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教祖發出絕望的吶喊。

他看著手下的人一個個倒下,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憤怒。

兵敗如山倒,再無翻身的機會。

他若活著,還有何顏面面對域外家鄉父老。

“殺!”王教祖提著手中的兵刃,向修行界者堆了衝去,宛如一尊戰神。

可是他剛殺了十幾個修行者還沒走多遠,數千修行者蜂擁而上,將王教祖徹底淹沒在人海之中。

“撲哧......”一道寒光閃過,王教祖的頭顱高高飛起,血雨噴灑而出,染紅了地面。

“大帥死了?”

域外還僅剩下的武者大驚失色。

大帥都死了,他們怎麼還能抵抗,漫山遍野都是高階修士,無路可逃。

很快,一片大山高原上,只剩下滿地的屍體和殘破的兵器。

域外大軍全軍覆沒,無一人活命。

血腥味下,血水直接形成了一些草海,流淌在了低窪處。

七大宗門的修行者雖然贏了,但是他們看著滿地的屍體和廢墟,心中充滿了沉重和悲痛,他們贏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太玄宗、御劍山莊、雷霆書院,基本都損失五百人到一千人不等。

培養這些弟子,需要數十年,甚至百年,可卻就這樣白白死了。

“我們贏了,但這樣的勝利真的值得慶祝嗎?”劍痴看著遍地的屍體,喃喃自語道。

雷霆書院的院長雷猛也嘆息道:“是啊,這樣的勝利太過慘重,而且這才是第一波小規模作戰。”

“對了,寧天呢?我怎麼一直沒看到他?”劍痴眉頭一皺,環視一圈問道。

眾人聽到劍痴的話,連忙左右四顧。

“我家少宗主他......”周文強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寧天去哪了。

與此同時,烏鴉山大捷的訊息如同長了翅膀般迅速傳遍了各個大陸,人們奔走相告,歡呼聲此起彼伏。

在中州,大秦滅魔軍的元帥鐵無敵聽到這一訊息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好!東荒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傳令下去,全軍備戰狀態提升到最高階別,聽我號令出兵,我們要讓域外天魔知道,中州之地,同樣不是他們可以隨意侵犯的!”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西域,大妖王朝的滅魔軍元帥妖狼也得到了捷報。

他仰天長嘯,豪情萬丈地說:“東荒的人族已經為我們樹立了榜樣,我們也不能落後。傳我命令,召集各大妖王速來議事......”

此刻,不僅中州、西域,就連南域、北漠都因為東荒的大捷而備受鼓舞,整個世界都為之震動,他們整軍備戰,也許就在最近兩日,便會與域外天魔展開第一波大規模作戰。

在東荒,太玄宗。

夜色朦朧,一輪彎月掛在天際。

武神揹負雙手,正站在太玄宗的山腳下,看向開陽峰方向,嘴角盪漾起一絲微笑。

月光透過樹梢,斑駁地映在他深邃的黑色面具上,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邪魅。

他來這裡並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

然而,就在他準備踏上山路的那一刻,耳邊突然傳來了太陰武帝顧長安的傳音。

“武神,緊急情況,忘川城的東荒修行者進攻了我們駐紮在烏鴉山的先頭部隊。”太陰武帝的聲音低沉而急切。

武神眉頭一皺,冷聲問道:“詳細情況如何?”

“我剛剛得到訊息,王教祖手下的三十萬兵馬已經全部被滅,無一活口。”太陰武帝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悲憤:“我正準備對忘川城出兵,拉下戰線。

而且白輕舞竟然派一支三十萬人的隊伍孤軍開赴前線,王教祖他們的死她必須要負責。”

“白輕舞!”武神心中一震,三十萬人,就因為她一句話,就這麼沒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開局不利,這個白輕舞讓他這個總指揮的臉面往哪擱?

“你打算怎麼做?”武神沉聲問道。

“我會對白輕舞追責。”太陰武帝的聲音透露出堅定與冷酷,“此事絕不姑息!”

武神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烏鴉山的地圖我看過,易守難攻,兩百萬人也攻不上去,我要知道為什麼會輸得這麼快!”

太陰武帝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首先是東荒七大宗門出的手。其次,聽說,王教祖臨死前,見到了炎天。”

“炎天?”武神身子一震,目光深深看向開陽峰,追問道:“你確定是炎天?”

“訊息來源可靠。”太陰武帝肯定地說道:“我的精神力感知到了,王教祖的確離開過戰場中心一段時間。”

武神心中的憤怒與疑惑交織在一起,心中充滿了悲痛與憤怒。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已經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寧天!”

話語一落,他不在太玄宗久留,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現在虛空之中。

再過一會,他的身影便在虛空中迅速遠去。

李千愁帶領大隊人馬在烏鴉山打掃戰場,一股肅殺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戰鬥的痕跡隨處可見,斷裂的兵器、破損的戰車、遍地的屍體.....

突然,一名副將急匆匆地跑到李千愁身邊,臉上滿是焦急:“將軍,緊急情況!斥候發現,從無人區方向駛來數艘戰艦,上面載滿了域外天魔,數量恐怕不下百萬!”

李千愁眉頭微皺,卻並未顯露出過多的驚訝:“他們的目標是哪裡?”

“望川城,將軍。以他們的速度,預計今晚就會抵達。”副將緊張地回答。

李千愁微微一笑,不屑道:“傳令下去,全軍加速清理戰場,做好撤退準備。同時,加強防禦,做好迎戰準備,一百萬螻蟻也敢來啃我,真是找死!”

武神一路往忘川城方向疾馳。

忽然,他身子一震,目光凌冽地看向五十米外。

那裡有一塊幾十米長短的大磚頭懸浮,大磚頭上放了一張木桌,旁邊有個戴著斗笠的人,正坐在木桌旁喝茶。

武神瞳孔一縮,沉吟道:“閣下特意等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