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琴面帶嘲諷,“字面意思,張總混跡商場這麼多年不會聽不懂我這直白的話吧?”

張民人到中年才得了一個兒子,自然是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彌補她童年遇到的種種不幸。

“你把話說清楚,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張總,你可不要亂扣帽子,我才回國呢,連你兒子長什麼樣子我都不認識,怎麼可能對他下手?

我這人雖然不是那種風光霽月的君子,可也幹不出那種骯髒齷齪的小人行徑。”

姚月琴頓了頓,又接著說:“倒是張總,您一看平時就是忙於商場之事,完全忘記了,好好教導教導你兒子。

以至於他結識了狐朋狗友,走上了一條歪路,你都不知道。”

張民看著姚月琴一直沒有說到點上,一直在自對自己陰陽怪氣,頓時有些忍不住站了起來。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那些亂七八糟的過程,我不想知道。”

姚月琴看著激動地張民,語氣依然不緊不慢,絲毫不懼,“別急嘛,是他都敢幹,難道還不准我說?”

“他也沒幹什麼,他不過就是和他的狐朋狗友去夜店嗑了藥,然後又強/了一個女學生。

接著又把上門討要說法的女學生的父母打得半生殘疾,害的那個女學生瘋了,跳了河,死了。”

張民頓時站不住了,他覺得他立馬就要倒下了,“什,什麼?!”

張民的手用力地扣住桌子,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慢慢坐了下去。

“你說的都是真的?!”

姚月琴一臉譏諷地看著張民,“是真是假,你去調查了不就知道了嗎?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我是一個熱心市民。

就在來之前的剛剛,我去了一趟公安局,把我知道的這個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公安局的同志們。”

張民氣得一下子又站了起來,臉色漲得通紅,“你,你不得好死!你怎麼能這麼狠?!”

“謝謝誇獎,我不過是做了一個熱心市民,該做的事情。

事情是你兒子做的,你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該想一想有什麼辦法能保下你兒子的一條狗命吧。

言盡於此,信不信,聽不聽得在你。”姚月琴擺了擺手。

張民看著姚月琴那副表情,氣得衝上去就要打姚月琴。

姚月琴,還能讓他打著了?自然是把拳頭還給了他。

姚月琴一拳將張民打倒在地,“張總,你不謝謝我就算了,竟然還要打我,這大概就是農夫與蛇吧。

我這人一向最不喜歡受人威脅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以牙還牙,下次記住嘍。”

張民被姚月琴這一拳打醒了,不敢再發瘋,眼下兒子的安危更重要。

張民站起來,用手擦了擦嘴角溢位來的血,“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兒子?”

姚月琴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我又不是公安,我怎麼知道你兒子到底會怎麼樣,張總,你真是高看我了。”

“你要怎麼樣才可以去公安局訴訟?你想要股份,只要我兒子能平安無事的回來,我可以把股份都給你。”

“你這是要讓我做出違背法律,違背道德的事情?就為了你手上區區的那點股份,你把我看的太輕了。

我現在就在這裡告訴你,不可能,我是不可能撤訴的。

你兒子他罪有應得,既然他都做了,就應該承擔後果。”

張民徹底瘋狂了,“你,你,你該死!!!!”

啪一下,姚月琴又把人打趴下了,“我說過了,無論再來多少次,你都是打不過我的,你放棄吧。”

“我給你一個建議,把你手上的股份賣給我,你還可以帶著你的錢,瀟瀟灑灑的去過你的後半生。

要麼你就只能拿著你的股份,在這傷心之地看著你兒子走上黃泉路。

相比看著什麼都做不了,不如拿著金銀遠走他鄉。”

說完,姚月琴就走出了會議室,張民一個人躺在地上,無人問津。

“宿主,你就不怕張民狗急跳牆,和你來個魚死網破?”

“流火,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魚死網破,呵,他可沒那個本事和膽魄!

要是有,怎麼會幹出拋妻棄子,豬狗不如的事?

要我說現在這種情況還是我便宜他們兩個了,張民、林驀真是鼠蛇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姚月琴的話一直在張民腦中回放,他大喘著粗氣,怎麼也想不到平時在自己面前乖巧懂事的兒子,竟然能幹出那樣的事情。

父慈子孝,夫妻和樂,假的,都是假的!!!

不知過了多久,張民從地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著自己這雙滿是青筋的手。

“老了,不中用了,你們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都騙了我,都騙了我,什麼夫妻和樂,什麼父慈子孝,可笑,可笑!”

王秘書看到衣冠不整,嘴角還流著血的張民,有些害怕的喊了一聲,“張,張總。”

“王秘書,你看到林總了嗎?”

王秘書有些糊塗了,“林總?哪個林總?”

“新來的股東,也就是我們現任的總裁林風。”

王秘書驚訝道:“什麼,林風成了新的總裁了?!”

張民避而不答,追問道:“你快告訴我,他人去哪了?”

王秘書不確定地回答,“好,好像是去天台吹風了。”

張民神神叨叨地說:“你去把他,哦,不用了,我親自去。”

王秘書看著張民的背影,“張總,這是怎麼了?怎麼開了一場股東大會就變得神神叨叨的了?

林風,他竟然成了新的總裁,那以後豈不是要高興死!”

林驀看到趙秘書把情況說了一遍,在暴怒的邊緣,“什麼?!趙秘書,你再說一遍?!”

“林總,那位林風先生真的很強勢,他一口就說自己是最大的股東,有裁決員工的決定。”

“怎麼可能,你不是說昨天還開了股東大會穩住了那群股東嗎?

怎麼轉頭他們就都把股份給賣了?你到底怎麼辦事的?”

趙秘書只覺得自己冤枉至極,“林總,林總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昨天確實開了股東大會,穩定住了那群股東,

可是,轉眼間那群股東就把股份賣了這事,我也不知道啊。

要不是今天那林風來了,我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