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姑娘,就算你要這天上的月亮我也想辦法給你摘來!”
一群公子哥都在拼命的表著自己對芍藥的支援。
他們幾乎沒有人說出下流的話,只是單純的喜歡她,喜歡她的琴,就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她。
“呵呵呵!”臺上的美人被臺下的火熱逗得輕笑出聲,那銀鈴般的笑聲惹得更多的人尖叫吶喊。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芍藥不久前聽說珍寶閣有一件鎮店之寶,叫做蝶舞,芍藥倒也不貪心,只求能一睹其風采就好了,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芍藥說到後面彷彿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她這一說倒是讓臺下的男子們更激動了,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幻想美若天仙的芍藥姑娘帶著珍寶閣的鎮店之寶之後的風姿了。
最左邊那包間裡的男子眼裡閃過一抹堅定,這“蝶舞”,他一定雙手捧到她跟前來。
晚上鍾離夜聽屬下報告了萬花樓的動靜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牡丹辦事,他向來還是放心的,但願這一招會有所收穫。
陳府。
陳興峪仍然抱著那一堆被陳文海做過標記的賬本看。
陳夫人擔憂的看著兒子說道:“峪兒,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先吃點兒吧,不然你這身體可受不了。”
“母親,沒事,我得好好想想,父親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麼。”陳興峪頭也不抬的說道。
“要不,明天再想吧,你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陳夫人知道他一心想要為陳文海沉冤昭雪,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作為母親的很是心疼。
而且陳夫人不明白,那位大人都沒有查清楚的東西,他真能看出什麼來嗎?
“母親,您先不要打擾我,讓我好好想想。”陳興峪說道,陳夫人只好隨他去了。
陳興峪用手一下一下的拍擊著自己的頭,嘴裡喃喃道:“不是種類,不是價格,也不是時間,那到底會是什麼呢……”
陳文海標記過的地方沒有任何依據可言,陳興峪想得頭都大了也想不出他到底要表達什麼。
“總不可能什麼也意思也沒有,不可能什麼意思也沒有……”陳興峪念著念著突然覺得不對味了。
如果真的是什麼也沒有,只想表達一串數字呢?這麼多個數字能有什麼作用?
陳興峪連忙把所有數字數了一遍,一共有二十五個數字。
二十五個數字,如果每個數字對應的是一個什麼東西……陳興峪覺得自己快要找到什麼了。
他虔誠的雙膝跪地,磕了個頭,認真的說道:“父親,您在天有靈一定要指引兒子找到真相,還您清白!”
在外面負責保護陳家人的天狼衛均搖頭,暗道這陳家小子莫不是瘋了吧,竟然跪在地上求他死去的父親指引方向?
陳興峪磕完頭,仔細的回憶陳文海最後這段時間做的事,以及說過的話,猛的,他想到了什麼……
“峪兒,恩師珍藏了一本孤本,叫《風骨錄》,萬金難求,若是有機會,你定要去看看。”
陳興峪突然想起陳文海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過蕭老太爺的《風骨錄》,也許想要解開這個謎還得找到那孤本。
“我知道了!我想我知道是是怎麼回事了,快去稟告大人!”陳興峪激動的對鍾離夜留下來的一個天狼衛講道。
鍾離夜收到訊息以後馬上趕到陳府,陳興峪激動的說道:“父親生前曾不止一次跟我提過蕭老太爺珍藏了一本《風骨錄》,我想了很久,既然這些被父親標記過的數字並沒有什麼規律可言,那麼很有可能就只是一些數字,具體的結果可能要看過蕭老先生的《風骨錄》之後才知道。”
“此事交給本官,明日就給你帶來。”鍾離夜說道。
“謝謝大人!”陳興峪感激的看著他,他這樣的說辭,也沒有實質性證據,大人竟然還相信他,真好!
突然放鬆下來,陳興峪頭有點暈,虛晃了一下,旁邊的小廝趕緊上前扶他。
“身體不好得多鍛鍊,可習武。”鍾離夜皺眉,這些文人身子可真弱。
“是。”陳興峪高興的回答,他沒有告訴鍾離夜他不是身體不好,只是被餓得有些暈了。
“少爺,這回你總該吃飯了吧?”服侍陳興峪的小廝見事情終於有了著落,勸道。
“哦,對,吃飯,吃飯。”陳興峪處於持續的亢奮中,他不僅見到傳說中冷酷無情、辦案手段殘忍的天狼首領,而且他還見到了他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並且還會關心他。
鍾離夜在陳興峪眼裡已經變成了正義的化身,守護神一樣的存在,不過單純的孩子哪裡知道鍾離夜對待惡人的手段?
正好陳興峪提供了線索,鍾離夜連夜去探監了,他避開了別人的耳目,安王世子是天狼首領這個身份是絕對不能暴露的,否則會很麻煩。
一天一夜沒有見到小東西了,鍾離夜想過無數種可能,比如小東西一見到他就不要命的撲過來,然後央他帶它回去,那麼他會勉為其難的答應它。
卻不想他一到天牢就看到一幅和諧的畫面,小東西規矩的坐在桌子上,蕭老爺子在一邊給她投食。
小東西身體太小,自己又貪吃,所以每天都是少食多餐,不過也沒見它長什麼個子。
最讓鍾離夜鬱悶的是,以前小東西明明只吃自己一個人喂的東西,連秦玉寒都不行,為什麼才一天而已,它就和蕭老爺子搞得那麼熟稔了?
幸好沒有平日裡在他懷裡的那種撒嬌,否則……哼,他打算捏死它!
要不是蕭老爺子是值得他敬佩的人,他一定會將此人黑打一頓,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呼——吸——呼——吸——”鍾離夜好一會兒才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朝關押蕭定邦的那間牢房走去,他揮了揮手,示意一個獄卒過來開門。
蕭樂和蕭定邦都沒有武功底子,自是不知鍾離夜已經來了許久了。
“蕭老。”鍾離夜先向蕭定邦打招呼。
“世子深夜到此可是有何要事?”蕭定邦正色問道,他想,若無重要的事情,鍾離夜該是不會這麼晚到天牢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