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這麼著急找我有什麼事嗎?”聞語馨低頭恭敬的問道。
“你跟我說的那些辦法都不管用。”司徒月可沒管聞語馨高不高興,她只知道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
“您能跟我仔細講一下是怎麼回事嗎?”聞語馨耐著性子問道,絲毫沒有讓司徒月看出她眼裡的不耐。
“你是不是又對世子大呼小叫了?”聞語馨問道。
司徒月臉色沉沉:“我哪裡還能對他大呼小叫,他原來還要跟我說話,現在見到我居然一轉身就走了。”
司徒月想不明白,為什麼鍾離夜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她平日裡有很多事情都是聞語馨給她出的主意,所以她找到了她,其實她內心還是有點恐慌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公主,天下男人都是一樣,你只要投其所好,他們一定會看到的,更何況你和世子還有從小青梅竹馬的情誼。”聞語馨徐徐道來。
司徒月終於陰轉晴了,還算這個小庶女識趣。
“他喜歡什麼,之前那隻小狐狸他就每天都帶在身邊,但後來說是走丟了,你說他是不是喜歡這種小動物啊。”司徒月想了許久才想到。
外人都道鍾離夜離經叛道,整日流連花叢,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他的好,她相信夜哥哥肯定是有他自己理由的。
聞語馨對司徒月又是拍彩虹屁又是出主意的,司徒月最終才滿意的離開了。
終於把司徒月打發了,聞語馨鬆了一口氣。
要不是盼著二公主在太子殿下面前替她多說幾句好話,她才犯不著和二公主這種無腦的人虛與委蛇呢。
在司徒月到處找毛茸茸的小動物的時候,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情。
齊尚書眼淚汪汪的跪在大殿上請皇上給他做主。
而他狀告之人是天旭的頂樑柱英國公和安王世子,原因是因為他找到了自己失蹤許久的唯一的嫡子齊相如。
齊尚書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是真的很憤怒,他這麼多年捧在心尖上寵著的兒子,竟然……竟然被人廢了子孫根,他老齊家就要絕後了,這口氣叫他如何忍得下去?
“齊尚書,凡事要講究證據,你說是我打傷的你的兒子,你可有證據?否則我要告你誣陷忠良,我父王一生兢兢業業,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豈能這樣汙衊他的兒子?”作為被告的鐘離夜也被請上了朝堂,他聲嘶力竭的質問,讓一眾大臣只能搖頭嘆息。
大家都在感慨安王世子真的是廢了,聽聽他說的都是些啥,打著老子的幌子扯大旗,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司徒煦和司徒朗父子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嘆鍾離夜演得太過了。
“你——”齊尚書被鍾離夜的無賴氣得差點背氣。
“我兒子親口告訴老夫的,豈會出錯!就是你,安王世子和英國公一起將他虐待至此,我可憐的兒啊,他還沒有成親生子,卻落得這個下場!求皇上為臣做主啊!”齊尚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此時恨不得把鍾離夜和蕭遠山碎屍萬段。
“齊尚書,我看你是年紀大了,老糊塗了吧,你家兒子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可是朝堂,不是誰都可以由你隨口汙衊的。”蕭遠山毫不留情的出言諷刺。
“皇上!”齊尚書對著司徒朗又是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繼續說道:“我兒被人蒙著眼睛送回來時,已經記住了那些賊子關押他的地方,那就是安王世子的地方,求皇上派人求證!”
見下面各執一詞,司徒朗開始發揮他屬於皇上的作用了,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對司徒煦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就由太子負責調查吧。”
皇上又斜了一眼齊尚書,這也算是他的半個大舅子了,說道:“齊愛卿,此事太子會查清楚的,你下次可要注意了,沒有明確的證據,別在朝堂上亂說話。”
齊尚書渾身一怔,這是皇上對他說話最重的一次,皇上明顯是偏向鍾離夜和蕭遠山的。
齊尚書做夢也想不到,他的人根據齊相如的回憶帶著太子去找鍾離夜囚禁他的地方,卻找到了他自己的秘密基地。
在一個地下囚籠裡,司徒煦還找到了幾個還有氣的渾身血跡斑斑的小女孩,這些女孩都是被齊相如這個變態折磨成這樣的。
司徒煦不是沒有見過黑暗的人,但他此時還是忍不住的憤怒,有些人根本就不配為人,享用著搜來的民脂民膏,卻根本就不幹人事!
很快,太子讓人找到了幾個小女孩的家屬,真相一目瞭然,齊相如一下子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誰還會在意是誰傷了他?
而齊尚書府也因此被查抄,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尚書府的財富加起來快趕上半個國庫了。
司徒朗徹底怒了,將齊家一干人等全部下了天牢,派親信逐一審問,齊貴妃也被禁足宮中。
鍾離夜心情美麗的到英國公府找蕭樂,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她這個好訊息,卻被告知,蕭樂到莊子上陪蕭老爺子去了。
蕭樂正在莊子陪蕭定邦下棋。
“齊家就要沒了。”蕭定邦風輕雲淡的說。
“爺爺?”蕭樂看向他,其實她都知道,齊尚書位高權重,要讓他倒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有鍾離夜和爺爺在背後的推波助瀾,一切就都變得很簡單。
她心裡暖暖的,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安王家那小子,不錯!”蕭定邦又補充道,年紀輕輕,居然是天狼首領,真是後生可畏啊。
“爺爺,我有點害怕。”蕭樂蹙眉道。
那天鍾離夜在她耳邊的呢喃彷彿就在耳邊,她聽到他很堅定的說:“等我來娶你。”
但是他後院的鶯鶯燕燕又該怎麼辦呢,還有靈惜妍說過,她這種情況最多不過一年的時間,到時候的她又會怎樣呢?
有太多的不確定了,導致蕭樂不敢去想有些事情。
“有什麼好怕的,那小子要是敢欺負你,我去敲斷他的雙腿!”蕭定邦急得吹鬍子瞪眼。
“爺爺,你不要激動,以後的事誰說得清楚呢?”蕭樂趕緊安撫著生氣中的老人。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丫頭,不管怎麼樣,我和你父親,還有那臭小子,我們都會想辦法為你解了咒術的。”蕭定邦說得肯定。
“爺爺,你......”蕭樂啞然,原來他們都知道,只是沒有讓自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