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三弟從外面撿回來的……半妖半仙?”一直未言語的黃衫女子此時出聲,暗中催法掃視了禪真一番後皺了下眉頭,語氣帶著幾分不客氣地開口。

“我不是撿回來的哦,我是主動和陵商一起來這裡的。”禪真糾正她的說法。

“呵!倒是有自知之明,敢這般承認自己的目的。”若善公主聽到他的話,嘲諷地看著他。

“當然了,我想和陵商待在一起有什麼不敢承認的?”禪真不理解她的想法。

“呵呵!區區不妖不仙的精怪也敢妄想天上神靈。”若善公主嘲諷越甚,逐漸加深了厭惡。

“公主恕罪!小公子剛出世不久,還很純淨無知,所說之言並無惡意,望公主莫往心裡去,對禮法這些也還不熟悉,加之殿下對小公子近來有些寵愛放縱,因此才會在禮數上有所欠缺,多有怠慢還望公主海涵!”一旁的參非聽著禪真的直言不諱,驚得心裡暗叫不妙,果然聽著長公主的厲色言辭,他不敢再讓兩人交流下去,只得硬著頭皮阻斷。

長公主聽著參非這抓不到漏洞的話,到底是礙著陵商的面子沒再繼續刁難下去。

“哎呀,參非你也真是的,這麼緊張幹嘛,公主只是例行問問罷了,還不是擔心有心懷不軌的人接近殿下藉機傷害他,公主是嚇唬禪公子呢,怎麼可能會真計較這點小事。”白茯一臉無奈狀看了眼參非二人,想緩和緩和僵持的氣氛。

“是是是!是參非過於緊張了,曲解了公主深意,實在該罰,還請公主降罪!”參非藉著斷梯將錯誤全攬到自己身上。

若善公主哪裡真敢降罪於他,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她不好在這裡真去替三弟教訓他的屬下,只冷漠丟下一句“下不為例”就繼續在花園遊轉。

參非見狀悄聲拉著禪真先行離開這裡。

白茯見兩人走了,好笑地對若善公主說道:“公主見諒,我也不知道他會來花園,還……都怪我帶公主來這裡,好不容易來尋我一趟,反而掃了你的興致。”說著說著一臉自責又欲言又止地。

“關你什麼干係,這野花野草就喜歡四處生根,誰能防得住?況且你也不知道那妖物會跑來這裡,別想多,我沒怪你。”若善公主無奈地看著她自責的模樣。

“沒怪我就好,我還怕你生我氣,下次不來看我了可怎麼辦。”白茯見達到目的,又恢復先前嬌俏的語氣,半是惆悵半是苦惱地開著玩笑。

“你呀……我是這樣是非不分的麼?和著我在你心裡竟然是這樣的?”若善公主也佯裝生氣。

“嘻嘻,怎麼會呢,莫氣莫氣,白茯開玩笑的了。”連忙見好就收。

“你呀你~哎,我們白家這麼好的姑娘,陵商那混小子怎麼就忍心拒絕呢,其他也罷了,現在還慣養起精怪來,真不知道怎麼想的。”若善公主看著白茯姣好的面容,再次忍不住替她失落感嘆。

“殿下興許是一時興起,不過寵物看多了總也不會一直熱情高漲,過段時間說不定殿下就想清楚了,殿下到時一定能明白公主您現在的苦口婆心的。至於我,能留在這裡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白茯說完苦澀一笑。

“哎……苦命的孩子,何必一直惦著這麼一個人呢。”若善公主聽了越發心疼她。

“白茯此生怕是都難以忘掉他的,公主莫要為我擔心了,我相信能等到的。”

“行吧……一切隨你心意來就好,我神族之人也不是耗不起那點時間。”若善公主最終妥協,腦中突然閃過什麼,她多嘴問了一句,“對了,你方才叫那妖物禪公子,那名為何?”

“哦,他全名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