受益者金峰也會死呢?

不對,金峰到底死沒死她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她沒見過,王主任的資料裡確實又有金峰的資料,大機率是死了吧。

楚蔓推測了一會兒,實在想不通,迷迷糊糊睡著了。

夜裡工作實在透支精力,夜裡,到了工作時間,楚蔓又醒了過來。

不過偷走了自己工牌的楚蔓並沒有去教室,她在等,等到午夜時分,偷偷去探探校長辦公室。

她現在是C級,距離A級差別太大,直面對方肯定是找死,小心一些遠遠的看看,順帶再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

等到十二點鐘聲一過,周圍環境驟變,歲月侵蝕,身下的被褥從軟綿綿變得像是破爛一樣,楚蔓嘴角抽了抽迅速來到了地上。

甚至,因為過於嫌棄楚蔓還用上了技能。

楚蔓正要往外走,聽到腦海叮咚一聲,開啟一看看到了明煥的訊息。

明煥:為什麼?

楚蔓整個人都懵了,什麼為什麼?

滿頭霧水的楚蔓發過去一個問號,結果並沒有得到回應,楚蔓也就沒當回事兒。

此時按照流程應該是助教老師去大廳集合並且被分配管理區域的時候,不管今天誰得到她的管理區,楚蔓都會貼心的送他去休息。

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楚蔓推開了宿舍門,肆無忌憚的走在樓道里,她宿舍在四樓,沒過多久,楚蔓便在樓道盡頭感覺到了其他氣息。

楚蔓收斂氣息,對方並沒有感覺到她,徑直跨入楚蔓的視線範圍。

就在對方出現的瞬間,楚蔓的鬼藤直接出現,對方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刺穿心臟,

一股微涼的氣息順著鬼藤傳回來,她的力量變強了許多。

楚蔓開啟玩家系統,上面她的資訊清楚的變了,直接提升到了30級,不過距離提升到B級還差的遠。

0-25級屬於D級,25-50屬於C級,50-75屬於B級,75-100屬於A級。

她區區30級,B級A級面前就是小炮灰。

楚蔓解決了一個助教老師,實力提升了五級,得到了好處,她開始搜尋其他樓層的助教老師。

如今她取走了工牌,在王主任那裡就屬於已經死亡,不用遵守規則,只要她有能力解決,規則便管不到她。

一連吸收了四個助教老師的力量,楚蔓也升到了40級,而且,她發現越到後面提升的越慢,所需要的能量也越多。

楚蔓覺得差不多了,如果再動手可能會讓下面值班的王主任察覺到不對勁。

“楚蔓小姐。”

正要使用瞬移離開這層樓的楚蔓動作一頓,回頭看向後方剛剛開啟門出聲喊她的明煥。

楚蔓來到他面前,打趣道:“你也不怕開啟門之後是別的助教老師。”

明煥只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他敢確定開門後是楚蔓的原因很簡單,強化系統提醒他外面的人是楚蔓,他這才開的門。

“你去做什麼,帶上我們。”

明煥說的認真,楚蔓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恍惚間,她想起了她家弟弟,認定了什麼事兒,看自己時也是這樣,執著的盯著她,眼睛裡只倒映出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