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日神村的詛咒21
詭異降臨,我有鈔能力 那顆糖好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嗯。”小紙人心疼地點點頭,“你想要今晚要殺……嗯,對付誰呢?”
它覺得“殺”字戾氣太重了,換了個較為委婉文雅的說辭。
王年年毫不猶豫地開口,“張春桃婆婆。”
聽到這個名字,小紙人有些驚訝,“為何不是珊珊?”
“我自有打算,明天再說吧。”王年年閉上眼睛,將意識沉入腳邊的影子。
……
翌日清晨,張春桃婆婆的死,對眾人來說毫無意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王德發等人看向高弘文的眼神,有些複雜。
魚凱樂摸著丈二腦袋很是不解,“你們別這樣,難道我就不可疑嗎?我都自爆自已是狼人了,你們應該針對我,給我一點應有的尊重。啊喂!”
“哇靠!你居然是狼人。”柳梓瑤吃驚的嘴巴足以吞下一整顆雞蛋。
王德發手搭在魚凱樂的肩膀,“兄弟,別鬧。雖然你變成日神村的地縛靈之一了,但……”他眼睛看向魚凱樂的腦袋,可以說是非常委婉了。
蒲月延拿著大鍋勺站在開放式視窗的打飯區,身上圍了件圍裙,用大鍋勺敲了盛放食物的餐盤一下,“各位,早餐已經做好了。這也許是我們在這裡的最後一餐。”
魚凱樂的脖子往後一縮,滿臉的不敢置信,“小越又在開玩笑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蒲月延眸子一眯,瞟了魚凱樂一眼。
柳梓瑤拿著餐盤躡手躡腳走到打飯視窗,伸長腦袋掃了眼餐盤上的食物一眼,“這些都是你煮的?”
“嗯。”蒲月延點頭,“我掌勺,我姐跟蓉蓉姐幫忙打下手。”
站在蒲月延身後的王年年與柳梓瑤的視線對上,禮貌性的微微點頭。
柳梓瑤肩膀一僵,聲音有些生硬地說道,“那給我打份沙拉吧?這幾天吃得有些油膩,需要掛掛油。”
她說話時,眼睛一直在偷偷瞄王年年,見後者臉上很是平靜,在感受到她的目光後,轉過腦袋來,臉上又露出標準的禮貌性微笑。
柳梓瑤藏在身後的手不停地抖啊抖,腦海中浮現她被王年年揪住衣領呼巴掌的場景。想到這裡,她臉頰忍不住暗戳戳的疼。
“還是每樣都打一點吧。”她必須給足王年年面子才行。
見王年年嘴角弧度輕輕地勾起,柳梓瑤拍了拍心口,好險她猜對了。
接過蒲月延遞過來的餐盤,柳梓瑤身體僵硬地往回走。
蒲月延臉上浮現出不解的神氣,“她這是怎麼了?”
王年年搖頭,她也不清楚柳梓瑤又在抽哪門子的風。
捧著餐盤坐在餐桌旁的柳梓瑤莫名鬆了口氣。她心底也忍不住鬱悶,不知為何,每次與王年年對視,她就莫名緊張跟害怕。
她很是無奈地搖頭。
填飽了肚子,王德發手裡拿著一個手帕擦拭嘴角邊的油,“秦老弟,你做飯真是好吃。”
“謝謝。”蒲月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
“咳咳。”高弘文輕咳一聲,“可以開始投票了嗎?”
“請等一下。”王年年猛地站起身。
蒲月延知道王年年想說什麼,拉住她的手臂。
王年年的另一隻手也被辛蓉蓉抓住,辛蓉蓉仰著臉看她,“小雨,你千萬不要衝動。冷靜點!”
“嗯嗯。”蒲月延也點頭,想再勸勸王年年。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放心吧,我很冷靜。”王年年眼神沉靜地道。
“嗝!”柳梓瑤有點吃撐,打了個飽嗝,“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是狼人。”王年年十分直截了當地道。
“啊!”所有人都震驚出聲了。
辛蓉蓉無奈地閉上雙眼。理智告訴她,這局把王年年投出去,所有人都能活著進入下一局。但感性的一面告訴她,她不想王年年孤身一人前去送死。
“狼人不是那位姓高的嗎?”王德發從頭到尾都堅信,高弘文才是狼人。
魚凱樂也鬱悶,“狼人不是小越嗎?”
“不對啊!狼人是魚先生才對。”柳梓瑤的聲音也擠了進來。
王德發朝柳梓瑤揮揮手,“你一邊去。你這張臉看著挺聰明的,怎麼就……”
“哼!”柳梓瑤氣鼓鼓地將腦袋別到一邊去,問陳子安,“你覺得誰是狼人?”
“秦同學的弟弟,高先生,跟魚先生都有可能是狼人。但秦同學一定不是。秦同學別鬧了,趕緊坐下。”陳子安也不想王年年賭氣去送死。
“對喲。昨晚那隻的狼人腳印很大,不可能是女性。”柳梓瑤也反應過來。
柳梓瑤的話倒提醒了眾人,狼人在現場留下來的腳印跟王年年的鞋碼不吻合。
“秦小姐,你別在添亂了。”王德發臉色一冷,對王年年如此胡鬧的行為感到生氣。
“各位,請相信我一次。”王年年說到這裡看向高弘文,“那天晚上,陶雪想要殺你,而我選擇除掉的目標是陶雪,順著她身上的氣息找到你的住所,從背後偷襲陶雪。同一天晚上,我弟弟是田菊婆婆選中的刺殺物件,他不可能有時間除掉田菊婆婆,再趕去救你。”
高弘文嘴角微張,“你這樣說,確實挺有說服力的。但我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總之大家投我,跟她。你們所有人都能離開這裡。”王年年眸光清冷地指著珊珊的臉。
“珊珊?為什麼是她啊?”魚凱樂頭皮都發麻了。感覺有什麼資訊從他腦袋裡劃過,但他來不及捕捉,又消散了。
“信我。大不了你們多留一天,明天投我弟跟高先生都行。”王年年的手指分別在蒲月延跟辛蓉蓉的肩膀上敲了一下。
蒲月延無奈地開口,“我投珊珊一票。”
“我投秦小姐一票。”辛蓉蓉說著閉上雙眼,她心底還是很不捨。
高弘文點頭,“那我投珊珊一票。”
“我投秦小姐一票。”魚凱樂不知道王年年姐弟想做什麼,但選擇相信他們姐弟一次。
投完票的人都把目光落在王德發四人身上。
珊珊淚眼婆娑地抱住王德發手臂,“叔叔,哥哥,姐姐,求你們不要投珊珊。珊珊害怕,珊珊不可能是個壞小孩。嗚嗚……”
珊珊的臉很白,哭時眼睛的周圍都紅彤彤的,很是惹人心疼。
王德發摸了摸珊珊的腦袋,“珊珊別怕。我投珊珊一票。”
“啊!”珊珊的哭聲驀然止住了,不可思議地望著,上一秒還在哄她的王德發,轉眼間就給她投了一票。
珊珊用力地嚥了咽口水,一定是她太難過聽岔了。
“咳咳。”王德發輕咳一聲,紅著臉撇開視線。
柳梓瑤有些驚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有種我在追連續劇,編劇寫著寫著偏離主題了,怎麼回事?我腦子有點跟不上。”
陳子安點頭,“我也是。那我投秦同學一票。你呢?”
“?”柳梓瑤的眼底只有問號,朋友你這轉折,怎麼連個折都不給。
她吞了吞口水,“現在秦同學跟珊珊分別是幾票。”
“三比三平手。”高弘文體貼地提醒道。
“那我……”柳梓瑤剛要開口,張忍冬搶話道,“珊珊對不起,叔叔也投你一票。”
珊珊的眼淚哭得更兇了。說什麼對不起,結果還不是投人家一票。
柳梓瑤看得有些不忍心,“咱們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好嘛。如果投錯了該怎麼辦?”
珊珊用力地點頭,“姐姐,救救珊珊,不要讓那群人得逞。”
“嗯。”柳梓瑤一臉憤慨地點頭,“那我投秦同學一票。珊珊,姐姐對你好不?”
珊珊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感覺哪裡不對。
王年年輕笑地開口,“我棄票。現在我跟珊珊是四比四平手。將繩子拿來。”
“早就準備好了。”魚凱樂手裡拿著繩子,得意地笑著,隨後小聲地問道,“綁你,還是綁她。”
意識到不對勁的珊珊小短腿連忙從凳子上跳下來,撒丫子就要往食堂門口跑出。
王年年拿出一條繩子,繩子的一端立起,朝珊珊的背影追去。
剛跑到門口的珊珊很快就被繩子纏住,拽了回來。
珊珊的身體不停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一群大人欺負一個小孩有意思嗎?”
“小孩?”王年年聞言冷笑一聲,“你是蕭滿跟蕭惠的母親對吧。”
珊珊的身體一僵,不敢置信地抬眼望著王年年,嘴角泛出一絲苦笑,“阿姨,你在說些什麼?我只是個孩子,怎麼可能有蕭滿跟蕭惠那樣年紀大的孩子。再說了,我只是個孩子,小孩子怎麼生小孩子?”
“對啊!珊珊說得對。”柳梓瑤像小雞啄米地點頭,珊珊怎麼看都是個孩子,言行舉止也是。
“謝謝姐姐肯相信我。那個壞阿姨,她是故意的。”珊珊的小臉上的氣鼓鼓的,身體不停掙扎,“壞阿姨,放開我。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你討厭我也沒用。咱們一起去後山的祠堂。如果我錯了,我會努力保護你的安全。”王年年說完看向蒲月延跟高弘文,“你們不用送我們上去。我會帶著珊珊一起上去。”
“姐。”蒲月延眼眶微紅地望著王年年。
王年年輕輕勾起唇角笑著,“放心吧。我走了。”
站在王年年肩膀上的小烏鴉也朝蒲月延揮了揮翅膀,“不用擔心,我倆會守護好主人的。雖然我們經常吵架,但我倆的目標是一致的。”
蒲月延深吸一口氣,他自然相信小烏鴉的話。
所有人站在食堂外面的街道,目送著王年年拖拽著不情不願的珊珊離開。
柳梓瑤的腦袋還是懵的,“到底怎麼一回事。你們怎麼忍心投珊珊呢?她還只是個孩子。還有,王同學到現在都沒有解釋腳印的事情。”
“王同學是誰?”魚凱樂莫名地問道。
意識到說錯話的柳梓瑤連忙輕咳一聲,“是秦同學,秦同學。都怪我太緊張了,說錯話了。”
“哦。”魚凱樂表示理解地點頭,“我們都懷疑珊珊是詭異。之前蘇小姐情緒變化很大,時而清醒,時而渾渾噩噩的。昨天上午跟你們交流完,我過後細回想了一天,才發現自已錯過了很多資訊,也差點被珊珊利用了。”
“啥?”柳梓瑤黑色的眼仁閃了閃,思緒像飄向外太空一樣。
“我帶你們去個地方,也許你們看完,會有更多的想法。”蒲月延聲音失落地開口。看著王年年消失在視野中的身影,也為自已的無能為力感到自責。
蒲月延走在前面,帶著高弘文,魚凱樂,王德發等人走到村口的雜草叢前面。
魚凱樂抬手搭在額頭上,往遠處瞭去,“不對啊,這裡不是蕭村長的稻田嗎?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這些都不重要,我給你看個更有意思的。”蒲月延故作神秘地道,走到一塊泥土地前,拿出一把小鏟子,對身後的幾人說道,“快點幫忙挖呀!”
“日神村傳說中的寶藏?”魚凱樂眼前一亮,在蒲月延的身邊蹲下,奪走他手裡的小鏟子。
“對,你要這樣說也行。”蒲月延點頭。
高弘文,辛蓉蓉,王德發,陳子安等人聞言也圍過來一起挖。
他們八個人合力一起挖,挖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魚凱樂嚇得一屁股坐在泥土地上。
辛蓉蓉手指顫抖著,手裡的鏟子脫落,差點一鏟子插進躺在土裡的魚凱樂腦袋上。
蒲月延手很是敏捷,穩穩地接住那把鏟子,只差幾公分,那把小鏟子就插進去了。
魚凱樂心有餘悸地抱著自已的腦袋,舌尖顫抖地道謝,“謝……謝謝你小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辛蓉蓉的眼眶浮出愧疚的眼淚。
“沒關係,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魚凱樂連忙安撫辛蓉蓉的情緒。
辛蓉蓉看著猶如破布娃娃躺在土裡的魚凱樂本尊,眼淚不停啪嗒掉著,“魚先生,你疼嗎?”
魚凱樂摸了摸自已的臉,“我現在不疼。”他說完訕笑一聲,“原來看著自已躺在土裡,是這樣的感覺。”心裡像堵了團棉花,不上不下的,很是微妙。
王德發摸著下巴,一會兒看著埋在土裡的魚凱樂,一會兒看向蹲在外面魚凱樂,“那個……有誰能解釋一下,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