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顧秋把葉舍叫到他跟前,詢問過往發生的事情。

葉舍整理了一下思緒,繼而對自己的過往展開了詳細地論述。

“當年你殺了楊公子,離家出走後,我的師父,也就是你的父親,大病了一場。”

顧秋一聽這話,愧疚感油然而生,他內心五味雜陳,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顧秋繼續問:“然後呢?”

葉舍繼續回答道:“師父病情日益加重,你又不在,山夜兵第二天又在仙牢鎮駐守,我只好先好生安頓好師父,到京城去尋找大夫為他治病,當時京城內有一位名醫,不知其名,只知道他有一本《祛病書》主掌醫療之法,有一本《百草靈丹集》囊括世間幾乎所有靈丹妙藥。我為救師父心切,四處向人打聽,才打聽到那人已然不在京城,已經前往言務城以北的言務林隱居了起來,我沒有多想,直奔言務林而去。一番探索詢問,終於詢問到了該神醫的住處,可是卻被拒絕登門,說是神醫年老,即將歸天,已然退世,不問人間之事。我以肺腑之言告知,說是醫者本仁心,豈肯看蒼生受苦,晚輩願繼承先生醫術,還望先生傾囊相授,神醫還是不肯見我,我只得效仿“程門立雪”之事,立在神醫門前許久,卻仍不得見,我只好第二天大早再來,神醫見我心誠,遂即把治療師父的藥方和藥物交給我,叫我救治完師父再來此地找他。我回到仙牢鎮,面見師父,並以此藥治之,其病果然好轉。我不敢食言,在等師父痊癒,向師父告知自己的見聞後便立即返回言務城北,神醫果然在那裡等我。”

葉舍喝了一口茶後,繼續說:

“我和神醫會面後,他對我說:‘世間人求我《祛病書》及《百草靈丹集》者,大多欲用此謀財,今見汝誠心,故收汝為徒,傳此二書給你,萬要以救黎民蒼生為本,勿動邪念。’隨後我便跟著師父勤勤懇懇地學習醫術,早上天還沒亮就起來研究《百草零丹集》裡的藥物之模樣,下午便一直聽先生教誨,晚上睡前還將此日之所學總結成篇,翌日早晨再次記憶。外加在此處實踐,為人看點小病,久而久之,醫術便嫻熟了起來。”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那日我在陽至村見你練劍,並非巧合,實是當時陽至村有人患了頭疾,修書求我治療,我只好來到陽至村,後來因為師父因為不肯受屈辱而死,我也痛恨自己沒有盡到自己的一份力量。”

顧秋聞言,頭腦中閃現著許多往日的光景,但他知道現在只有向前看,不能過分的沉浸於往事的悲歡,否則,將陷入永遠無法走出的,記憶的泥潭。

正說著,葉舍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個盒子,開啟後,裡面有兩朵金玉花瓣,葉舍對顧秋說:“賢弟可知此為何物?”

顧秋說:“此物金光耀眼,必是不凡之物,此物有何功效?”

葉舍回答道:“此物乃我傳家之寶,名曰“花離木”,本有三片花瓣,每朵都有起死回生之能,不過需要以使用者的生命為代價,現在只有兩朵,因為在一百多年前,我的爺爺患了一種怪病,怎麼治也治不好,太爺爺為了救我的爺爺,犧牲了自己,因而才有了現在的我。”

顧秋說:“此物當真如此神奇,只是代價甚大,千萬不要隨意使用才是。”

葉舍道:“當然,此物既存於世,必有其用武之時,此乃天意也。而我如今身為醫生,在必要的時候,肯定會使用掉這片花瓣。”

顧秋沉默了。

葉舍見到顧秋不說話了,喝了口水,笑著說:“兄長放心,非絕境絕不用此物。”

顧秋緊蹙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他知道,葉舍不是那麼容易就做傻事的人,想到這兒,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少年氣盛時殺死楊公子那件事,如今給他又招惹了楊明這樣一個難纏的敵人。

倘若自己當時不殺楊公子,忍了那份怒氣,天樞將軍劉引也不會殞命疆場,護國右將軍也不會被楊明所縛,山夜琚西逃必死無疑。

正想此事時,突然聽得門外一陣叫喊,是齊萱的聲音:“夫君,不好了!父親他又暈倒了!”聽聞此言,葉舍立馬起身,與齊萱一同前往齊潁暈倒處。顧秋也趕忙起身,前去探查情況。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