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找一個人。”蕭樂說道,她突然想起,鍾離夜肯定是見過國師的,或許他能幫助靈惜妍找到國師也不一定呢。
“要不,你先帶我去找到我要找的人,也許他能幫你呢?”蕭樂對靈惜妍大概說了她和鍾離夜的情況。
“這樣也好,若是我和你分開的話,那些人又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能不能回去都是個問題,你叫蕭樂,我以後叫你小樂樂好吧?你就叫我小妍妍!”靈惜妍一臉興奮的說著。
蕭樂心裡劃過一道閃電,小樂樂,小妍妍?看著“小妍妍”亮晶晶的雙眼,蕭樂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還是同意了。
“太好了,我又有新的朋友了!”靈惜妍高興道。
“不過,我這副樣子出去會不會嚇到人啊?”靈惜妍皺著眉頭說道。
蕭樂覺得靈惜妍其實一點都不醜,但是世人的眼光多半是苛刻的。
“你身上有錢嗎?可以去買個帷帽帶上。”蕭樂提議。
靈惜妍苦著一張臉,她現在都成這樣了,哪裡還有什麼錢啊?
“算了吧,我先帶你到有人的地方去問問安王府在哪裡,小樂樂,到時候你會說服安王世子收留我的吧?”靈惜妍可憐兮兮的看著蕭樂。
蕭樂無奈,對她說道:“沒問題。”
“小樂樂,你真好!”靈惜妍差點感動得流淚了,她打從心裡知道,蕭樂跟靈凌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麼的神奇,她們不過才相識不到一天的時間,卻都走進了對方的心裡。
靈惜妍也更加堅定了要為蕭樂解咒的決心,雖然她現在只是狐狸身,但是她救了自己的命,她還不嫌棄自己如今這麼醜……
和她們二人想的一樣,靈惜妍頂著一張這樣的臉出來一路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大家甚至都不願意跟靈惜妍說話。
更有過分的人把她當叫花子,直接揮起掃帚驅逐她……
蕭樂和靈惜妍都又累又餓,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分出哪怕一點點的善意給她。
靈惜妍緊緊的抱著蕭樂縮在一個角落裡,她淚水直流,哭著說道:“小樂樂,美貌真的那麼重要嗎,嗚嗚嗚嗚……”
她不是沒想過會有人嫌棄這個樣子的她,卻沒有想過大家竟然連話都不願意跟她講。
蕭樂看著哭得傷心的靈惜妍也很無奈,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而且蕭樂覺得自己快被餓死了,靈惜妍肯定也是如此吧。
等靈惜妍哭累了,她就安靜的抱著蕭樂坐在地上,有時有些小孩子從她們面前經過,還會向她們扔一些小石子,嘴裡大聲喊到:“醜八怪,哈哈哈哈!”
靈惜妍也不反抗,只是緊緊的將蕭樂護在懷裡,不讓他們扔的東西傷到她。
蕭樂感受到了靈惜妍的變化,一個從小天真爛漫的女孩子,如今在短短的幾天內就嚐到了人間各種疾苦。
環境逼人成長啊,她必須要變得堅強才能夠做成自己想要的事!
哪怕在這樣落魄的時候,靈惜妍也還是要先護著她,蕭樂想,但凡她有能力為靈惜妍做些什麼,她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去幫她。
一個長得醜陋無比的女子抱著一隻白狐出現在京城的訊息,很快就被鍾離夜手下的天狼收到了。
鍾離夜為了找到蕭樂,出動了整個天狼,這件事是從皇上和太子這邊過了明面的。
天狼是鍾離夜單獨指揮的,不過他將天狼用來辦私事也是頭一回。
御書房內,司徒煦對司徒朗說道:“父皇,夜對他那隻寵物是不是太過在乎了一點?”
司徒朗哪能不明白自己兒子的意思,他說道:“他動用天狼的這件事情,是事先跟朕備報過的,而且你可知,是月兒將他的小狐狸弄丟了?”
“兒臣知曉。”司徒煦老實回答。
“月兒的心思……”司徒煦試探的問道,他手心裡捏了一把汗,若是父皇不同意,那麼,那孫安平跟他說的話……
“嗯,此事朕也知曉,可依朕看,夜兒似乎沒有這個意思,否則的話,朕倒是樂見其成,月兒這麼尊貴的身份,也不是配不上夜兒,不過怕是神女有夢,襄王無意啊。”司徒朗無奈說道。
這件事情還真是讓他很為難,都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孩子啊。
司徒煦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卻沒能逃過司徒朗的火眼金睛。
“煦兒,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什麼?”司徒朗突然無比嚴肅的看著司徒煦,問道。
“父皇,兒臣……”司徒煦被司徒朗看得無所遁形,張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煦兒,你記住,為君者,切記小人之心,還有,很多事情你要學會自己去判斷,朕還要跟你說的是,就算天旭所有人都反了,安王一家也不會反你!你出去吧!”司徒朗說完下了逐客令。
他對司徒煦有一點失望,不過,好在,他還願意來跟他求證,不枉他這麼多年苦心教導他。
他司徒朗這一生只有這一個兒子,天旭未來也只有這一個繼承人,他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繼承人連自我判斷力都沒有。
司徒煦灰溜溜的離開了御書房,他知道司徒朗對他失望了,同時也自責不已,他竟然會被一個孫安平給動搖了心思,為什麼呢?
御書房的事情很快就被蕭遠黛知道了,她當即讓司徒煦去找她。
“煦兒,你好久都沒來陪母后用膳了。”蕭遠黛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那個小時候喜歡歪在自己懷裡的撒嬌的男孩,如今自己已經要仰望他了。
“母后,是孩兒的不是。”司徒煦耳根微紅,他這段時間好像是有些忽略母后了。
“煦兒,你有心事?”蕭遠黛問道,知子莫若母,她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
“母后,事情是這樣的……”司徒煦糾結了一下還是把剛剛在御書房的事情說了出來,也說出自己這樣的原因。
“父皇如今正生我的氣呢,孩兒知道錯了,不該輕易相信奸人的讒言。”司徒煦認真的認錯。
蕭遠黛欣慰的點點頭,說道:“你父皇只是想讓你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那孫安平到底對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