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醒了!”

這三個字在慕星河的腦海裡不斷重複著。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快要炸了。

臉上瞬間被驚恐充滿。

身軀扭動、四肢掙扎的想要起來。

可他已經被死死的固定在金屬臺上。

他沒有感受到體內的能量,彷彿一切都不曾存在過。

一旁的儀器顯示屏上顯示的心跳已經破二百了,此刻還在不斷上升著。

“……開……開始吧。”

一個暮年男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咽的說道。

他旁邊的幾個女生轉身不再看向慕星河,而是小聲哭泣著。

“什麼開始?開始什麼?”

慕星河在金屬臺上恐懼的大喊著。

可週圍的人並沒有回答他。

只是悲傷絕望的看著他。

慕星河的瞳孔猛縮,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十五根注射器的針頭不斷靠近他。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這些連線注射器的管子另一頭連線的是一個個玻璃罐。

罐內的皆有一個人被泡在不明液體裡。

但他們卻並非全都是人類,也有其他生物,只不過是化形成了人類的模樣。

他們的臉上全是決絕和絕望。

隨著針頭插入慕星河體內。

那些在剝離罐裡的人渾身散發出顏色不同的光芒。

他們在裡面痛苦的掙扎著、大叫著。

忽然,有一個人在掙扎的過程不小心打破了玻璃罐。

管子失去介面掉在地上。

他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著。

他看著不遠處的管子。

顫顫巍巍的爬過去,一把抓住管子。

“噗呲!”

“呃啊!”

管子在他手中硬生生被他插入了體內。

鮮血從管子邊緣不停的流下。

被繁多針頭扎入體內的慕星河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緊接著十五根針管上注入了顏色不一的能量進慕星河體內。

“啊啊啊啊!!!”

他的身體瘋狂顫抖著,無數能量湧入全身上下每個角落。

一種無法描述的疼痛遍佈身體裡的每個細胞。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他感覺自己的精神甚至是靈魂,都在接受著無比的痛苦。

他痛苦的喊叫聲充斥了整個實驗室。

眾人用飽含淚水的雙眸死死的看著他,嘴上還說著:

“孩子……原諒我們的自私,但你是最後的希望了。”

“這片璀璨的星空……需要你。”

“你也是唯一一個最好的人選了。”

“我們的時日不多了,未來就要靠你了。”

“這片星空下的所有生靈……就拜託你了。”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能量注入到一定程度時,他眼前突然一黑。

“呃啊啊啊!”

慕星河猛的驚醒,剛才的疼痛帶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是一種無法抗拒、無法忍受的滔天痛楚。

他佈滿血絲的雙眼迅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是陽光小區。

他嚥了咽口水,呼吸彷彿都是痛的,口中不停的喘著粗氣。

是夢?

還是現實?

這會,他感受到了體內流動的能量。

突然,他凝聚出一把黑劍。

“噗呲!”

手腕一翻,猛的插入大腿裡。

臉色微白。

是疼痛,他感受到了疼痛。

黑劍拔出,淡金色光芒正在隱蔽的修復著傷口。

他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心臟的劇烈跳動彷彿再告訴他剛才的經歷不是夢。

可身體上的疼痛又在告訴他這裡不是夢。

他慌張的衝進衛生間洗了把臉。

抬頭看向鏡子。

彎下腰正在接水的顫抖著的手突然靜止。

鏡子中的【慕星河】筆直的站在那裡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啊啊啊!!!”

他捂住眼睛瘋狂的搖著腦袋,企圖透過這種過激的行為讓自己醒來。

等他再次看向鏡子時。

鏡中的他又與鏡外的他毫無差別,舉手投足間都是那麼完美的同步。

到底哪一個片段是幻覺,哪一段經歷是夢,夢中的哪一瞬間是現實。

“噗通。”

慕星河癱坐在地上,他的意識已經混亂了。

他坐在地上回憶過往的所有時刻。

試圖找到自己認為一定是現實的橋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他發現自己有些記憶出現了斷層,有些記憶莫名其妙出現在了腦海中。

他不知道記憶斷層裡的是逃離夢的現實 還是入夢後的經歷。

他也不知道突然憑空出現的記憶片段是一場夢,還是從現實帶進夢裡的記憶。

【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不管在夢裡還是現實中,你只管變強,力量……會告訴你一切。】

【我,慕容天羽向你發誓!】

【力量是你打破一切的鑰匙。】

【也只有你……才能打破這一切。】

“是嗎?”

慕星河的耳邊響起一道神秘的聲音。

他的聲音及話語帶給慕星河極大的安心。

“你叫慕容……天羽嗎?”

對於他的詢問,沒有任何人進行回應。

他緩緩站起身來。

仔細的感受著身體裡的能量。

旭日境五階。

仔細的回想著實驗室裡他們對自己的話,以及慕容天羽所說的話,還有曾經在鏡湖上那個黑袍人的言語。

他們都在叫自己變強。

不管是夢裡,還是現實中,或是幻境,都在告訴慕星河要不顧一切去變強。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糾結哪裡是夢、哪裡是現實了。

既然無論是夢還是現實中的所有人都在盼望著我變強。

那就……變強吧。

洗了個澡後。

他穿著坐在陽臺上吹著風,看著天上的星星。

良久未動。

忽然,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把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隨後拿出手機順便點了份外賣。

……

“張姐,幫我查一下這個人。”

坐在一棟別墅沙發上打著電話的李昌順說道:

“照片待會給你發過去。”

不一會兒,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下個月咱們公司就要召開釋出會了,記得別鬧什麼事出來,不然爸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一個體態婀娜,身材纖細,面色如玉的女生站在在二樓的扶手邊上朝李昌順說道。

她穿著白色睡袍,烏黑的長髮隨意披在肩膀上,鮮豔的紅唇品嚐著手上高腳杯裡的紅酒。

她是李氏集團的二小姐李舒琪,也就是李昌順的親二姐。

“知道了,知道了,二姐,大哥呢?”

“我怎麼知道你大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