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的。”聶楠亭也懷疑過,可惜沒有證據。

“大哥說你你就信。”

聶如煙是看透她那個好大哥了,如果對他沒有利用價值的,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如煙,你想要什麼?”

聶楠亭很想補償她,卻不知道這個妹妹到底喜歡什麼。

“我想要權勢,我想母儀天下,你能幫我嗎?”

聶如煙又笑了,可是笑得很難看。

“我幫你。”聶楠亭似乎下定決心,既然江心可以去侍奉十三爺,她為什麼不可以?

“什麼?”

聶如煙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江心那個賤人上了十三爺的榻?”

聶如煙氣得臉都綠了!

“她是個下不了蛋的廢人,才會記恨天下人,弄出個什麼絕嗣藥,你想辦法告訴十三爺……”

“可我也不能生呀!”聶如煙洩氣般,哭訴出聲。

“傻丫頭,妘兒有藥,二哥幫你求她便是了。”

聶楠亭知道聶芙妘心軟,一定能求到的。

“她……”聶如煙不信,轉頭問:“你讓我轉告十三爺什麼?”

“江心呀,她是個蛇心毒婦,有她在,十三爺很快就要斷後了。”

聶楠亭點醒了聶如煙,後者很開心,握住二哥的手,從來沒有此刻這樣正眼看過他。

“二哥,你真好!”

“傻丫頭。”

聶楠亭愛惜地摸摸她的頭,就如兒時摸聶芙妘那樣。

聶如煙沒有像過往一樣嫌棄地甩開他的手,反而很是乖巧地眯了眯眼睛。

二哥終於想起自己是他的親妹妹了,不枉費她哭一場……

聶芙妘如今是正經的將軍夫人,還得了皇上的封賞,成了一品命婦,推不掉的宴會,她還是得參加的。

比如這次的賞花宴,是新任皇后舉辦的,她換上繁瑣的衣裙,進宮赴宴。

原以為新人新氣象,沒想到差點嫁給霍晉的沈家千金也在。

“那便是沈月娥,差點嫁給咱們將軍的沈家千金,如今是禮部尚書王赫的夫人。”

王夫人,“哦。”聶芙妘點點頭,朝提點她的夏雨會心一笑。

沈月娥看了她許久,不知道是什麼心境,反正打量她的人不少,聶芙妘便大大方方地喝茶,吃點心。

宮裡的點心,樣樣別緻,同今日的主題一樣,都是各種花型的。

聶芙妘吃了好幾樣,被旁邊的幾位命婦叫起身,一同去賞花。

聶芙妘忍耐著抓走蝴蝶和昆蟲的衝動,暗罵自己千萬別手癢。

“將軍夫人喜歡這個?”

一位面相討喜的小婦人同她攀談,夏雨及時行禮,並提醒她這位是梁夫人。

“我閨名叫張燕秋,久仰大名!”

梁夫人出身寒門,很是直爽,聶芙妘很喜歡她,便同她一起看那長鬚硬殼的飛蟲。

“我們家鄉叫天牛,沒想到皇宮內也有。”

“我也見過呢,沒想到還有這麼有趣的名字。”

聶芙妘蠢蠢欲動,張燕秋一下捉住了天牛,“給你。”

“嘿嘿。”聶芙妘接過,趁人不備收入袖中,其實是給零零發換積分了。

張燕秋以為她玩膩了就放生了,也沒在意,時不時給她介紹幾種難得一見的昆蟲。

可惜御花園的飛蟲不多,兩人只能隨波逐流,繼續賞花。

之後聶芙妘還偷摸抓了幾隻奇形怪狀的小昆蟲,沒想到換來不少積分,笑得見牙不見眼。

“你這麼喜歡,倒不如隨我到山野去遊玩?”

張燕秋年紀比聶芙妘還小,見她這般,都想認她做妹妹了。

“好呀好呀!咱們去遊玩,不帶娃。”

聶芙妘欣然答應,其餘那些看不上張燕秋的夫人,都有點嫉妒地看過來。

誰不想和將軍夫人攀上關係?可惜聶芙妘淡然得很,說不到兩句就無話可說了,原來和張燕秋這等粗鄙之人是一路貨色。

雖說如此,她們也不敢把話挑明瞭,否則得罪聶芙妘不說,還得得罪不少出身寒門的官員和皇上呢。

“我還沒懷上呢。”說到這個,張燕秋臉上愁雲慘淡。

聶芙妘悄聲對她說:“我讓溫老太醫幫你看看?”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多謝夫人!”

“叫我妘姐姐成嗎?”

“好呀!妘姐姐。”

張燕秋轉頭就多了一個眾人巴結不到的好姐妹,都快被夫人們嫉妒的目光淹沒了。

聶芙妘察覺到不對勁,才又拉著她到之前找她說過話的一群人之中,問:“各位在看什麼?哎呀,這花好漂亮!”

幾位夫人連忙給她介紹起那稀有的雙色牡丹來,氣氛好了不少。

“我見過一種木芙蓉,也能開雙色的花朵。”

張燕秋很快融入進去,心中對聶芙妘很是感激。

夫人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很快沒了芥蒂。

聶芙妘答應了幾位貴婦的邀請,有的是府上老夫人的壽宴,有的是孩子的百日宴,還有的同今日一樣,邀她參加賞花宴。

張燕秋沾了她的光,也在受邀的行列。

聶芙妘發現應酬人也不算太麻煩,有張燕秋陪著,還是很歡樂的。

歌舞表演開始,眾人落座,皇后雖然年輕,卻是端莊得體,盛裝之下,高貴得如同牡丹盛放。

席間,聶芙妘飲下幾杯果酒,有點內急,夏雨便陪著她去如廁。

路上撞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聶芙妘恍然大悟,這不是那個……在亭中叫宮人“伺候”的王爺嗎?

霍晉讓她別亂看的那一位。

聶芙妘內心嫌惡,索性繞道。

“站住!沒看見本王嗎?”

“見過王爺,我家夫人急著走路,沒看見您。”

夏雨可真機靈,聶芙妘拉著她就跑。

誰知那個老色胚竟然追上來,問她是誰家的夫人,怎的看著眼生。

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聶芙妘和夏雨都黑了臉。

安王的手還沒觸碰到聶芙妘,已經叫人一腳踹飛出去。

聶芙妘隨著他飛遠的身影看去老遠,“哇哦!”

“夏雨,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夫人,咱們走吧。”

不是夏雨動的手,是青竹。

聶芙妘又急了,趕緊先去解決人生大事。

人有三急,不是吹噓的。

安王醉酒,摔得頭破血流的事傳出去了,沸沸揚揚的,氣得他好些日子沒出門,順便養傷……

腰傷了,心情也極度不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