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同事?”
“叫啥?”
“李素裳?”
夏彌摩挲著下巴,思考著幽蘭黛爾的話。
“你要去就去,也沒必要跟我說吧,鑰匙就擱你那,我也管不著不是?”
幽蘭黛爾無奈的嘆了口氣,坦白道。
“前幾天來的那個,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心裡也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老難受了。”
“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說不上來感覺,總之,給你打個電話。”
夏彌點了點頭,喝了杯水,伸了伸腰。
“我知道了,我倒是沒啥事。”
“就是感覺,後背總是發涼啊。”
夏彌呢喃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那隻眼睛,眉頭逐漸皺起。
“到底,是咋個一回事?”
神州,天穹市。
“你要去哪裡?”
“故地重遊,不過,你的提問倒是不合時宜,讓我看到了某條小尾巴。”
“出來。”
饒一聲呵斥,樓房的一個死角走出了一個身披白衣,雙手插兜的綠髮女人。
“是你,梅比烏斯。”
饒轉過頭,沒有太過在意。
“別跟著了,我的精力不允許我再多保護一個人。”
“你要去哪裡?”
梅比烏斯詢問著,繞沒有回頭,繼續道。
“我說過了,故地重遊,必要的話,不介意動用點特殊手段。”
感覺到什麼,饒瞬間側身,梅比烏斯投擲的短刀從耳旁飛過。
“很遺憾,你的推測出現了錯誤,現在的他,還不是完整的那個人。”
繞冷笑一聲。
“就憑你的主觀思想就要阻止我嗎?”
“曉曉,躲好。”
“你不也是憑藉自己的意念行動嗎?既然你想要除掉他,我為什麼不可以站在你的對立面,在你除掉他之前,除掉你。”
夏曉找了個好地方躲了起來,兩人已經在瞬息間錯開了許多次身位。
短兵相接,短刀與斷刃對上,視線互動一瞬。
“早知道就在那時除掉你好了。”
一腳踢出,梅比烏斯倒退幾步,饒飛速接近,舉起短刀,轉變抵擋,但眼前哪還有饒的身影。
“不過,現在,也不慢。”
劍架在脖頸上,熟悉的觸感讓她的身體一頓。
“好了,稍微聽話一點。”
“把刀放下。”
梅比烏斯沉默片刻,刀慢慢向下,饒見此也是收回劍,卻不料她再放下的時候瞬間再次出刀。
反過來的時候,短刀已經距離自己只有貼身幾許,迅速後拉身體,不過手臂無法避免的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
“就不該把你當做女人謙讓著。”
饒捂著傷口,咬牙切齒的看著旋轉短刀,甩出去面附著血液的梅比烏斯。
“婦人之仁罷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現在,可是戰鬥。”
咬牙,眼瞳裡閃爍著光芒,梅比烏斯意識到不對,衝鋒的步伐一滯,向旁邊側身。
“殘月,火牙。”
劍身上帶著烈焰,梅比烏斯瞳孔放大,劍氣凝成的火牙逐漸接近,伸出短刀抵擋,頃刻間就爆炸開來。
饒劍收入鞘中,看著倒地不起的梅比烏斯,搖了搖頭。
夏曉走上了,看著饒,沉默的看向梅比烏斯。
“要怎麼做?滅口嗎?”
饒搖了搖頭。
“不必了,力量被他限制住了她的威脅不大,也就是歹毒了點。”
夏曉目光轉向饒的手臂,只見傷口已經被冰封,血液凝固在其中。
“別看了,同位遺傳,你也會個一招半式。”
“維持不了多久,還是得去處理一下,保不準她塗毒什麼的。”
夏曉點了點頭,準備離去,不過饒卻是俯下身子,把自己的衣服再一次披了上去。
手腳接近,發現了什麼,他瞳孔顫動了一下。
“等一下。”
夏曉轉身,看著饒。
“怎麼了?”
饒搖了搖頭。
“沒什麼,大概是錯覺,你先走吧,我隨後就到。”
夏曉看著他很是古怪。
“你不會是想做點什麼吧。”
饒沒有回應。
“少廢話。”
眼看對方趕人,他也只好離去。
“說話文縐縐的,原來是這麼個樣。”
梅比烏斯的雙眼睜開,手上持著短刀,抵著饒的脖頸。
夏曉走之後,梅比烏斯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
饒倒是沒有去撫,沒有動作,梅比烏斯死死的握著刀柄,始終不肯鬆手。
“我還沒有給你的傷口凍上。”
“少廢話。”
饒嘴角帶笑。
“至少,你還沒有揮刀落下。”
握著短刀的手微微用力,劃破了饒脖頸的肌膚,細小的血痕流了下來。
“我問你答,回答的不好,我會直接揮刀。”
“回答的好壞由你而定嗎?”
梅比烏斯沒有回答,開始詢問。
“你的目的是什麼?”
“找到疾疫寶石,解封他的靈魂。”
“疾疫寶石在哪?”
“我身上。”
“你!”
梅比烏斯握緊了刀一點,咳了兩聲。
“咳咳,為什麼沒有直接解封。”
“被你打斷了,或者說,我改變主意了。”
“別再逃避問題,不然我會直接判斷你的回答不合格。”
饒沉吟了一會回答道。
“我想先看看,由他意念改變的世界是怎樣的,到時候再思考,是有他的原本世界好一點,還是在他耗盡全力,維持的世界更加優異。”
“我不建議你再盤問,傷口需要處理。”
“少廢話。”
梅比烏斯再咳了幾聲,不過仍舊舉著短刀。
饒沉默的看著她。
“他回來了?”
梅比烏斯瞳孔顫動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反常時,梅比烏斯皺起了眉頭。
“看來,盤問的雙方發生了變化。”
“低頭!”
梅比烏斯還想繼續問,饒一個側身,她本能的揮刀,但是身體已經無法支撐她進行精準打擊。
一刀落空,瞳孔裡的巖茅逐漸放大,她咬牙調整刀的位置,朝饒的身體而去。
“大不了,換一個。”
巖茅洞穿石壁,再穿過另外一堵牆的時候才堪堪停下。
梅比烏斯開啟呼吸著,身體與饒側躺在一起,手上的溼熱逐漸傳來,低頭去看,短刀連同手臂上,滿是血液。
而她則是與剛才那巖茅擦肩而過,她沒有躲避,反應的時間都用來攻擊了,自己的胳膊上,有一條手臂拉扯著她,在千鈞一髮之時,讓其逃過一劫。
夏曉趕到,皺眉看著繞的背影。
“你遲早死在女人手裡。”
繞嘆了口氣。
“我也不想的,但比起那人的降罪,我更願意被漂亮的女人捅幾刀。”
“不過,前提得是我能活下來。”
傷口上凝結出冰塊,封住了梅比烏斯的行動,饒起身,順帶託舉著梅比烏斯,一隻手伸出,火焰匯聚,入手不是炎熱,而是意外的溫暖。
梅比烏斯被冰封的手被移開,饒搖了搖頭,順便將短刀取下。
“走吧,我需要去處理一下傷口,冰封堵不了太久時間,就像是思緒,壓縮久了也會爆發一樣。”
夏曉看著梅比烏斯,舉起了手。
巖茅凝聚,對準了她,卻被另外一隻皮革手套抓住。
“你!”
饒點了點頭。
“提醒正是時候,差點把她忘了。”
看著梅比烏斯,饒抓停了夏曉的手之後,朝她靠近。
失去短刀的她還可以抵抗,但對方展現出來的可不只是單單的格鬥和劍法,對方可是會法術的啊。
所幸,她也沒有反抗。
“打包帶走。”
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出繩子,綁住了她的手腳,順便丟給了夏曉。
“我身上的血估計會很髒,你姑且代勞一下。”
夏曉和梅比烏斯四目相對,兩人都不瞭解他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圖個啥。
“大哥,你該殺人滅口的啊,這是怎麼一回事,俘虜嗎?”
夏曉則是搖了搖頭。
“這人沒救了,我說的。”
三人繼續前進著,找了一處落腳點,饒生起了火焰,取出了一個藥箱,外殼很特別,甚至還有一幾朵花作為點綴,從其中用繃帶給腹部纏繞上。
血液很快就滲透了白布,饒沒有在意,繼續纏繞著手臂,隨即看向一旁無法動彈的梅比烏斯。
“你出去。”
他對夏曉道。
“你要是再對她有什麼想法的話,保不準我進來,看到的是一具屍體,和不見蹤影的繩子。”
“少廢話,出去!”
“你也就兇兇我了。”
夏曉出門,饒看著梅比烏斯。
“我的話應該不能讓你聽從指令,但就算是能更好殺我,你也得先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你說是不是。”
見梅比烏斯沒有反應,饒的手逐漸靠近,將白衣換下,從藥箱裡取出了藥水。
“大概有點痛吧,忍不住就咬我。”
準備好之後,把手遞到了她面前,饒開始了上藥。
“用一點少一點,要是被知道自己又受傷,估計得捱罵吧。”
饒搖了搖頭,放下了思緒,繼續給其上著藥。
不過過程裡,梅比烏斯始終沒有說話,也不去咬他的手,就愣愣的看著他的動作。
“差不了。”
取出白布,給其纏繞了一圈,手在纖纖細腰上來回摩挲,帶有著特別的溫暖,不是心理作用,是真正意義上的暖和。
估計就像是他說的一樣,疾疫寶石在他身上。
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饒收好藥箱,再一次把衣服蓋了上去。
“手法很拙劣,你不像是會行醫的人。”
饒笑著回應道。
“熟能生巧罷了,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被醫治的那個。”
“你不怕,我身上還有刀具嗎?”
梅比烏斯看著繞,眉頭逐漸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