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哪個廢品站?”

“不,不知道,我──”

許母支支唔唔了半天,見警察要一追問到底,就乾脆說道:“我記錯了,我兒子那天沒開車,他是自已神經恍惚不小心摔死的,我怕丟人,就假說是被車給撞了。”

警察:……?

能編得再離譜點?

“警察同志,我兒子的公司欠下高額鉅債,要破產了,連員工工資都好幾個月沒發,再加上他借了高利貸好幾百萬還不出,這心理壓力太大,所以就精神恍惚給摔死了。”

“警察同志,我說得都是真的,這事只有我自已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不敢告訴其他人──”

許母說完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你哭是沒用的,最好把問題交待清楚,我們這裡收到一份錄音,是你兒子夥同他人準備假死然後騙取他未婚妻,讓她還債,這事可是真的?”

許母聽到這話,臉色不由大變。

她連忙搖頭,“沒,絕對沒有──”

警察不聽她爭辯,當場就把那段錄音給放了出來──

許母在聽到那錄音內容時,她臉上血色瞬間就消褪的一乾二淨。

……

許思母女和孫琪在證據面前,她們毫無狡辯。

也無法狡辯,再加上她們心理防線脆弱,所以沒等警察多加審問,就給吐得一乾二淨。

原本計劃就跟原主前世所承受的一樣。

許毅假死和孫琪離開,他們斷定以雲月這性格,必定會扛起所有的債務,然後更是會對許思母女當牛作馬的精心照顧。

等雲月把所有債還清之後,他們便會重新出現,再密謀把人給害死,畢竟他們還給雲月買了鉅額保險。

只是原主那一世太厲害了,不僅還清了所有欠債,還把公司給重新撐起來。

“警察同志,我們該交代的都交待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們離開了?”

這話不僅許母問。

其他兩人被審完之後,也是這樣問警察的。

警察當然是回答不能。

這次涉案的還有開假死證明的醫生──也就是許母的親侄子許良。

他被警察從醫院給直接帶走。

一小時後,醫院就出了開除許良的通告。

許家人得知這事之後,他們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

要知道,在他們許家,當醫生的許良那可是他們許家這一代人中最有出息的。

現在卻被醫院開除,有可能行醫資格證都會被吊銷──那就意味著這輩子都不能再當醫生。

許家人恨毒了許桂花這個姑姑。

可惜等他們衝到許桂花的住處也沒有用,畢竟許桂花和許思並沒有被放出來。

雲月是在第三天時又被警察給叫到了派出所。

“警察同志,這麼說,我這是真的把許毅給活著送進了火葬場?”

她臉色慘白無血色,明顯一副被嚇得不輕的表情。

“對。”警察點頭,他一直注意著雲月臉上的微表情,“你當真不知道許毅是活著的?”

如果這女孩是知道人還活著,又硬是送進了火葬場,那性質就不一樣。

只可惜現在人化成灰,什麼也不能查了,最重要的是,許毅的骨灰也沒有。

根據許母交待,在下葬那天,骨灰盒被女兒許思不小心給摔壞了,於是她們就直接扔河裡去了,美其名曰叫水葬。

從沒見過這樣的母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死者仇人。

雲月慘白著臉,“我當然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他活著,我怎麼可能會把他送到火葬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