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韓楓趕到時,就發現張夫人也在,此時張夫人正在著急的看著醫師救治張天。

那名醫師的額頭此時已經佈滿了汗水,時不時的擦著。

之前前來救張天的老頭,則是捂著受傷的肩膀一臉 愧然的跪在一旁,身上氣血浮虛,顯然受了不小的傷。

而帶走張天的那夥黑衣人則是全部被斬殺在此。

“夫人,少爺胸部受傷,傷及內臟”醫師顫顫巍巍的說道

“恐...恐怕”

“恐怕什麼?”張夫人驚慌之中又帶有一絲怒意。

“請夫人節哀”醫師跪倒在地臉上汗水不斷流出。

“你說什麼!”張夫人身體一怔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原本面對數名黑衣人圍攻而不落氣勢的張夫人,此時宛如年老的十歲一般 ,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氣勢。

那名醫師跪在地上渾身上下不斷地顫抖。

“張夫人!”不遠處陳削父女匆匆趕來。

陳弱看見躺在地上的張天,終於在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弱弱!”一旁的陳削驚慌道。

“夫人,或許不用那麼悲傷!”這時韓楓走出來說道。

“你是誰?”頓時在場的 眾人心中一緊,尤其是張夫人。在場除去死去的老者,便數他的武功最高,竟然都沒有發現藏在暗處的韓楓。

“夫人不必緊張,我有法子救治令郎。”面對數人的包圍韓楓沒有絲毫的慌張。

“哪裡來的小孩,竟然說此大話”陳削怒道。現如今最緊要的事情便是救治張家少爺,這時候出現的一個小孩說出此話,正好給了他一個發洩的物件。

“把他抓起來!”

“夫人不相信就算了,以他現在的傷勢恐怕除了出我已經是沒人能救了”韓楓不急不慢的說道。

“讓他過來!”張夫人說道。

“張夫人,您真的相信他?”“我已經差人去請鎮上最好的郎中過來了”

“還是...”

“閉嘴!”

“我帶來的醫師其實鎮上的郎中能比的?”張夫人呵斥道,本來她對陳削的印象就是不是很好,現如今又出了事,自然是將怒氣牽到了陳削頭上。

“這裡有枚藥丸,給少爺服下,便可保期無憂!”韓楓走到張夫人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從中倒出一粒藥丸。

張夫人看著比自己低半頭的韓楓,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

不過只是猶豫了一下,便拿過藥丸轉身給張天吃下,並幫其嚥下。

“這藥丸,可以幫幫其修復內臟,只不過在此期間還需要麻煩醫師開些補氣血的藥幫助恢復”韓楓看向那名醫師說道。

一旁被張夫人訓斥過得陳削則是扶著已經昏過去的女兒不知在想著什麼。

“夫人,真的有用!”那名醫師急忙急忙上前給張天把脈然後激動道。

“不過”“還是先讓我幫其將少爺內臟中的積血排出來,留下暗疾可就不好了。”韓楓上前將張天半靠在醫師身上。

“有沒有銀針!”韓楓問道。

“有!”醫師一揮手,一名下人便在一旁的木箱中取出存放銀針的匣子,然後又點燃火摺子。

對於人體的經脈韓楓早在修煉 功法是學習過,後來自己的二師兄又總是被大師兄打傷,所以自己又學習了一些醫術,只是簡單的將積血排出還是可以的。

韓楓結果銀針,在火摺子上反覆炙烤幾下

然後在張天的胸口紮了上去

等韓楓將其傷口附近的經脈封住之後,然後猛然向著張天背部拍去。

兩下過後,張天口中分噴出一股偏黑的血液。

“他體內的積血已經被清除一部分了,剩餘的只需要好好調養便沒事了”

“多謝恩公”張夫人激動道,他是習武之人想來恩怨分明,對方救下了自己的兒子,自然是以此稱呼。

這時,一人從林中出現在王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王夫人看了韓楓一眼面色震驚不知在想什麼。

“恩公,還是隨我回府上休息吧!如此恩情我張家定會報答的!”

“張夫人不必如此客氣,不介意的話,叫我韓楓就行了!”

“那就以韓公子稱呼吧!”張夫人說道。

“好!”

“來人,回府!”

“福老的屍體就在這裡火化,將骨灰帶回張家”“福老為我張府而死,其宗族後代要好生對待!”

“是”一人走出來回答道。

從韓楓救治張天到離開,張夫人全然沒有搭理陳削,一旁的陳削也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劉府,劉天章坐在書房內望著窗外灑在地上的月光發怔。

不一會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對著劉天章說道。

“老爺!查清楚了,是張家母子今夜遇襲,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不過就在剛剛,張家母子和一名少年一同回了府內,”

“張家少爺貌似是受了不小的傷是被人抬回來的。”

“那陳家呢?”

“據下人說,陳家在回去的路上便獨自回去了,沒有與張家一同。”

“去查與張夫人一同來回的少年時誰,同時讓人備些補品,明天一早就送去張府,同時派人去李家說一下。”劉天章眼神微眯道。

“是”“那陳家!”管家問道。

“不用管他們。”“中元會已經過去一天了,已經不能再等了,準備下去這一定要拿下更多的東西。”

與此同時李家書房內,劉文傑正在與女兒李雯說話,管家走了進來。

“老爺劉府那邊來人了!”

“果然,劉天章那老傢伙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李文傑微微笑道。

“爹咱們這樣做不會引起張家的反感嗎?”李雯有些擔憂的說道。

“女兒啊!你的眼光還是太淺了!”李文傑搖搖頭道。

“就單單是張家與陳家不是一同回來這點看,他們陳家幻想的聯姻就已經是不可能了。”

“他們張家母子是為了他們陳氏來的,不論這次襲殺是不是與他們有關,終歸是要算在他們頭上的,”

“如果查清楚是誰襲殺,那還好一點,要是查不出來他們陳家這次就要認栽了 。”

“我們所要做的便是從中收取點利益罷了,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們張家應當是不會管的。”

“那劉家那邊!”李雯還是有所顧忌道,他害怕劉家的人下手太狠,惹怒了張家就不好了。

“哼!”“你別看他平日裡對誰都和和氣氣的,那老傢伙精著呢!”

“這次你就不要插手了!”“雖然外面的生意一直都是你在經營,但這事還是我親自來吧,你就好好學習,這是為父給你上的最後一次課了!”

“爹!”李雯鼻子一酸。

“行了,吩咐下去明日一早送些補品道張府去,記住品質一定要好,可不能被那老傢伙比看扁了。”

“還有,關於那名少年的資訊,派人去查越詳細越好”

....

相比李劉兩家,陳家這邊則是一片死寂。

此時陳削在書房內走來走去,一臉陰沉之色。

“老爺!”“派去追查的人已經回來了,那群黑衣人的蹤跡一點都查不出來,就連他們什麼時候進入張府都不知道。”

“不過,我們在鎮中的另一側又找到了幾具黑衣人的屍體,只不過什麼也沒有搜到。”

“在哪?”陳削眼神一亮著急道。

“就在府內,隨時可以送往張府!”

“當真沒有搜到任何東西?”陳削再次問道。

管家搖了搖頭。

“也罷,送去吧!”陳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道。

對於管家他還是信任的,管家跟了自己幾十年了,自然也相信對方的話。

只是這一次坐下,管家發現自家老爺彷彿又年老的數十歲。

“老爺,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預料”“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應對張家!”

“這件事我已經想好了!”“拿三分之一的家產去平息張家的怒火”

“再從剩下的家產中分出四分之一,想必那兩家不會太過分的!”

“老爺!這!”管家吃驚道,這一下子便是近半的家產啊,他是府內的管家,自家產業有多少他誰很清楚的,每年單單是現銀的流水就已經達到了上萬兩,剛別講陳家其餘的產業了,

一半的家產,這就已經接近十幾萬兩了。

“很多嗎?”

“他們張家在廣元城的地位你不是不知道,就咱們這些錢,他們要是收了那就還好,要是不收,那才是最嚴重的。”

“對了,那名少年去查”

今天是中元節,原本應該熱鬧的城鎮卻意外的有些冷清

原本按照以往的習俗,慶豐鎮內三家老爺,應是在今天一早就宣佈開市的,但是因為張家的緣故,三家都沒有提及這件事。

原本想要在今天開的商鋪也只是開了一扇門,在沒有開市的命令下,鎮上誰有沒有人敢在這一天大開商鋪賣東西,倒是一些茶樓和酒館的生意極好。

再加上今天廣元城的世家公子要來,有很多人都想一睹為快,對此並未感到有多少不滿,不過如此一來倒是那些商家老闆有些不滿了。

第二天一早,韓楓還在房間內休息,便聽到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

“韓公子,夫人特地吩咐下人做了些膳食,是否需要現在送來?”是一名侍女的聲音

“那就多謝張夫人好意了。”

張天屋內,先前的醫師正在照顧張天,時不時的摸起張天的脈搏,然後便自言自語不知在說什麼。

手中的醫術也是翻來翻去,彷彿隨時要散掉一般。

張夫人則是坐在屏風後面,對醫師的行為並沒有過多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