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乖寶：就一根棒棒糖，我很難辦的

“知道了。”秦暮掛掉電話，若有所思的看著小乖寶。

“小乖寶，現在可以告訴伯伯保險箱密碼了嗎？”局長卑躬屈膝，臉上堆著油膩笑容。

“嗯……”小乖寶學著獅虎的姿勢，抖著二郎腿，小手做出數錢的動作，一副“我很難辦”的表情。

局長立馬上道地塞去了一根棒棒糖。

這是剛才離開警察局時，在別人辦公桌上順的。

上次的無頭女屍案就是用一根棒棒糖換來的。

“就這？”小乖寶坐地起價，搖著頭，表情和“人販子”獅虎如出一轍，“局長伯伯，就一根棒棒糖，我很難辦的。”

“這，這這是定金，事成之後我再送你十根！”局長認真的和她談生意。

秦暮在一旁看著市儈又老練的小乖寶，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哪裡是什麼天真小道姑，簡直就是黑社會小老大啊！

都怪可惡的人販子！

好好的祖國花朵被教成什麼樣了！

秦暮目光兇狠地盯著邋里邋遢的黃毛道長，不管這人是不是人販子，小乖寶都不能再繼續跟著他。

要不然。

還不知道會被霍霍成什麼樣呢！

秦暮眸光微閃。

暗中下定了決心。

*

小乖寶和局長的談判還在繼續。

別看小乖寶年紀小，做起生意來一點都不含糊。

兩個人你來我往，快到酒店的時候，終於以一百根棒棒糖和十根金條的價格成交。

“小乖寶，你可真是為師的招財寶啊~”玄清道長樂得合不攏嘴，明顯就是在靠萌娃進行坑蒙拐騙。

坑的還是要警察局局長。

關鍵是警察局局長還甘之如飴，止不住地向小乖寶道謝。

“局長，”秦暮好心提醒他一聲，“您現在是在與人販子做非法交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欸~話不能這麼說。”局長滿臉不認同，一本正經的自圓其說，“我這是看他們師徒倆可憐，就當是做善事，弘揚道法了。”

秦暮鄙夷地掃量他一眼，不再多說。

能用十根金條換來小金庫的密碼，那裡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暮來警察局是體驗生活的，並不想多管閒事。

“局長伯伯我跟您說……”小乖寶這才肯開口，小手做喇叭，在局長耳邊“小聲”的說，“那保險箱的密碼就是……”

局長想提醒她再小點聲，就聽小乖寶脫口而出，“就是您私生子的生日！”

刺啦——

在前面開車的年輕警察，手狠狠的抖了抖。

他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

汽車急剎車，幸好已經到達酒店門外。

“小祖宗哎……這話可不能在外面說啊！”局長嚇得滿頭大汗。

年輕警察更是要嚇哭了。

他才是實習期啊，馬上就要結束了……

“那好叭，”小乖寶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在前面，“我們先吃飯飯。”

“好好好，先吃飯飯……”局長卑躬屈膝的跟在後面。

年輕警察和秦暮站在那兒，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暮哥，我咋感覺……”年輕警察許洋胳膊搭在他的肩上，“這小乖寶才是人販子吧！”

不，是黑社會。

秦暮拍開他的爪子，“趕緊去調查一下他們的身份資訊。”

“好嘞~”許洋巴不得趕緊離開。

萬一留下來又聽到驚天秘密，就算是秦二少，恐怕也保不了他。

*

“來來來~小乖寶，您的棒棒糖~”

飯桌上。

小乖寶和獅虎大口大口的吃著。

秦局長在一旁伺候著。

一整箱的棒棒糖已經送了過來，玄清道長扒開看了一眼，頓時不滿，“還有十根呢？”

“那十根……”局長是老油條，笑呵呵道，“不是在保險箱裡嘛，那密碼……”

“不是跟你說了，是你私生子的生日？”玄清道長橫眉倒豎，他可不是有耐心的人。

小乖寶咕嘰咕嘰的吃著，抽空抬起頭來，“局長伯伯……肯定是……布吉島……是哪個私生子……”

“呵呵……”局長除了尷尬笑還是尷尬笑。

玄清道長“嘖嘖嘖~”的搖頭鄙視他。

秦暮都已經想辭職了。

跟著這樣的局長幹，不夠丟人的。

“小道姑，小神仙……”局長徹底服了，“請您就快些告訴伯伯吧……”

小乖寶獨得獅虎真傳，稍微拿捏了一下，這才告訴他，“就是……那個面板最黑的那個……”

面板最黑？

局長眼睛骨碌一轉，立馬就想起來了，“原來是他！”

那個面板最黑的，他印象深刻，因為太黑，懷疑不是自己的。

所以，一生下來，他就用錢把他們母子給打發了。

保險箱的密碼怎麼會是他的生日？

“對了，”小乖寶看在一整箱棒棒糖的份上，再免費贈給他一條提示，“一週後就是他的生日，同時也是您岳父八十大壽，局長伯伯可要好好準備禮物哦~要不然又要被罰跪鍵盤咯~”

局長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他就說那個母老虎設的密碼，怎麼會是他私生子的生日！

原來是老丈人的！

“謝謝小神仙，謝謝小神仙！”局長感激涕零，“那十根金……金色棒棒糖，我這就讓人給你送來！”

“不急~”小乖寶吃飽喝足，油乎乎的小手手又掐算了下，“現在送來局長伯伯會有耳光之災。”

“等一週後再送吧，到時候……”小乖寶撫著鼓鼓的肚皮，左邊獅虎給擦嘴，右邊局長給遞奶，“我們都好處~”

“好好好~全聽小神仙的~”局長笑得跟舔狗一樣，黃毛道長也樂得合不攏嘴。

這是一場雙方都非常滿意的交易。

“不過……”小乖寶突然又道，“你兜裡的那幾根金條可以先給我們做定金~”

局長摸著口袋，對小娃娃佩服的五體投地，“行！給你們！”

大餐結束，社會·小乖寶眾星捧月的走在前面。

黃毛道長抱著她的棒棒糖和打包的食物美滋滋跟在身後。

局長點頭哈腰的親自相送。

“……”秦暮在後面看著，一時之間，竟真有點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局長……

“局長，我送他們吧。”秦暮三兩步追上去，搶先開啟車門。

“好好好~”局長今天心情好，全程嘴巴沒合攏過。

小乖寶卻微微皺眉，抬起頭來，抱歉地向帥氣特警叔叔道，“帥叔叔，你的要求我獅虎是不會答應的。”

“啥啥啥？”玄清道長頓時警惕起來，目光不善地掃量著這位秦二少，一頭黃毛可不是白染的。

“你想找我家小乖寶幹啥？”

秦暮微微皺眉，還沒說，就聽小乖寶道，“獅虎，帥叔叔想當我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