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此事太過棘手,我必須去知會外祖父一聲。”秦玉寒為難的看向鍾離夜,天狼的內部資料從不會外洩,更不能給他們自己人以行方便,他還真怕鍾離夜會不同意。
“我陪你一起去!”鍾離夜拍了拍秦玉寒的肩膀,義氣的說道。
“你……”秦玉寒複雜的看著他。
鍾離夜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說道:“就憑我瞭解蕭翰林的為人!”
秦玉寒聽得心一暖,外祖父辭官之前正任翰林一職,同時兼任錦蘊書院的院長,為先帝教出來了不少正直有才華的官員出來。
直到後來皇上登基,舅舅有著天大的從龍之功,被封為英國公之後,外祖父為了避嫌就主動辭官,並且辭官之後外祖父幾乎消失在了世人面前,整日在農莊與五穀雜糧打交道。
“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吧。”秦玉寒著急的說道,這種事情拖不得,那人跟外公的關係不一般,他必須先找外公問清楚。
正在鍾離夜和秦玉寒風風火火的準備出發之時,他發現自家小狐狸眼巴巴的抓著自己的褲腳。
“小東西,我們是去處理正事。”鍾離夜哭笑不得。
“我又不會耽擱你們處理正事。”蕭樂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順著往上爬,一躍縱到了鍾離夜懷裡。
“好吧,帶上你也無妨,不過你不能給我添亂哦!”鍾離夜無奈的點了點蕭樂的頭。
“嗯嗯!”蕭樂乖巧的窩在他懷裡點火。
秦玉寒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傻傻的問道:“怎麼才幾天不見,你就學會狐狸語了?”
“你才會狐狸語!”鍾離夜沒好氣的回他,小東西的表情那麼明顯,不會說話也能一眼看出來它想表達什麼好嗎?
到底沒有耽擱更多的時間,二人一狐火速往英國公府的莊子上出發了。
“篤篤!篤篤!篤篤!”莊子上頗有節奏感的敲門聲響起,有小廝飛快的跑出去開門,同時也很疑惑,這大晚上的,什麼人會往這個地方來?
“誰啊?沒看到這麼晚……”了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兩人的氣勢嚇到了。
“貴客裡面請,裡面請!”小廝不認識這兩位爺,不過一看這通體的裝扮和氣勢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他趕緊巴結一下肯定是沒錯的了。
“是誰來了?”蕭定邦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外祖父,是我!”秦玉寒連忙回答。
“玉寒?”蕭定邦疑惑的問道,這麼晚了,玉寒怎麼跑莊子找他來了。
當他出院子門之後才發現和外孫同來的還有一個人,不過他竟然抱著一隻小狐狸在懷裡,蕭定邦的嘴角抽了抽,這安王世子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見過外祖父!”
“蕭老爺子!”
鍾離夜和秦玉寒一同跟蕭定邦行禮,雖然如今蕭定邦無官身在身,卻是兩人非常尊重的長輩,所以二人也很真心的對他行禮。
“無需多禮,快進屋說。”蕭定邦也沒有跟鍾離夜客氣,這安王世子跟他這個外孫那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交情。
蕭定邦命人給兩人看茶之後才正色道:“你們深夜到此,可是有何要事?”
秦玉寒看了一眼鍾離夜,示意他來說。
鍾離夜也不含糊,直接把夜一交上來那個名字給了蕭定邦。
“陳文海?”蕭定邦看看了外孫,又看了看鐘離夜,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蕭老爺子,我前不久奉皇上之命到北方查一起案子,那高遠縣縣令竟然膽大妄為私自開採了銀礦,我的人一直往後面查,就查到了這個人身上。”
鍾離夜言簡意賅的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蕭定邦激賞的看了他一眼,是誰說安王世子只是個一無是處的紈絝的?別人竟然是親自為皇上辦事的。
自家外孫秦玉寒一直和這人走得近蕭定邦就有些懷疑,秦玉寒貴為輔國公嫡次子,不會識人不清,如今看來,果然,這安王世子怕是在背後還有另外一層厲害的身份。
“據老夫所瞭解,陳文海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膽量,這小子相當於是是老夫看著長大的,他最是怕被麻煩事情牽扯進去,行事也是小心謹慎,就算是給他天大的膽他也不敢幹這禍亂朝綱之事。”蕭定邦肯定的說道。
“外祖父,問題就在這裡,陳文海只是一個管禮樂的太常寺,說白了並沒有什麼實權,誰都可以踩他一腳,就算再加上錦蘊書院夫子的身份,也不足以讓他有這麼大的膽子。”秦玉寒分析道。
“而整個天旭,誰不知道陳文海是蕭老爺子您一手提拔上來的人?”鍾離夜接著說。
剛才還慈眉善目的蕭定邦驟然臉色一沉,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所積累的威壓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原來背後之人打的竟然是英國公府的主意!真是好算計!
“看來此事就是有人針對英國公府的一個陰謀。”蕭定邦最後給出了結論,這兩個後生怕是想到了這點才深夜來找他的吧。
“是啊,我也是擔心這個問題。”鍾離夜擔憂的說。
“玉寒,你舅舅雖說貴為英國公,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平日裡結交大臣都不會與人為敵,會是什麼人想要陷害英國公府呢?”蕭定邦對秦玉寒說道。
過了一會兒,秦玉寒才說道:“會不會是有人想要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哼!笑話!”鍾離夜嗤笑道。
“別說英國公是天旭僅有的兩位開國國公之一,就算是蕭老先生當年留下的資源,那也定不是誰都可以取代得了的。”
“會不會是……”秦玉寒突然說不出口了,這個想法太過驚悚。
“玉寒,你想說什麼?”蕭定邦不容拒絕的問道。
“外祖父,我胡思亂想,您千萬別當真,舅舅和您平日裡從不得罪人,幾乎沒有樹敵,天旭官員們如今雖看起來都是各司其職,但是朝中有多少人做事是看舅舅臉色行事的,會不會引人忌憚啊?”
秦玉寒苦著臉回答,他也就這麼一想,舅舅當年為了皇上可謂是出生入死,當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