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詩雨坐在裡邊,一個人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任昀不能進去陪著她,故而在門口坐著,律師都聯絡好了,一旦莫父有個好歹,莫詩雨的律師團必然是最頂級的存在。

可,醫院,莫父醒了。

任昀鬆了一口氣,要帶走莫詩雨。

其中一名老警員走過去,“任董,我理解你關心任太太的心,但您現在無法接任太太走。”

“為什麼?他已經醒了。”

“我懷疑任太太說慌了。”他從業二十多年,一眼都能察覺出來。

醫院,莫父一聽莫詩雨的話,當即衝動的就要從床上跳下來解釋,“呸,這賤人滿口假話,我沒有想殺了她。”

“經過傷情鑑定,莫詩雨脖子上確實有你的手指印。”

莫父:“是,我是掐了她,可是,我沒要殺她。她現在是大明星,坐豪車住豪宅,我是她老子,她活著我能一直要錢,我才不會殺了這個搖錢樹。”

警局中,莫詩雨說道:“他想殺了我,瓜分我遺產。”

“我是這樣說過,可是,不是,你們都被莫詩雨那個賤人給騙了,她是戲子,最會演戲。”莫父焦急辯解。

在l市的夫妻倆,任父查資料,果然發現了莫詩雨劇組的訊息,很快訊息又被壓下去,但還是被兩人發現了。

任父給兒子打電話,“小昀,詩雨什麼情況?”

任昀走到外邊回答父親的話,一旁的任母其實都聽著的,她好幾次想發言,被前夫壓下去。

“詩雨受了刺激,你在身邊陪著,別擔心蔓蔓,我和你媽顧著孩子呢。”

“嗯,你們照顧兩天,過兩天因子可能會過去把孩子帶走。”任昀道。

任父:“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蔓蔓有爺爺奶奶,你讓別家帶走算什麼。”

“我怕我回家晚,我媽接受不了蔓蔓在家裡,把孩子吆喝的迷糊膽小。”

任父:“你媽她就是那張嘴不行,自己孫女她狠不了心,你和詩雨不在身邊,她對孩子挺上心的。”

“我沒有,你別胡說,我就是不喜歡她們兩個。”

任父直接拆穿,“那你剛才去兒童房看蔓蔓幹什麼?”

任昀聽不下去,“我爭取早點回去,回去晚因子或者樂樂她們誰就會去接蔓蔓。”

掛了電話,他轉身朝著警局走去,等妻子那邊的進展。

莫父說的有理有據,“我是恨她,進去是打了她一巴掌,我也罵她了,我問她要錢她不給我,我們起了爭執,我說,說我是她老子,她要給我養老啊,她現在這麼有錢,給我一點怎麼了?她就先打我,我為了自保我去掐了她脖子,她把我打流血了。

唉警察同志,你們可得抓莫詩雨啊,她把我打得你們看都住院了,沒有一兩千萬我不和解。”

警察看著莫父,也是倚老賣老,她家情況大都知道一些。

莫詩雨否認了他的說法,她也咬的很硬,證據還是莫詩雨這邊的多,所以判莫父的機會更大。

莫父一聽,著急了,全盤脫出,“我是打算把她女兒綁架,要她女兒命威脅莫詩雨了,然後她要殺了我,我就要殺她,但是我不敢真殺,她有錢啊。她說了她遺產也不給我,警察同志,我不能什麼都沒有吧,我真的沒有要殺她。”

但是莫詩雨故意說一些話激怒他,讓他對自己動手這件事,最後告訴任昀了。

任昀心中也猜測到莫詩雨為何這樣做了。

她想一勞永逸,再把莫父關局子裡幾年,她們過幾年平淡日子。

要不然,他存在永遠是吸血鬼一樣甩不掉。

所以激怒他,儲存證據,誣陷他,莫詩雨是如何都不會鬆口的。

回到酒店,任昀看著莫詩雨的臉龐,“詩雨,如果你願意我會把他送到很遠很遠的國外養老機構,讓他回不來。”但不想讓他用這種方式獲得短暫的安靜。

莫詩雨:“他不配。”

當年就是他,毀了自己的婚姻,家庭,莫詩雨不想讓他好過。

任昀:“那我送其他不好的地方好不好?”

莫詩雨始終堅持要把莫父送進去,莫父急的在醫院拿著手術剪刀威脅一群人,“讓莫詩雨來見我,老子要殺了她,權當生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任蔓蔓在爺爺奶奶家每次想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在說兩人工作,在玩,“蔓蔓在家陪爺爺奶奶好不好?”

“好~”

這次任母嘴巴也嚴實了,事先被丈夫警告過,她也不能當著孩子的面去說“你媽打架,被警察抓了”。

晚上會打電話通訊息,任母發現對莫父最大恨意的人不是自己,不是任昀,是莫詩雨。

穆樂樂一群人也給他打電話問莫詩雨的事兒,“你們怎麼知道的?”任昀訊息明明都封鎖了。

穆樂樂:“首先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其次你看你封鎖的訊息能封鎖到我這裡嗎。我在左國陪讀的大姑姐都聽說了,趕緊問的我,詩雨什麼情況?”

簡單說了說,穆樂樂:“恨啊,詩雨怎麼會不恨她。眼看她掙脫泥潭要好好過生活了,他又給自己拽入泥潭。”

任昀無法勸說妻子改口,其實他自己也感受出來詩雨說謊了。

“樂樂,你能不能幫個忙,勸勸詩雨?”

“我?勸她?我倆,幾面之緣,聯絡方式都沒留啊。”

但莫詩雨還是接到了穆樂樂的電話。

穆樂樂趕鴨子上架,都不知道打這個電話是幹啥的。

“詩雨,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穆樂樂問了句,“那個,蔓蔓呢?”

從蔓蔓,穆樂樂陪著莫詩雨聽她從小長大的經歷,越聽越來氣,越氣越不想放過那男的,“你讓他坐牢也太便宜他了,就算吃牢飯也不能吃咱國家的啊,你讓他出去吃別人家的。”

莫詩雨皺眉,“什麼意思?”

“我給你講,你這手段還是太簡單了,你聽我說。”

長達一個小時的通話,莫詩雨去改了自己口供。

莫父僥倖逃了一截,一出來就跑去找莫詩雨要錢,當時任昀在身邊,他不敢放肆,只敢離得遠遠地。

但是口型卻是兩個字“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