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了,

莫詩雨坐在車中打算回酒店,小助理把手機遞給她,“蔓蔓有打電話嗎?”

小助理搖頭,“今天沒有電話,晚上任董打了一個,你當時在拍戲,沒有接。”

看了看任昀打的時間,莫詩雨猜測,估計又是問自己吃飯沒有,吃的什麼飯,有沒有想他之類的。

算了,等回到酒店再打過去吧,路上又是司機又是小助理的,任昀有時和自己說話不著調,被聽到什麼也不好。

高速路口,

任昀車速放緩,付費結束,他看著後排睡著的女兒,“蔓蔓,醒醒,一會兒就見媽媽了。”

小蔓蔓還懶洋洋的睡著,在後排翻了個身,感覺到車速遲遲停停了,小蔓蔓才醒來,“爸爸?這是哪裡呀,什麼時候才能見媽媽?”

“快了,還有半個小時。”

任蔓蔓坐起來,“爸爸,半個小時是多久呀?”

任昀只能告訴女兒,“很快了。”

走了一段國道,又穿了一片漆黑的大路,緩緩見了路燈。

莫詩雨洗好澡,在看小助理送過來的新產品,讓她試用要代言。

莫詩雨擰開瓶蓋,屋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誰呀?”

沒人說話。

莫詩雨又喊小助理名字,“是你嗎?”

依舊沒人回答,不過敲門聲消失了。

以為結束了,她剛坐在位置處,敲門聲又咚咚咚的響起。

莫詩雨一下子心提著,“不說話我報警了。”

咚咚的敲門聲還沒結束,莫詩雨拿著手機,一瞬間是給任昀撥過去,她心跳撲通,害怕又擔心是自己想的人。

隔著門,走廊響起電話鈴聲。

任昀笑著接通,“開門。”

屋門開啟,看著任昀和女兒到來,莫詩雨開心的一下抱住女兒,“寶貝,媽媽好想你呀。”

小蔓蔓也咯咯笑,從爸爸的懷抱轉移到了媽媽懷裡。

任昀推著娘倆進去再抱,一進門,他把女兒搶走扔床上自己摟著莫詩雨先親了一口,“都洗好澡,等著我呢。”

莫詩雨羞的錘了他一下,“來你也不說一聲。”

“這就是驚喜。”

“那我剛才問你半天你不吱聲。”

“什麼問我半天?”任昀問。

莫詩雨:“你還裝,剛才敲門的不是你?”

“是我哈哈”

莫詩雨又錘了任昀一下,“你還嚇我,這酒店房間沒貓眼。”

任昀:“下次不這樣。”

父女倆還沒吃飯,四點就趕路過來。

莫詩雨只好換了身衣服,陪著父女倆出門吃飯。

有一家她們劇組經常吃的蝦鍋,莫詩雨帶著父女倆過去,任蔓蔓坐在媽媽身邊,就是最幸福的小孩兒,“媽媽,老師還誇蔓蔓進步很快了。”

“是嘛,你好棒呀!”莫詩雨誇女兒。

任蔓蔓笑嘻嘻的,“爺爺說蔓蔓厲害,爸爸說蔓蔓最優秀,媽媽誇蔓蔓棒~”

至於奶奶的,她跳過。

莫詩雨看女兒的頭髮,“誰給你扎的頭髮?”毛呼呼的都歪了。

“奶奶扎的。”

莫詩雨以為是家裡的傭人,沒想到任昀開口,“媽給她扎的。昨晚我喝醉了,沒去爸那裡接她,今早哭著給我打電話,說想你。”

奶奶紮了頭髮,爸爸抱著去了公司一天,下午一塊兒出發的。

“還以為她討厭蔓蔓呢。”

“嗯,奶奶說她討厭我,我說我也不喜歡奶奶。”

莫詩雨:“……”女兒真是大變樣哈。

餐廳門口,莫父帶著帽子偷偷裡邊看了眼,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他再次消失。

剛才莫詩雨的門,是他敲的!

只能說一開始是他,他還沒有手眼通天到可以調查出主演住在那間房。

他能一層層摸出來主演在哪一層住就不錯了。

在那層樓,他開始一間間的偷聽,敲門驗證。

放聽到莫詩雨回應時,莫父敲門聲都重了,那一聲聲都想敲在莫詩雨的頭上。

他甚至都聽到莫詩雨超門口走去,要看,她要開門了。

走廊拐角處響起那父女倆的一聲,“一會兒給詩雨一個驚喜,你媽媽問你,你能不能忍住不說話?”

小蔓蔓興奮的點頭,“蔓蔓可以的爸爸。”

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父母倆!

莫父轉身直接走到走廊前邊的安全通道口,躲在裡邊,他透過門縫看到了那一家三口的溫馨。

莫詩雨過的越幸福,他身為父親就越憎恨。

自己是莫詩雨拋棄的人,她憑什麼這麼幸福放任自己過暗無天日的日子!

確定莫詩雨住的地方,莫父回去了。

莫詩雨不餓,也要管理身材,所以都是她在剝蝦,給女兒吃。

“媽媽,樂樂阿姨去看蔓蔓了,還有小憂憂妹妹。”

任昀說到,“都說女兒像爹的多,樂樂家的女兒,那跟她一個模具出來似的。去咱家看上蔓蔓的玩具了,就是你給她買的那個。”

“給了嗎?”

任昀:“沒有,人家也沒要舊的,拽著她爸就要去給她買新的。”

小蔓蔓寵愛妹妹,要把自己的玩具給妹妹玩,小無憂抱著,穆樂樂怕女兒搶的最後不走於是不讓蔓蔓把她的玩具給妹妹玩,這下可好了。不讓玩,就得沒新的。

現在比以前會的詞兒多了。

拽著爸爸的手就出門,“爸爸,走,買。”

晏習帛抱著女兒,“一會兒爸出門給你買。”

小無憂不行,非要現在買。

“後來真出去買了,結果天太黑,人家店都關門了,無憂還要。”任昀說。

莫詩雨問:“那,怎麼辦?”

“就沒有小無憂她爸媽做不成的事兒,十一點樂樂的朋友圈發了無憂抱著玩具的照片。反正那夫妻倆每到了。”

穆樂樂的朋友圈:終於可以回家了,無數次想收拾小時候的自己。

晏慕穆點了個贊。

“一對比,還是咱女兒好,能溝通。”任昀也吃飽了,停下了筷子。“不過,蔓蔓,你也得向妹妹學學,學她的脾氣,出門那可不是受氣的主。”

果真沒有再去看薛畫畫,直到她考了次試,進步兩名……

薛畫畫崩潰,一個人在總統套房哭,結果害怕加劇,哭得更慘了。

正在影片中的薛畫畫,電話忽然來了,她擦了擦淚,拿起手機接通,“喂,寧書玉?”

“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