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笛不甘心,剛剛找到的弟弟妹妹,就感染了病毒,他們還沒有相認。

“阿童,有沒有辦法先壓制住他們體內的病毒呢。”

童主任搖搖頭。

“如果他們能吃到一種萬能解藥,還同時能永生不老的東西,他們就沒事了。”楊笛喃喃自語,淚光閃爍。

童主任瞪大了雙眼。

“楊笛,我知道這個打擊對你來說有點大,你不用說我也知道,那兩個雙胞胎,應該就是你找了二十來年的弟弟妹妹吧?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也不要想一些虛幻的東西來自我安慰。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他們惡化的慢一點,也許等解藥出來,他們能趕得上呢。”

楊笛點點頭,因為楊笛知道,任憑她怎麼說,阿童也不可能認為永生泉是存在的。

一縷陽光灑進了窗臺,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張偉,我就知道你害怕孤單,所以我特意讓他們安排了一間房間。”趙正言隔著艾米看向張偉說道。

艾文嗤笑一聲說道,:“張偉,我看不是你怕孤單,而是老趙害怕孤單。”

“哥,你怎麼回事呀?看破不說破知道嗎?”連艾米都忍不住調侃起趙正巖來。

只有張偉默不作聲。他知道,他們感染的並不是一般的病毒,要不然,童主任也不可能把楊笛帶出去說病情。

“我們幾個這是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是嗎?”張偉看了眼躺的整齊的三人。

“哎,我可不是主觀意識要跟你們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這不也是被迫嘛!”趙正巖側了下身,朝著張偉的方向。

“行了,我就是說說,誰都不會死的,一定能想到辦法的,再說了,現在醫學那麼發達,怎麼,還治不了了?”張偉也朝艾米的方向側過了身,正好隔著艾米看到趙正巖盯著自已。

兩人同時轉移了眼神。

反倒是艾米,覺得兩個人都同時看著自已,渾身不舒服。

“要說這病毒,我估計,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你想,漂亮國想拿解毒試劑掙錢呢,讓你感染立馬死掉他怎麼賺錢啊。”

“艾文,咱倆見解一樣啊,這叫那句古話,英雄不問出處啊”

“你可拉倒吧,那是英雄所見略同。”

四人說說笑笑反倒減輕了身體上的疼痛和難受,十分輕鬆愉悅了起來。

此時,窗臺那束光,偷偷的調轉了照射方向。

治療是無止境的,輸液打針吃藥理療,並不見好轉,倒是也沒有加重病情,幾人的咳嗽未見好轉,臉色鐵青,渾身乏力行動緩慢。

“張偉,我想出去,歌不知道怎麼樣了,再這樣下去,我怕……”

張偉想想,嘆口氣說道:“我覺得歌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木木老闆最多就是控制和研究,以他的性子,他不會殺了這麼重要的研究物件。”

“說倒是這樣說,可是一天不找到歌,我覺得心裡一天也不舒服。”

“老趙,你不會喜歡上那姑娘了吧?”

“你特碼說什麼呢,老子心裡有人……”

三人齊刷刷的看向趙正巖。

趙正岩心知失口,立刻閉了嘴。

其他三人互相給了個眼色,艾文率先開口:“哎呦老趙,咱可以十年了,除了歌,你哪還接觸過別的女人,難道是上次酒吧那個?”

“別胡說八道,老子……喜……喜歡誰,你管得著嗎”

“你臉紅什麼,那你不會喜歡我妹吧?那不行啊!”

“滾,老子喜歡你行了吧!”

嘻嘻鬧鬧笑了起來,殊不知,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中。

第二天,趙正巖收拾了行李,打算悄悄獨自行動,但是小小的一間病房,怎麼可能不讓人注意到。

“我跟你去,但是我們要做好防護,不能感染他人。”張偉穿好衣服,戴好防護口罩,然後遞給了趙正巖一個。

趙正巖老向張偉,好似一束光,也似一個英雄。

“你倆對老闆的別墅瞭解的太少,安保系統只對我和艾米開放,你倆怎麼進去,飛進去啊,行了,我們仨一起,帶我一個,歌也算救過我一命呢。”艾文慢慢的坐起身。

此時,艾米艱難的起身:“你們想丟下我一個人嗎,我也要一起。”

艾米是感染最為嚴重的一個,身體狀況也最差,她同感染源是一個艙共同生活幾天的人,算是密接者。

“艾米,你別去了,你身體……”張偉勸說道。

“是啊艾米,我們仨去就行了,你在醫院好好休息吧。”趙正巖附和張偉說道。

“不行,我在這被問的話,還要給你們扯謊,搞不好還要逼問我你們的去向,還有就是你們誰去過老闆的地下密室嗎?哥,你也沒去過吧,我去過,不帶我,你們可進不去密室。”艾米雖然身體不好,一點也不影響說話,話說的快且堅定。

“得得,一起去吧,大不了出去後艾米指揮,我們仨勞動。”張偉也不忍放艾米一人在這。

四人穿好裝備,戴好口罩帽子手套,然後觀察了一下窗外和走廊。

走廊並沒有人,窗外由於是三樓,並不好從窗外爬下去,幾人的體力值現在也就百分之五十。

“這樣,我先出去,如果被發現,就說我想去門口透個風,然後順便把人引開,你們再出去,然後老地方集合。”

張偉說的老地方,其實就是每次上岸後四人一起聚餐的一個小飯店,名字確實叫“老地方”。

“你自已注意安全!”

張偉點點頭,像勇士一樣邁出了門。

果不其然,經過護士站是出門的必經之路,一個值班的小姐姐穿著防護服戴著面罩。

“哎你好,你怎麼出來了,有什麼你就摁鈴,不要出來呀”

護士長姐姐奶聲奶氣,可愛的小女孩的聲音。

也是,越是年紀大的越惜命,心眼也多,想必這麼危險的工作,大部分都是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實習生小妹妹來做。

想到這,張偉不由得一陣心疼。

“哦,我感覺這幾天太悶了,不出來透透氣,我都抑鬱了,總想著從三樓跳下去,不想活了,哎。”

“別呀,你能治好的哈,別想不開,那那,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但是不能走遠了哈,現在這個時間段沒有其他值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