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黑線:“???!!!”

這是什麼情況?!

雲夜彥抽什麼神經,她跟他很熟嗎?他們都不認識,都沒有什麼交集的,好嗎?還有云夜離又是發什麼瘋湊什麼熱鬧,她表示跟他也不熟。

姜月眠心底在抓狂,在無語,在仰天大嚎,面上卻是淡定的樣子。

她先是看向雲夜彥,在他臉上充滿著笑意的時候,說道:“平王爺,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

隨著她的話落,雲夜彥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那是本王多此一舉了。”

邊回答,邊收回了杯子。

姜月眠覺得他的反應怪怪的,但也沒有多想。又轉頭朝向雲夜離,結果還不等她開口,雲夜離自己就先把杯子收了回去,自己抿了一口。

所以這是他的杯子,還端來給她喝?!

姜月眠一口氣堵在喉嚨,不上不下,她自己憤憤的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兩個神經病!

卻聽雲夜離漫不經心的話傳來,“三哥還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份,稱呼上記得改口。”

姜月眠不明所以的盯著雲夜離的側臉,他沒有一絲表情,眉眼一片冰涼,像是在隨口提醒一樣。

雲夜彥顯然明白了什麼,但又裝傻似的,低低一笑:“六弟這是什麼意思,本王不過是好心罷了。”

姜月眠:“……”打什麼啞謎呢?

不過,稱呼?方才還沒注意到,雲夜彥好像是叫的她姜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不承認她的楚王妃身份,有什麼陰謀?

看著姜月眠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完全沒想到那一方面去,雲夜離心裡又高興又無奈,

任重還道遠吶……

雲夜離冷笑一聲,不再與雲夜彥糾纏,反正人都在他身邊了,還能跑哪去……

他將自己面前的一盤點心推送至姜月眠的面前,“這個味道不錯。”還非常貼心的給她添茶水。

姜月眠:“……”這位爺確定沒什麼大病?!

不過她也不推辭,就著吃了起來。

雲夜彥自然看見了這一幕,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微光。他重新調整好狀態,視線移回到樂舞上,做出一副欣賞的樣子。

這一幕幕的情形也落入了好幾個人的眼中,其中也包括了姜月衣。

她眼圈微微一紅,咬緊嘴唇,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袖。

身旁的方氏感受到了她的波動,握住姜月衣的手,她也看到了平王殿下遞茶水那一幕。

“娘~”

姜月衣委屈地小聲叫道。

平王殿下怎麼可以這樣呢?

方氏拍拍她的手,寬慰道:“王爺說不準只是一時好心,他心裡還是在乎你的。”

話是這麼說,方氏的心裡卻是恨得牙癢癢的,果然跟她那個死去的娘一樣,是個賤人,就愛勾引男人!

她靠近姜月衣道:“待會你可要好生表現。”

聞言,姜月衣輕輕頷首:“放心吧,娘,我心裡有數。”

這支樂舞可是她練了好久的,絕對會讓人眼前一亮。

觥籌交錯間,婁皇后突然提出建議,說是各公子小姐若是有意,可上前獻藝,也好展示展示,若是表現得好,重重有賞。

這話一出,眾人坐不住了,就等著這個呢。

誰都知道這不單單只是表演,若是得了皇上皇后賞賜,也是一種榮譽,或許還能趁此機會訂下一門好親事。

皇上也點頭同意,撤了舞女,大殿中央頓時空了下來。

“那不知哪位小姐願意打這個頭陣?”

“回皇后娘娘,臣女願意。”

站出來的女子穿著一身紅色勁裝,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

“好好好,不愧是薛副將的女兒,夠氣魄。”

聽到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姜月眠下意識望向俞非晚的位置,果然見她沒了笑意,臉色不善。俞夫人倒是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表情。

“薛副將是俞將軍身邊的副將,似乎有意爭取將軍的位置。”

似是瞧出她心底的疑惑,雲夜離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姜月眠瞭然,但若只是這樣的關係,為何俞非晚會是那樣的神情。

薛巧表演的是一段劍舞,只見她輕盈地舞動著手中向大殿侍衛借來的長劍,身姿柔美而又堅定,每一次揮劍都帶著一股自信,劍光劃過,穿梭於空中,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與音樂完美契合,讓人不自覺沉浸在她的劍舞之中。

但若是再看俞非晚這邊,就會發現自從薛巧表演後,她的臉色一直都很難看,眼中的驚訝久久未消。

怎麼會這樣,薛巧的才藝竟是和她撞了?!

表演結束,額角出汗,薛巧輕輕地喘氣,可見這舞對她來說也並不輕鬆。

皇后率先鼓起了掌,稱讚道:“薛小姐果然厲害,有其父風範,賞。”

薛巧拿著賞賜坐回了原位,面上止不住的歡喜。

姜月眠也不得不承認,挺好看的,難怪有信心敢第一個上場。卻感覺到有一束視線朝著她望來。

順著看過去,卻發現正是這位薛小姐。

不過——

姜月眠又看了看似乎心不在焉的雲夜離,等到薛巧的視線移開,突然膽大地用手臂輕輕撞了撞他:“欸——”

“嗯?——”

雲夜離眼睛微眯了下,低眸看著她,從鼻中哼出低醇的一聲。

姜月眠摸摸耳垂,忽視心底的不自然,揶揄說道:“那位薛小姐剛才好像一直在看你。”

若是她沒看錯的話,之前在表演期間,這位薛小姐的視線也似有若無的朝這邊飄來。

當時她還以為是她多想了,現在看來……

“你說她是不是喜歡你?”

“你很激動?”

雲夜離冷不丁問出一句。

被人戳穿,姜月眠有些尷尬,眼神飄移,“哪有,我就隨便問問。”

她繼續不知死活地問道:“欸,你覺得她剛才的表演怎麼樣,有沒有心動。”

“本王從不注意無關緊要的人。”

他懶懶地來了這麼一句。

“我是說她的表演。”

“沒注意,不過——”

他突然傾身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得很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