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黛爾睜開雙眼,藍色的眸子打量著他的臉龐。
伸手戳了戳,沒有回應,眉頭逐漸皺起,在其耳旁低語。
“夏彌,夏彌。”
沒有得到回應,她長舒一口氣,不多時拿出撥通了電話。
“嗯,是的,目標已經放鬆戒備。”
“取一點細胞?”
“我知道了。”
幽蘭黛爾伸出手,準備去拔夏彌的頭髮,卻被另外一頭的人打斷。
“繁殖細胞?”
“真,真的要這樣嗎?”
“可是,我該怎麼做?”
“順其自然……”
她沉默了,頭暈不是作假,是真的發燒了,不過沒有那麼嚴重,如果請醫生的話很容易漏餡。
對方結束通話電話了,決斷很明顯,要交給自己,幽蘭黛爾抿了抿唇。
“還是放棄吧。”
搖了搖頭,她沒有再選擇堅持,心底裡還有一個無法忘懷的人,那個,交給她玩偶作為禮物的人。
“等一下,好像……”
她的腦袋仔細思考著,以往,找到了什麼重要的細節。
“夏彌嗎?”
伸手撫摸了一下少年的臉頰,那股悸動再次浮現心頭。
“是你,對嗎?”
她放下戒備,漸漸躺入了少年的懷裡。
幾乎是剛剛朝他那裡靠近,背後就傳來一雙手抱了過來,意識到問題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你!”
“你不是已經睡了嗎?”
夏彌撓撓頭。
“你靠太近了,下意識就。”
害怕剛才的通話被聽到,幽蘭黛爾扭動著身體。
“剛才聽到你在說話,是兼職那邊嗎?”
她算是鬆了口氣,所幸,夏彌沒有聽到。
“是啊,說是可以給我再開高一點的工錢,不過,貌似和在家無所事事一夜暴富的主播比起來,要少得多。”
臉頰埋進胸口,身體也逐漸往懷裡鑽,夏彌撓了撓頭。
“可你不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嗎?”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夏彌思索,好像,大概,可能,也許,沒有吧。
見他恍惚,幽蘭黛爾連忙轉移話題。
“你叫住夏彌對嗎?”
夏彌點了點頭。
“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吧。”
幽蘭黛爾笑笑。
“是啊,你開高價要我幫你直播,有沒有其他的想法。”
夏彌疑惑,這呆鵝咋有點奇怪呢。
“你之前不是還說我很輕浮嗎?現在這麼問,我感覺可以用一樣的話來回應你。”
幽蘭黛爾撓撓頭,忘了這茬來著。
“關係是隨時間遞進的嘛,你好溫柔啊。”
夏彌再次不明所以的撓撓頭。
“溫柔嗎?”
“有嗎?”
對自己的描述貌似超過了不能理解的範疇,以往都是猥瑣,虛,和變態的,現在突然來個溫柔,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辦。
手在胸口遊離,一股衝動很快傳遍全身。
“你有喜歡過我嗎?就單從外貌上看。”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呆鵝你在幹什麼,拿這些考驗幹部?”
夏彌此刻想了很多。
“人不能只看重表面,那是膚淺,那是愚昧,那種喜歡是沒有共鳴的,是單純的人類本能,是絲毫不珍貴,非常廉價的喜歡。”
“那種喜歡存在的意義幾乎是惡劣以及愚蠢的人才會擁有的,任何一個有深度,有思想的人都不會單純因為外貌而去喜歡一個人。”
“那樣的喜歡的一文不值,那樣的愛沒有歌頌的必要,那樣的情緒只能算是一時衝動,不去了解,不去感受彼此的戀愛不是一段充實的感情。”
“沒有人會認為那種愛是正確的,也沒有會去認為因為外貌從而產生的愛是長久的,喜歡不在於靈魂,倘若有一天老了,毀容了,那愛還是愛嗎?”
“那樣的愛能維持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但無論如何,有人敢保證那樣的愛是長久的嗎?”
夏彌深思熟慮,嘆了口氣。
“問出這樣的話,我想你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或者是以前的我做了些什麼,導致你對於現在的我,有了好感,甚至是喜歡。”
“那樣的喜歡對我來說很早困擾,但凡有點自己的想法,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選擇接受因為以前的自己影響下的感情。”
“我很遺憾的告訴你……”
“我就是那樣的人。”
幽蘭黛爾下定決心,眉頭微皺,目的黯淡,隨即美眸睜大。
“你,你說什麼?讓我緩緩。”
“我說,我是個膚淺的人,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
幽蘭黛爾撓撓頭。
“你真的很奇怪呢。”
“還困嗎?”
胸口傳來悶悶的響聲。
“嗯,有點困。”
“不過,你在想很下流的事情吧。”
夏彌嘴角抽搐,尷尬的笑了笑。
“咋,咋看出來的。”
幽蘭黛爾搖頭。
“看不出來。”
“你的兩隻手在我背上的話,這裡是什麼?”
她伸手一握,夏彌哆嗦了一下。
嘆了口氣。
“能等我休息一會嗎?起床了,再答應你,好嗎?”
夏彌撓了撓頭。
“啊,內啥,能鬆手嗎?挺奇怪的。”
夏彌長舒一口氣。
“說說吧,你那裡是怎麼回事?”
幽蘭黛爾思考。
“你的事情嗎?”
“我想想啊,貌似是哪次的生日上,有個人送了個禮物給我。”
“很奇怪的東西,他說和名字很像,不過我沒有在意,送了個東西作為回禮給了他。”
“是嘛。”
“根據名字做的。”
“前幾天,我在你家裡找到了一樣的東西,我送給那個人的東西。”
“我跟他打賭,賭他先忘記我。”
“在後來我忘記了很多東西,不過都想起來,唯獨那個人怎麼也想不起來。”
“但是……”
“你給了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夏彌撓了撓頭。
“剛才那個的感覺嗎?”
“不是那個。”
果斷的否決,夏彌嘴角抽搐。
湊近,在其耳邊低語。
“我身邊,一直都沒有男人哦。”
夏彌精神振奮,她真的好會。
閉眼,毫無戒備的躺在自己懷裡,夏彌撓了撓頭。
“那就,再等等吧。”
閉眼意識陷入寧靜。
神州,不過這次已經不是天穹市了。
太虛山
“需要取一些東西嗎?”
饒搖了搖頭,看著夏曉。
“故地重遊而已。”
夏曉皺眉看著他。
“你不是說那個人回來了嗎?”
饒笑了笑,站在太虛山頂深呼了一口氣。
“是啊,不過,現在與其去找他,不如先去一些有用的東西。”
他步伐前進,在一塊石頭前駐足,閉上眼睛,開始感受。
“拿著吧,就算是我死了,這東西你也還能用。”
深呼了一口氣,饒看著夏曉。
“其次,就是磨鍊你的心智,力量因為繼承我不會去懷疑它的強度,但你需要花一段時間去熟悉一下。”
“當你能感受到他的方位時,也就是時機成熟的時候了。”
饒解釋道。
“那,傑米媽媽在哪裡?”
夏曉詢問,饒則是搖了搖頭。
“媽媽啊,虛無縹緲,要是你說你真正的母親,我想現在還在神州,不過血脈上的聯絡估計已經被那個人完全沖洗掉了。”
“畢竟,肉體凡胎太過脆弱,換骨替髓也是為了你好,為了你能夠活下去。”
“那,你一直說的力量。”
饒沉吟了一會。
“力量本身不是他賦予的,但因為他的軀體已經消散,沒有東西承載,靈魂又被自己封印,遊離失所的力量們也就只有兩種選擇。”
“因為那個人消除了很多危險的因素,所以力量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不想消失的它們,只能選擇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可因為靈魂被封存。”
“我們就是上位的替代品。”
“不過,貌似因為某些原因,肉體好像動起來了。”
夏曉疑惑的問。
“為什麼只是肉體,靈魂呢?”
饒笑了笑。
“靈魂不需要那些力量,當然,也還有一個最為肯定的原因,靈魂,還未曾解開過封印。”
夏曉半知半解的點點頭。
“好了,嘗試掌握吧,至於你的傑米媽媽,現在離他的位置也不遠,報仇和尋親,可以一起完成,所以啊,現在修行才是重中之重。”
饒拍了拍夏曉的肩膀,隨即笑著轉身下山,他則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傑米媽媽,我很快就會來見你的。”
饒睜開眸子嘴角微微上揚。
“但是,在那個過程裡,我會在哪裡呢?”
“在最關鍵的時候,對,就是所有人包括你都沒想到的時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