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鐵桶一般,而那廚子也廢了,聶楠甫正暴跳如雷,卻聽說有了十三爺的訊息,這才轉怒為喜!

可惜江心沒了,否則他暴怒後還能得到一絲慰藉。

聶楠甫身邊不缺女人,但像江心那樣放得開的卻是少之又少,除非是世家貴族培養的舞女……

該有的,都會來的,聶楠甫突然笑了,嚇得周圍的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實在是陰晴不定,很難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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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楠亭受傷了,曾經替聶楠甫大肆徵集回來的人,現在都用來對付他們了,真是可笑又可悲。

十三爺和聶如煙如今就是一個鼻孔出氣,兩人都是主子,而他聶楠亭,竟然成了替兩人擋箭的活靶子。

等他奄奄一息倒在將軍府門前,醒來時發現壓根沒人替他“收屍”,只是被人當成流民,抬到一邊,省得擋了道。

聶楠亭笑得比哭還難看,命是保住了,可他見不得聶芙妘,也不知道她是不想見自己,還是根本沒注意到自己。

此刻的聶芙妘正在投餵自己的“野小子”——小胖丫長高了,人也瘦了。

真是什麼人帶出什麼樣的孩子,小小年紀打扮得活像個男娃娃。

“溪兒往後在家待著,你爹爹給你請個啟蒙的先生可好?”

雖是商量的語氣,卻是不容抗拒的。

溪兒已經服下開智丸,雖然在倩倩的照料下,外出的次數逐漸減少,但還是關不住的“籠中鳥”,時刻嚮往著往外飛。

“阿孃教我可好?”

溪兒吐字清晰多了,賣萌的模樣也很是招人疼。

聶芙妘佯裝不吃這套,溫柔且堅定地道:“娘不想拘著你,可娘想天天看見你,溪兒就不想天天陪著孃親和阿爹麼?”

溪兒歪著頭想了想,“孃親有管家伯伯,有好些人伺候,阿爹是大將軍,也不需要溪兒。”

小丫頭人小鬼大,不好糊弄,聶芙妘正想說話,霍晉來了。

溪兒連忙撲上去,抱著爹爹的褲腿撒嬌,“阿爹阿爹……”

霍晉一把將女兒提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左臂上,右手拉過走近的聶芙妘,問:“溪兒又讓你娘操心了?”

聶芙妘笑笑不說話,溪兒連忙親親孃親的臉蛋,又在阿爹的下巴上啃一口,“女兒最乖了,阿爹冤枉溪兒!”

聶芙妘捏捏她的小臉蛋,說:“乖的時候是挺乖的,使壞的時候也沒差到哪裡去。”

也不知道長大了會不會比京城裡的紈絝子還要皮三分。

小丫頭從爹爹手上滑下來,拿起書本,開啟一頁,搖頭晃腦地背給兩人聽。

霍晉和聶芙妘對視一眼,這是在告訴兩人,她不需要啟蒙老師指點呢!

沒得到爹孃誇獎的小丫頭嘴一扁,就要哭哭咧。

聶芙妘搖搖頭,“這招不頂用。”

溪兒一頓,那好吧,那就不哭了,乾脆跑去和兩個弟弟講阿爹阿孃是怎麼欺負小孩子的,讓兩個弟弟大了一定要幫著姐姐。

霍晉挑眉,“溪兒待弟弟們可真好,可惜兩小子不記事。”

“無妨,等溪兒走了,咱們多叫幾個乖巧懂事的丫頭回來,讓墨兒和星兒認她們做姐姐,往後就能……”

“不行不行,墨弟和星弟只能有溪兒一個姐姐!”

小丫頭一聽這話,慌了,她是不能被取代的,更不能被兩個弟弟所遺忘。

“可是溪兒還要同雲翳姑姑和蘇姐姐出去歷練呢!哪有時間陪弟弟們玩耍?”

說起這事聶芙妘還想笑,雲翳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讓溪兒在兩人的稱呼上做了比較,一下就成了蘇行雲的長輩。

蘇行雲哪是吃虧的主?每當溪兒叫雲姑姑,她就搶先一步答應,反正她也有個雲字,兩人誰也不讓對方佔便宜,一天比一天鬧得兇。

溪兒也是個鬼靈精,惹了禍就看熱鬧,要不就含糊其辭,不肯替其中一人做主。

“再這麼下去,她們都成一家三口了。”

聶芙妘哭笑不得地抱怨,這話霍晉都聽了好幾回,也是無可奈何。

但他始終覺得聶芙妘有墨兒和星兒已經夠操心的了,溪兒想跟著兩個搗蛋鬼,就由她去吧。

反正將軍府也沒有望女成鳳的傳統,孩子們想怎麼玩怎麼鬧都成。

墨兒和星兒雖然小,已經看得出性格大不相同了,墨兒沉穩,不愛哭鬧,睡醒了就玩自己的腳丫子。

星兒“小氣”,動不動就哭,很粘人!也愛笑。

“墨兒像你。”

聶芙妘感慨一句。

霍晉點頭,嘴角流出一抹笑,“星兒像你,纏人。”

聶芙妘想到昨夜,她白皙的腿,勾纏著他精壯的腰身……臉紅得不想見人。

他昨晚不知從哪學來的“勾魂術”,差點把她的魂兒吸走,她也不知道怎的,就……就放浪形骸了。

霍晉想起她如泣如訴的小模樣,難以自持地求他時,喉頭也是一緊。

起因是他聽人說某個部下太過粗魯,被他媳婦兒嫌棄了,竟然主動提出要給男人納妾,頭一回聽說納妾的原因是男人不相信女人這麼久了還不習慣他粗暴的。

然後霍晉就聽他們說了好些拿(取)捏(悅)女人的法子。

鬼使神差的,他就想讓聶芙妘都試一遍。

這才讓他發現,聶芙妘有好幾處極其敏感的……

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聶芙妘下意識地嚥下一口唾沫,“相……相公。”

她聲音有點顫抖,霍晉將她逼退幾步,聶芙妘想跑,她果真跑了。

然後霍晉窮追不捨,來到無人的花園一角。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

霍晉想要更進一步時,聶芙妘急忙叫停,“別,別在這裡。”

“那妘兒今晚要補償為夫。”

補償二字的意思,聶芙妘已經在某種威武的觸碰下明白了,羞恥地踢他小腿,可男人壯實得很,這一下就跟撓癢癢似的。

胸腔的震動感染了她,聶芙妘也跟著霍晉笑開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聶芙妘問:“聶楠亭走了?”

霍晉笑容微收,“嗯。”

“他再來,你就打斷他的腿。”

“當真?”霍晉不想打斷他的腿,否則聶芙妘還得養著他。

“還是丟遠點讓他們互相殘殺吧,省得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