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琴這話堵的林經理一時語塞,“這,我……”

姚月琴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他耗著,自己肚子還餓著呢。

“林經理你快點兒,我的肚子還餓著呢,你不急,我很急。”

姚月琴越是這麼說,林經理額頭上就流得越多。

“……好,三千就三千,但是你必須答應,拿了錢私了後,絕對不再來這我們酒樓的麻煩。”

姚月琴很好說話地看了一眼林經理,語氣很隨意,“這個當然啦,我又不是那種不講信譽的人。”

“我這就去拿錢。”三千塊錢不是一個小數目,姚月琴饒有興致地說:“去吧,我就在這兒等著你來。”

“林經理,我們兩清了。”姚月琴拿了錢,認真數了數,這才綻開笑容,說道。

“曾輝,你怎麼還在這兒?”姚月琴又好奇,問道。

“姚小姐,你的事情解決好了嘛?”

“解決好了,你是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姚月琴急著找個地方?吃飯。

蓮香樓的飯菜,她暫時是不想吃了,但是肚子還疼著,得餵飽自己的五臟廟。

“姚小姐,你今天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我想請你上門做客,親自感謝你一番。”

姚月琴心裡暗喜,面上卻有些戒備地看著曾輝,“我不是在幫你,當時那種情況,我只是在幫我自己,你不用這麼感謝我。

而且我和你又不熟,你這麼貿然邀請我上門,你家裡人能同意嗎?”

“姚小姐,你太自謙了,你熱心救我一命,我不會忘記,還請你放心,我家裡人很和善的。

他們知道你救了我,而我沒有把你請回去,好好感謝一番,他們肯定會說我的。

所以,請看在我的面子上讓我們一家好好感謝感謝你。”

姚月琴看曾輝這模樣,知道他是一個認死理的人。

於是,就不糾結了,“好吧,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不跟你回去一趟,倒顯得我的不是了。”

一路上曾輝不停地和姚月琴說著話,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就是聊閒天。

不得不說,曾輝這小子別的不行,還挺會和人聊天的,姚月琴和他聊天很愉快。

“少爺到了。”“姚小姐,請。”

曾輝走在前面,姚月琴落後半步跟著,曾家不愧是鉅富之家。

能夠在那場運動中生存下來,這麼快就發展起來,這根基不可謂不深。

自己今天真是遇到貴人了,機會要把握住啊。

中式復古的庭院,因為是盛夏,蟬鳴聲此起彼伏,風吹動著樹葉發出沙沙聲。

一縷清風送來了旁邊水池裡的清涼,好漂亮的庭院,好巧妙的設計。

跟這座院子一比,自己的院子頓時就顯得有些拿不出手了。

果然,華國人骨子裡還是更愛這種中式的庭院,更愛出其不意的花草、亭臺,處處透出一股生氣、靈氣……

走了大概一刻鐘,姚月琴和曾輝這才到了正廳。

“爸、媽、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大姐,二妹妹、三妹妹,四弟、五弟……”

屋子坐著一堆人,正在喝著茶聊著天,曾輝突然闖入,挨個叫著人。

姚月琴隨著他的話,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在座眾人。

曾家真是一個人丁興旺的家族,俊男靚女不少,坐在最上首的兩位,男的兩鬢斑白,不怒自威,雖然笑著可笑意不達眼底。

對於姚月琴這個外人的闖入有疑惑有不解還有一絲怒意和不滿。

嘖嘖,又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是誰說商人一般都很和氣的?

女的看著約莫五十來歲,雖然上了年紀,可從現在的樣貌推斷,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

要是一般人被這麼兩個有威視的人看著,肯定會露怯,會害怕,可姚月琴不是一般人。

好不容易等曾輝叫完了人,這才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個救命恩人,立馬補充道:“這是我的救命恩人——姚月琴。”

上首坐著的林如晴聽到兒子曾輝的話,立馬緊張起來,關心地問:“救命恩人?輝兒,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媽,我沒事,不過今天真的多虧了我朋友姚月琴,要不是她,兒子今天可能就要受傷了。”

曾輝簡單把今天中午發生的事講了講,曾恆立馬出來抱不平。

“真是豈有此理!當我曾家沒人了嗎?那幾個小混混真是該死!”

“行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後面的事情處理好就行。

小輝,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次回了廣省就收收心,好好跟著你哥哥他們學學怎麼管理公司。”

曾峻發了話,其他人立馬不敢再說一句話,安靜地聽著。

曾輝即使心裡不滿,這個時候也不敢站出來反駁自己老爹的話。

“其他人都散了吧,小輝,你剛回來去看看你媽給你收拾得屋子喜不喜歡,姚小姐這邊我親自招待。”

曾輝哪裡知道他爹會這麼安排,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這個時候請姚月琴上門做客的,這樣一來,反而感覺害了她。

曾輝有些愧疚地看著姚月琴,姚月琴被他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轉頭對上曾峻的目光,她立馬明白曾輝那小子剛才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了。

“姚小姐,請坐,別太拘謹了,把這兒當成自己家就行。

姚小姐看著不像本地人,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呀?”

“曾伯父,你太客氣了,叫我月琴就好。我是從桐城來的,家裡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

聽人說沿海城市工資高,待遇好,還缺人,我就想著到廣省來找找機會混口飯吃。”

曾峻聽到姚月琴的話,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顯然是一點兒都不相信。

“噢?是這樣啊,你倒是挺有魄力的,看你的衣著打扮,可不像是日子過不下去的樣子。”

姚月琴絲毫不被曾峻帶偏,笑著回答:“日子過得好不好,不是別人說了算,而是自己說了算,伯父,你說是不是?”

曾峻可不相信眼前的小姑娘,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

也就自己那個傻兒子才會覺得她單純無害,語氣立馬嚴肅起來,眼睛瞪著姚月琴,“詭辯,說!你接近我兒子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