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藥膏•驚豔

蘭嬤嬤從櫃子上拿了一瓶瓷白色的藥膏，遞給了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接過藥膏，對坐在椅子上的陸悅嘉道：

“這藥膏啊！原是給我孫兒備著的，藥效倒還不錯，姑娘你試試。”

說完將藥膏遞給了陸悅嘉。

“多謝老夫人！”

陸悅嘉欣喜地雙手接過，繼續說道：

“今日要不是遇到老夫人您這尊活菩薩，小女這腳啊！可就得遭殃了。”

“姑娘可真是謬讚了！”

沈老夫人聽到陸悅嘉這番話，可真是喜歡得緊，這個小姑娘，嘴巴可真甜。

“姑娘先看一下傷勢吧！我這嬤嬤啊！從前學過些醫術，對於扭傷有一套按摩的手法，不如讓她給你上藥如何？”沈老夫人對著陸悅嘉說道。

“這可如何使得，讓我的侍女來就可以了。”

陸悅嘉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手道。

這沈老夫人，心地也太好了吧！沒想到大魔頭沈聞硯還能有這麼好的祖母，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陸悅嘉眼神暗示了一下旁邊的綠玉，綠玉急忙回話道：

“是啊老夫人，怎可勞煩嬤嬤，我來幫小姐上藥就可以了。”

一旁的嬤嬤走上前，道：“姑娘不必客氣，嬤嬤我呀！下手很輕的，姑娘不必擔心。”

陸悅嘉聞言急忙說道：“嬤嬤——，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老夫人看到陸悅嘉神色有些緊張，笑道：

“知道姑娘不是這個意思，就讓嬤嬤替你上藥可好？”

陸悅嘉這下也不知道怎麼反駁了，乖巧回覆道：“好的，那就勞煩嬤嬤了。”

“不打緊不打緊，勞煩姑娘脫一下鞋子。”

蘭嬤嬤擺了擺手道。

綠玉蹲下身，捧起了陸悅嘉受傷的那隻腳，輕輕幫她脫掉了鞋襪，將裙襬往上掀了掀。

只見陸悅嘉膚如凝脂的腳踝腫起了一大圈，估計明兒就該青紫了，這可把綠玉給心疼得。

“呀！姑娘這傷得趕緊上藥才行。”

蘭嬤嬤看到了陸悅嘉的腳踝的傷，連忙出聲道。

陸悅嘉也開啟了手裡的瓷瓶，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傳來，聞起來倒是好藥，這沈老夫人真是大方。

將手裡的跌打扭傷藥遞給了蘭嬤嬤道：“那就有勞嬤嬤了。”

蘭嬤嬤接過了藥膏，倒出了一些到手上，蹲下身握住陸悅嘉的腳踝，手法嫻熟地揉了起來。

“怎樣？老婆子我沒有騙你吧！”

“真的一點都不疼，感謝輕輕涼涼的，嬤嬤可真厲害！”

陸悅嘉忍不住誇讚道。

她學醫的三姐教過她，越是手法厲害的醫者，越是不會增加患者的痛苦，看來這蘭嬤嬤不簡單。

“等上好了藥，姑娘切記不要碰水，三日之內應該就會消腫痊癒。”

蘭嬤嬤一邊摩擦著陸悅嘉的腳踝一邊說道。

手下的力道掌握得剛剛好，蘭嬤嬤感受著陸悅嘉光滑的肌膚，晶瑩細膩，猶如上好的羊脂玉。

心中暗暗道：這小姑娘，將來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家兒郎。

“還沒來得及問姑娘呢，請問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呢？”蘭嬤嬤出聲道。

“我家小姐是安王府的四小姐！”

綠玉上前回複道。

“原來是陸四姑娘！”

蘭嬤嬤對上了沈老夫人的視線，內心道：果然是大家閨秀！

“是的，不知老夫人是哪家的？改日悅嘉也好登門拜謝。”

陸悅嘉裝作不知曉老夫人身份，疑惑地問道。

“陸四姑娘，我家老夫人是沈指揮使沈聞硯的祖母。”蘭嬤嬤答道。

沈老夫人給蘭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沈老夫人雖然足不出戶，但是也聽說了一些傳言。

聽聞外面的小姑娘都很怕她孫兒，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活閻王，唯恐避之不及，也不知道這位陸四姑娘是不是也是這樣。

哎！沈老夫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原來是沈老夫人！”

“只是老夫人為何嘆氣，沈指揮使乃是陛下的左膀右臂，頗得陛下賞識，在京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況且沈大人一直在護衛京中的安寧，提陛下捉拿要犯，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小女對沈大人也是特別欽佩的。”

陸悅嘉說完還低下了頭，在沈老夫人看來就是一臉仰慕的模樣。

沈老夫人聽到有人這麼評價她的孫兒，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陸四姑娘誇讚了。”

在幾人對話間，蘭嬤嬤已經替陸悅嘉抹好了藥，還細心地幫她穿好了鞋襪。

“陸四姑娘，這藥啊已經抹好了，姑娘這幾日切勿多走動。”

“多謝嬤嬤！”陸悅嘉對蘭嬤嬤道謝道。

“不必客氣！”

沈老夫人看到陸悅嘉整理好了裙襬，出聲道：

“姑娘若是不急著回房的話，能否陪我這老婆子聊聊天？”

陸悅嘉正好也想跟沈老夫人多多親近，連忙回答道：

“當然可以，我不著急的。”

“我這老婆子平日裡沒什麼人可以聊天，實屬是有些寂寞，今兒啊！正好碰上了姑娘你，就扯著你陪我聊聊了。”沈老夫人打趣道。

陸悅嘉笑道：“老夫人說笑了，能碰上您是我的福氣，一看您吶！就是有福的人。”

二人坐在桌子旁聊著聊著，都笑了起來。

蘭嬤嬤從門口丫鬟的手裡接過一盆溫水，拿起帕子擰了擰遞給了綠玉，開口道：

“這是剛剛進門的時候老夫人吩咐的。”

綠玉接過手帕，道謝道：“多謝！”

綠玉剛剛就想說了，小姐這臉上都是泥巴，好好的一張臉蛋，都認不出來了。

陸悅嘉聽到二人的對話也將頭轉了過來，任由綠玉替她擦洗。

剛剛臉上都是泥，她也覺著有些不舒服，沒想到沈老夫人想得可真周到。

擦洗乾淨後，陸悅嘉轉過了頭。

沈老夫人抬頭望去，正在喝茶的動作都忍不住停了下來。

好一位標誌的的姑娘，額頭飽滿，臉頰圓潤，下頜線清晰。

眼前的姑娘有著柳葉眉，杏眼，眼角略微有些上翹，眼神清澈皎潔，鼻樑微挺，小巧可愛，朱唇不點而紅。

看上去端正典雅，五官恰到好處，非常耐看。

蘭嬤嬤也忍不住驚呼：“姑娘像是從畫裡走出來似的。”

“嬤嬤說笑了！”

陸悅嘉低頭笑道，此時也有些許的羞澀，被老人家誇真是受不住。

幾人的氛圍融融，大家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門口有丫鬟敲門，蘭嬤嬤走了過去，拿過一壺茶，給二人都倒上了。

沈老夫人吹了吹，抿了一口，看向陸悅嘉道：“不知姑娘可否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