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欣月面色如常的看著秦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你對我友善,另有所圖。”

“是,另有所圖。”秦怡也不兜圈子。

洛慕生一直默默觀察情況,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不妨直說。”谷欣月。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誰。”秦怡。

“你不是秦怡嗎?”谷欣月

“我不是。”秦怡肯定道。

“你是怎麼知道自己不是秦怡的。”谷欣月。

“有一天晚上我去家裡附近的超市,有一位先生拉住我,叫我怡兒,還問我叫什麼。我感覺他不是認識我,而是他的眼睛認識我這張臉。”秦怡這幾天腦海裡都是那個男人的眼神。

谷欣月知道秦怡說的這話,那天都偷聽到了。

“我是在醫院醒過來的。”秦怡。

“什麼醫院?”谷欣月問。

“JPN醫院。”秦怡回答。

JPN是一傢俬人醫院,以什麼盈利倒是不清楚,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可想而知背後的人有多厲害。頭腦,家世,財力缺一不可。

“我覺得有人監視我。”秦怡湊近谷欣月小聲說。

谷欣月不動聲色的拿起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果然有人探頭探腦的向她們這邊看,好在店裡人多,那人並不能聽不清兩人的談話。

“我醒來之後記憶全無,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秦朗,他自稱是我小叔。”秦怡一直記得那天的情景。

什麼都不知道,一睜開眼看見的那個人說自己是親人,又拿出照片影片,證件證明關係。懷疑被一步步打消。

四年前。

溫暖的陽光,照在秦朗身上。

秦怡看著眼前的人有些愣神。

“怡兒,怡兒醒了,快去叫醫生。”秦朗衝著門口大喊。

秦怡只覺得,這人如此風華氣度,連聲音都這麼好聽。

秦怡不是花痴,只是單純的欣賞這人的美貌,好看。

醫生匆匆跑進來,對秦怡進行檢查。

檢查完畢,轉過身對秦朗說。“秦先生,秦小姐一切正常,好好休養即可。”

從那之後,秦朗給予秦怡無微不至的親人關懷。

秦怡時常感嘆,血緣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因為父親,自己有了這麼好的小叔。

思緒被拉回。

“你醒來幾年了?”谷欣月邊問邊給秦怡夾菜,打掩護。

“差不多四年了。”秦怡也給谷欣月夾菜。

倆人的表情是有說有笑的,談話內容與之完全不一樣。

“你之前的記憶都是秦朗說給你聽的。”谷欣月。

秦怡點點頭。

“你是什麼時候發覺不對勁的。”谷欣月問。

“我一直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沒找到不對的地方後,我安慰自己是失憶留下的後遺症,是自己多想。可是半年前有一次吃火鍋我才確定,自己不是秦怡。”

“吃火鍋?”谷欣月心想兩個人的口味怕是完全不一樣。

“對,我的蘸料是麻醬,小叔回來立馬不讓吃了,說我對芝麻過敏。在此之前我也吃過,根本不過敏。”秦怡。

“沒準是你小叔記錯了,每天那麼多的事情難免會有紕漏。”

“就算是記錯了,那超市那個先生怎麼解釋。”秦怡。“那個眼神,我就...我...,感覺我的靈魂鳩佔鵲巢。”

“你這比喻太有意思了。”谷欣月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不要笑了,我很苦惱的。”秦怡。

谷欣月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來,還以為是探求真相路上的攔路虎,沒想到是丟了身份的可憐人。

谷欣月一直給秦怡夾菜。

“我不覺得自己委屈,我就是想知道自己是誰?這樣佔著人家的關心和愛護,我心裡感覺在欺騙別人。”秦怡。“好在讓我遇見了你,我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善良的人,不願欺騙別人,更不願給別人添麻煩。

“我......”谷欣月欲言又止。

“很為難嗎?”秦怡。

“我就是一個老師,哪有那麼大能力。”谷欣月。

“嗯,我知道了,我不需要你給我承諾,有時間你幫我查查就可以。”秦怡一副很懂的表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為什麼不直接跟你小叔說呢。”

“我懷疑,監視我的人就是小叔派的。”秦怡。“你現在的身份是老師,不會叫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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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秦怡自己打車回家。

洛慕生見人走遠後,走到谷欣月身邊。

谷欣月示意洛慕生到車上說。

車內,

谷欣月把談話內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你暴露了!”洛慕生心想,這也太快了吧,自己是不是也暴露了。

“沒有。”谷欣月斬釘截鐵。

“沒有,那這樣和暴露了也太大區別了。”洛慕生。

“從微表情,和行為學角度來看,秦怡沒有說謊。”谷欣月。

“還好不是敵人,要不然還可能會拉裘遠下水,那就難辦了。”洛慕生。

“明天我就去找趙雅淳,不行的話直接帶走。”谷欣月做最壞的打算。

“我上報一下,以防萬一。”洛慕生。

“好。”谷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