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世界,醫院內。

不停地給葉綰綰髮訊息打電話的琳琅一直都沒有收到回覆,她發出去的訊息以及打的電話就像是石沉大海那般的沒有任何回應。

不單單是葉綰綰她聯絡不上,她的手機就像是忽然被人被遮蔽,親戚朋友乃至報警電話她都打不出去。

無論撥誰的號碼,聽筒裡傳來的只有‘您撥打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內’這幾個字。

琳琅心中的不安逐漸被放大,這個時候她要是還察覺不出醫院的不對勁,那她這些年就算是白活了。

綁架?販賣器官?黑心醫院?

這幾個詞控制不住的在琳琅腦海中出現,在聯絡不到葉綰綰的三個小時後,她坐不住了。

起身杵著柺棍就要出去找葉綰綰,可來到門口時,手握住門把手上下搖晃,琳琅卻怎麼也打不開這扇門。

“艹!”

氣的琳琅直接爆出粗口,揚起手中的柺棍打了下門。

不行,她不能這麼的坐以待斃,綰綰還等著她去救。

就那個小笨蛋,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也就是這個時候琳琅才忽然發現,葉綰綰只跟她說過自己被調到其他樓照顧病人,但具體在哪一棟葉綰綰並沒有說。

就算是出去了,她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葉綰綰。

琳琅忽然覺得事情棘手起來。

下午被護士推著出去散步時琳琅就發現這家醫院比她想象的還要大,光是住院部就有十多棟,還不提這些住院部棟棟都是二十層往上。

一層樓一層樓的找,這得找到什麼時候?

琳琅有些頭疼,覺得當初她就不應該與葉綰綰一同將車禍的事情給瞞下來,這樣好歹親戚朋友還知道她們在這家醫院裡。

這下好了,她聯絡不到綰綰,也沒有人知道她們在這裡。

如果這家醫院真的是黑心醫院,那麼她們就算是器官被全部挖空,也沒有人會發現她們的。

然而如今沒有任何辦法,琳琅只能先想辦法出去,其他的等出去後再說吧。

下午,小娟在知道葉綰綰和別的護士換了班,不再是和自己一個班,瞬間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嗚嗚嗚嗚綰綰,你怎麼忍心拋下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瞧著小娟樹袋熊似的抱著葉綰綰,送葉綰綰回來,站在門口的白澤烈臉色沉下幾分。

加上假哭的小娟抱著葉綰綰衝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白澤烈周圍又開始不斷的升溫,除了被偏愛的葉綰綰沒能感受到,其他人都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尤其是病房內的病人,忽然升高的溫度讓光頭一度以為自己就要變成烤肉了,恍惚間彷彿都聞到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肉香味。

好在這高溫只維持了一會就變回正常溫度,沒讓光頭變成真正的烤肉。

兩人之間小動作不斷,最後是小娟無法控制自己身體,被迫鬆開葉綰綰。

小娟心裡大罵白澤烈不講武德,在看向葉綰綰時,又噘嘴委屈道:“沒事綰綰,我和你一起換班,我這就找值夜班的護士說。”

小娟最後也沒能和值夜班的護士換班,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回到宿舍。

還是葉綰綰拿出可愛的兔兔,才哄得小娟重新開心起來。

捧著兔子的小娟是既開心又生氣。

開心的是綰綰送給她兔子。

生氣的是之前綰綰給她的兔子都被白澤烈偷走了,無論她藏到哪裡都沒用!!!

想著這隻兔子恐怕在她手裡面也待不過二十四個小時就會到白澤烈那臭不要臉的手裡,她厚著臉皮讓葉綰綰在上面刻字。

“綰綰,你能不能在上面刻幾個字呀?就刻綰綰和小娟永遠是最好的朋友!’這幾個字。”

“可以。”

刻字而已,簡簡單單啦~

短短几分鐘,葉綰綰就在胡蘿蔔兔子正面的小肚肚上刻好這幾個字。

本來葉綰綰是打算刻在底部的,這樣也不影響外觀。但小娟非要刻在最顯眼的地方,說這樣被人一眼就能看到。

葉綰綰雖然不懂小娟口中說讓別人看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按照她的要求將字刻在兔子顯眼的地方。

那邊的葉綰綰與小娟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對面在床上睡午覺的王巧樂不爽了。

“切,不就是一個破胡蘿蔔兔子,有什麼好稀奇的。”王巧樂小聲的嘀咕,隨後想到什麼,翻身後眼裡盛滿陰毒的笑意。

葉綰綰你就再得意一會吧,等到了晚上,我看你還能不能得意起來。

小袁給葉綰綰的手串上的珠子,是由小袁骨灰做成,有著很強的陰氣。

別說是戴在身上,就算是隻是短暫的碰了下,那陰氣也會順著手串鑽進葉綰綰體內。

輕則見到些不該見到的東西。

重則一個不小心就會黴運當頭暴斃而亡。

反正無論是什麼,葉綰綰今晚都不會好過。

夜班是零點到早上八點,葉綰綰來接班的時候小娟還想陪葉綰綰上一會班,但被葉綰綰勸走。

離開前的王巧樂看向葉綰綰,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剛好這一幕被小娟給看到了。

一回到宿舍,小娟就將王巧樂推到牆上。

“你是不是又揹著我做什麼壞事了?”

王巧樂本來是準備推回去的,但為了不讓小娟壞了她的好事,想了想還是裝作害怕的模樣,怯怯的說:“沒有。”

“你最好沒有幹什麼壞事,不然我弄死你!”

不知道王巧樂已經想起生前記憶的小娟沒看出來她是裝的,於是警告她一番後就沒管她了。

醫生們晚上也是換著值夜班,在知道葉綰綰換成夜班後,白澤烈專門和人換班來陪葉綰綰上夜班。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睡了午覺的緣故,晚上葉綰綰沒有絲毫睏意,與白澤烈看了一晚上的看恐怖片。

早晨下班前,白澤烈忽然從大褂包裡面拿出一條手串替葉綰綰戴上。

“白醫生你什麼時候編好的?好漂亮呀。”

原本灰沉沉的珠子配上米色的編織繩編制出來的手串,彷彿都白了不少,葉綰綰高興的讓白澤烈為自己戴上。

咦?

剛戴上,葉綰綰就覺得有哪裡不一樣,抬起手腕來仔細看了看。

奇怪了,她好像記得這手串是冰涼冰涼的呀,怎麼現在反而有些暖暖的?

“怎麼了?”白澤烈握住葉綰綰的手問她。

“沒事。”

葉綰綰搖頭,沒將自己的疑惑說出口,只當昨天她感受到的冰涼是剛拿到珠子時的正常溫度,而珠子又被白澤烈一直放在包裡,會變暖很正常。

吃了早餐後,葉綰綰就回到宿舍睡覺。

宿舍內。

王巧樂在看到葉綰綰安然無恙回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神色,尤其對方臉色紅潤一點也不像是看見鬼的模樣,咬牙切齒的就去找小袁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