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的想法一旦形成,媛妃就越來越覺得法子可行,反正宮女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會真正成為主子,倒不如讓她抱來養著。

可媛妃又不想正大光明地要來養,倒不如想個法子,偷龍轉鳳。好過要皇后挑剩的。

料想中宮也坐不住,一定會抱養孩子的。

聶芙妘不知道媛妃在做什麼,只要不來煩她就行。

某日,男人突發奇想,讓她蒙著眼睛進他房間,聶芙妘不想玩這種把戲,男人卻說有驚喜。

她配合著讓他抱進房間,拆下布條,還真是驚呆了!

“這是?”

她不敢伸手去碰,腦海裡閃過一些畫面。

“是嫁衣,不知道合不合身,可能要改。”

小女人生完孩子,“胖”了一些。

“將軍,你這是要……娶我?”

聶芙妘不敢置信,猶記得當初他以手為尺,從頭到腳將她測了一遍,原來如此。

“你都替本將軍生了孩子,還想嫁給旁人?”

霍晉又開啟另一個箱子,裡面是鳳冠。

“不行的,不可以。”

聶芙妘邊退邊搖頭。

“你不願?”

霍晉不明白,她明明……

“我,我還沒想好。”

聶芙妘逃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是太突然了嗎?還是因為她不想以溫青瑤的名義嫁給他?

她不知道,心裡亂的很。

霍晉沒再問,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

聶芙妘琢磨了幾日,想去找他,可惜霍晉有職務在身,短時間不會歸來。

聶芙妘有點後悔,為什麼要拒絕他呢?明明伏國已經不復存在,明明知道他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明明家裡已經拋棄她了,為何還要拒了他?

她已經生下他的孩子,她不僅沒有以此為恥,反而很慶幸,能有溪兒這個寶貝,她也幻想過,能同他生兒育女,舉案齊眉。

可惜……只能等他回來再說自己的顧慮。

聶芙妘,不想用溫青瑤的名字,可她的身份,遲早會給他帶來麻煩的吧……

父親害了溫青瑤,她不想霸佔她身份,得到屬於溫青瑤的親情和偏愛。

聶芙妘於心有愧,不敢接受觸手可及的幸福。

媛妃又派人來了,管家都覺得煩,想替聶芙妘拒了,又不敢。

媛妃有孕了?

“你盯著本宮做甚?”

媛妃笑笑,“本宮這肚皮呀,還挺爭氣的,吃了幾副藥,又懷上了。”

聶芙妘立刻道喜,少不得又要陪她幾日。

“今晚高興,咱們喝點果酒,不會醉的,放心吧。”

“娘娘莫怪,青瑤還要餵奶,不宜飲酒,娘娘剛懷上……”

“少囉嗦,這酒不上頭,就跟甜湯一樣,滋味好得很!”

媛妃不容她拒絕,又哄她說:“小酌幾杯,不礙事的。”

聶芙妘只好喝下,好在家中有奶孃,離開幾日也不成問題。強身健體丸她也留了十幾顆備用,讓夏雨幫忙盯著,絕不會讓女兒錯過一天。

見她臉上有了幾分醉意,昏昏欲睡的模樣,媛妃才放過她,讓宮人伺候她歇著。

聶芙妘躺在床上,暗暗皺眉,媛妃為何將她灌醉?

等到皇上不請自來,她才明白過來。

“陛下?您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聶芙妘坐起身,慌忙披上外衣。

南宮掣笑得很猥瑣,“不用穿了,反正待會也要脫的。”

“什麼意思?”

聶芙妘握緊拳頭,滿目警惕。

“朕不嫌你髒,你也別端著了,好好服侍朕,最好能替朕生個大胖兒子!”

南宮掣嘿嘿直笑,聶芙妘現在是叫天天不靈,叫得太大聲,只會鬧得人盡皆知,所以她必須儘可能地保持冷靜。

“皇上別過來,臣女雖然沒有將軍夫人的名分,可他已經向我求婚了!”

“求娶於你?天大的笑話,你不過是沒名沒分的婦人罷了,孩子都生下來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婦!”

南宮掣已經脫去外衣,迅速爬上床,“惹怒朕,小心溫家幾十口替你陪葬!”

聶芙妘快氣暈過去了,心知說什麼也無用,眼淚汪汪,就快滾落下來。

南宮掣見她哭了,美人含珠,著實美!立刻好言相勸:“從了朕,朕必不會叫你失望,也不會讓霍晉知道的。”

“陛下,你容我想想,別逼我好嘛?青瑤害怕。”

聶芙妘往牆角縮了縮,看到門口有一片衣角劃過,心中恨透了媛妃。

南宮掣也不急了,“到朕這邊來,乖。”

他肥碩的身軀往床上一躺,聶芙妘都快吐了。

“陛下能否讓妾先喝一杯酒?”

“酒?好好好,來人,拿酒來!”

果然是嫁過人的會玩,南宮掣開始摩拳擦掌,又坐了起來。

聶芙妘接過宮人端來的酒,南宮掣果然叫她喂。

“陛下,你讓她們出去行嗎?”

聶芙妘一臉嬌羞,南宮掣立刻趕人。

喝下她親自喂的酒,南宮掣霎時間感覺飄飄欲仙,果然是加了料的酒,來勁!

這一夜滋味前所未有的好,南宮掣次日起身,看到溫青瑤跪在一旁哭,耐著性子問她:“發生何事?”

“青瑤擔心孩子,大夫說她體弱,必須要,要妾身親自餵養。”

聶芙妘一席話說得有理有據,南宮掣皺眉,想了想,“讓人把孩子接過來就是了。”

“可是……”

“嗯?”

南宮掣怒了,聶芙妘只好作罷。

如同其他見不得光的婦人一樣,她也被關在一處僻靜得活像冷宮一樣的廢棄院子。

隔壁也有幾個婦人,大家都有各自的房間,只是有些人耐不住寂寞,會串門。

聶芙妘心裡苦,將軍到底去哪了?他會嫌棄她嗎?

雖然聶芙妘並沒有真正侍寢,可是這種事,說出去誰信啊?

系統給她拿的藥叫春日醉,喝下去能讓人沉迷於美夢,無法自拔,且夢境逼真,如同現實。

浪費她三百積分不說,現在還不讓她回將軍府,聶芙妘殺人的心都有了。

所以南宮掣相當於昨夜在那床上,做了一晚上的春夢。

聶芙妘趁他睡著時放下了床簾,就算有人瞧見,也看不真切,還要泛著噁心喊幾聲。

這夜尤其漫長,聶芙妘快到天明時才睡著,又有人來接她,說媛妃請她過去一趟。

實際上是誰,大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