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反而更激起了公子哥們的好勝心,甚至有人竟然為了想要一睹幾位花魁真容而奮發讀書的。
最多的也就只見過其中一位花魁,光是這一件事,就足夠炫耀好長時間了。
別人連見一眼花魁都如此難,偏偏這鐘離夜不知怎麼的竟然成為了四位花魁的座上賓,每次只要他來,隨他點哪個花魁,竟然都不會被拒絕!
這也是許多同齡人都討厭鍾離夜的原因了,同是紈絝,他怎麼就混得那麼好呢?
鍾離夜和夜三很快就被花媽媽帶到了一個優雅的包間。
夜三很老實的就跑到外面去守門了。
“世子爺,您可是好久沒有來我這兒了。”牡丹含情脈脈的看著鍾離夜,欲語還休的雙眼像是在訴說著天大的委屈似的。
“天下人誰不知道爺最喜歡牡丹了。”鍾離夜笑著說道,接著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來一隻非常華貴的玉簪,遞給牡丹,溫柔的問道:“喜歡嗎?”
牡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快要跳出來了,她努力的平穩自己的呼吸,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千萬不要多想……
“奴家喜歡的緊呢,多謝爺賞賜!”聲音酥麻入骨,是個男人怕都很難把持得住。
“你喜歡就好!”鍾離夜笑開了。
牡丹低頭不語,心裡默默補充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很喜歡。”
這時夜三敲門進來,低聲說道:“爺,尾巴已經都走了。”
“嗯。”鍾離夜應了一聲,剛才臉上的輕浮之色全然不見了。
牡丹心裡暗自可惜,但是她也瞬間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一臉嚴肅。
“怎麼樣,你這邊有訊息嗎?”鍾離壓低了聲音問道。
“回主子的話,還是沒有什麼線索,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最近出現了一些人,他們的肩膀上都有一團火焰的標記,而且這樣的人,能力都不一般。”牡丹正色說道,聲音有些冰冷,再沒有了剛才的柔軟。
“發現了很多嗎?”鍾離夜皺眉,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夜三:“上次圍殺我們的人……”
“爺,那天剛好遇到你……又被小狐狸驚著了,大家忙著趕路都沒有反應過來去檢視,就都被秦公子化了。”夜三回答。
牡丹聽得有點懵,但還是回答:“遇到了三個。”
“光是在萬花樓就出現了三個,看來也不容小覷啊!”鍾離夜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夜三,吩咐下去,查一下最近民間有沒有什麼組織人比較多的。”鍾離夜命令道。
“是,主子!”夜三領命。
“主子,那我……”牡丹看著鍾離夜,面帶疑問。
“陳文海畏罪自殺,你多注意一下,平日裡可有人提起此事,那些人的反應是什麼,都給我記下來。”鍾離夜說道。
“是!”牡丹回答,“您今晚歇在這裡嗎?”牡丹沒發現自己問這話的時候眼裡充滿了期待。
“就歇這裡了,老地方,別忘了給爺換套全新的。”鍾離夜吩咐道。
“是,屬下馬上就去安排!”牡丹高興的領命出去了。
夜三茫然的看著鍾離夜問道:“主子,您又不跟住牡丹一間房,她怎麼就那麼高興呢?”
“你一天都在想些什麼齷齪事呢!”鍾離夜對著夜三就是一個爆栗子。
“爺。”夜三隻能委屈的看著鍾離夜。
牡丹每次都會親自為鍾離夜換好新的床單和被子,她知道鍾離夜很講究,也知道他喜歡的風格。
牡丹專門換了一件淺白色紗衣,朦朦朧朧的將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得一覽無遺,前凸後翹,身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這是一具能夠讓女子都痴狂的身體。
牡丹迎接鍾離夜過來之後,想要去為他寬衣。
“不用了,爺自己來,你下去吧。”鍾離夜吩咐道。
牡丹心裡傳來濃濃的失落,她特意為他打扮的這樣的漂亮,難道他竟然一無所覺嗎?還是他已經發現了卻假裝不知道?這樣的認知讓牡丹的心揪痛。
“爺,讓我服侍您休息吧……”牡丹咬唇,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來,她緊張的等待鍾離夜的回答。
“牡丹,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鍾離夜幽幽的說道,話不重,但是聽在人心裡卻猶如千斤重。
鍾離夜刻意釋放出來的壓力逼得牡丹無所遁形,她突然覺得自己像一隻小丑,只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
“我……”牡丹最終什麼也說不出來,這麼多年了,外人都在傳他有多寵愛她,她也以為鍾離夜對自己到底有所不同,看來,一切都是妄想啊……
鍾離夜見她面色蒼白,也知道自己嚇到她了,但是他不後悔,一個人活著本就應該牢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去妄想自己不該得到的。
鍾離夜躺在床上之後,才好好的梳理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聶真開採私礦,陳文海畏罪自殺,蕭老爺子入獄,蕭家姑娘失蹤……
他總覺得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定的關聯,但是偏偏他怎麼也串不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鍾離夜就換上天狼衣服趕往陳文海家,他必須親自對一些人進行詢問盤查。
“陳夫人,你再好好想想,陳大人在臨死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鍾離夜問道。
陳夫人一聽到有人提到陳大人兩眼便止不住的流淚, 那是她的丈夫,她的天,是一家子的頂樑柱,如今他就這樣去了,讓他們還活著的一家子可怎麼辦呀?
況且他是最瞭解自家老爺的,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鍾離夜見陳夫人這個樣子怕是也想不出來什麼,只得無奈道:“乾脆這樣吧,你把他那幾天做過的事情全部都跟本官說一遍,本官自己來判斷。”
“都是些平常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陳夫人知道天狼是來查案的,也在認真的回憶。
“啊!我想起來了!”陳夫人一拍自己的腦門兒,激動地說道。
“我想起來了,平時老爺不從來不過問家裡的事情的,不過那幾天他有好幾次有意無意的問過我陪嫁的幾家鋪子的生意來,不知道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陳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