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這樣刺激羅偉自然是有一定本錢的。
成為一名駭客之前,總要考慮被人給發現的情況。
比如我有一次發現一家公司的網站有漏洞,這個漏洞一旦被不法分子知道後,數以萬計的客戶資訊就會被套用,到頭來不法分子將這些資訊賣給詐騙分子,弄不好會使被騙人家破人亡。
於是我將這個漏洞主動告訴給了那家公司的網路管理員。誰知對方遲遲不對漏洞進行修復。不得已,我只能將那家公司的網站給黑掉,放了一張頭頂黑色尖頭帽的異徒照。
有人給我取了個外號叫“鬼使”,他們一定想不到“鬼使”只是一個20歲的大學生。
直到那家公司主動將漏洞給修復後,我才將網站恢復到正常。
正因為如此,我在網際網路中的仇家不少。只是他們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罷了。倘若我的真實身份被發現,免不了被人給追殺。
這絕對不是駭人聽聞的故事,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在一年前,我的一位國外駭客好友因為發現了一家醫療公司的秘密。在一次駭客大會上,他準備將這個漏洞給公開。誰知道在駭客大會前一天傍晚,他被人給槍殺了。
被發現時,他坐在辦公桌前。致命傷是貫穿心臟的彈眼。原本辦公桌上應該有一臺膝上型電腦,也不知道去處。
在被害的幾個小時前,他還跟我說自己收到了威脅簡訊,讓他停止在駭客大會上將那家醫療公司的秘密公佈。我也勸他放棄算了,在他們那個國家,暗殺是真的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還是沒有聽我的勸,最終死在了酒店內。
這件事情發生後,我意識到了健身的重要性。不光如此,在寒暑假期間,我還讓我的父親找人教我防身術。
說來慚愧,別人健身是為了泡妹子,而我健身只是為了……活著。
對方只有四人,一旦動起手來,我不敢保證可以將他們全打趴下,但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
這時,燒烤攤老闆給我們這桌端來燒烤。其實他剛才聽到了我和羅偉的爭執,所以端來燒烤時不忘勸我們別衝動。
這頓飯原本應該在輕鬆的氛圍下吃,和學妹聊聊天也挺好,結果全被羅偉那夥人給毀了。
我越想越氣不過。
臨走時,我往羅偉那桌,地上的一個雙肩包旁邊放水的位置扔了一個隨身碟。他們在喝酒,也沒發現這件事。之後我就和蔡敏離開了。
至於那個隨身碟有什麼作用,那都是後話。
走在校園小路,蔡敏還一直安慰我別去管那些人。我倒不覺得羅偉會對我造成麻煩,所以也就沒在意。
將蔡敏送到寢室門口,我就回去了。
推開寢室門,張政和孫侯朝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我慎得慌。
“老盧,約會還順利嗎?”
我將單肩包往床上一扔。
“什麼約不約會的,就是很正常的吃個飯。別把我想成和你一樣,見到女的就想拱。”
開啟電腦,我將自己編寫的一套程式給開啟。只要那個人將隨身碟插入自己的電腦,裡邊的木馬程式就會自動執行。
到時候他計算機上的防毒軟體會提示該隨身碟有病毒,等到他反應過來,木馬程式已經在他計算機安裝了“後門”。
到了這一步,就算是防毒軟體也是沒辦法的。
我可以透過對方電腦計算機的“後門”操作他的電腦。比如他在玩遊戲時,我可以遠端將遊戲給關閉,當他好不容易做好一個實習報告時,我可以直接將他的實習報告給刪了。
我為什麼這麼肯定他會將隨身碟插入電腦。
男生嘛,對隨身碟總有一種莫名的好奇,總以為隨身碟裡邊是一些島國“愛情動作”小電影。
果不其然。
在晚上11點左右,我編寫的程式檢測出了後門。
那夥人上鉤了!
我遠端開啟了對方的膝上型電腦攝像頭。確定就是那夥人之後心裡鬆了口氣。
這套程式並不是每次都能準確的檢測出目標計算機。
有一次,我用同樣的方法準備入侵學校的伺服器,卻意外掃描到了另外一臺計算機的IP地址。
開啟對方攝像頭一看,竟然是女生寢室!
我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當我看到女生寢室那一刻,心裡也是非常激動。
但是,這種行為本身是違法的,侵犯了他人的隱私。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複雜心理鬥爭,我還是將這段女生寢室的IP地址給刪了。
確定這次沒弄錯後,我未著急馬上開始教訓計劃。後門安裝後,基本不會被發現,一直都會在,隨便什麼時候整他們都沒問題。
明天上午輔導員要來給我們開一場班會,據說是關於今年全國技能大賽的事。
說到這個比賽,我自己覺得個人能力沒有問題,奈何比賽需要三個人組隊參賽。我的三個室友……
想到正在和女朋友聊騷話的張政,正罵罵咧咧玩遊戲的孫侯,以及外出打籃球至今未歸的高陽旭。我發出了一聲老父親般的嘆息。
室友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找其他人。
第二天上午,我和室友踩點走進教室,輔導員已經在講臺上等候多時了。
大學不像中學時代。讀了一年,一個班的人可能都認不完。除了短暫的上課時間,其餘時候就不會有任何交集。
老實說,班上還有很多人我都不認識。
我們輔導員是個中年男人,髮量堪憂,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不像是老師,反而像是上班族。別看他這個樣子,其實他還是一名博士。
大一開學第一天,他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介紹自己。將自己從小學時期到大學畢業的事蹟簡單的講訴了一遍。
小學和初中基本都是班上第一名。直到高中,他遇到一個競爭對手,一個女生,也是他們班的班長。此後的三年時間,他們兩人就一直在競爭年級第一名的稱號。
講到最後,輔導員不忘撒了把狗糧。他說高三最後一學期,他追到了他們班的班長。從此以後年級第一的位置他就拱手相讓,還跟我們講,當千年老二也沒什麼不好。
聽完後,班上的同學直呼牛逼,只有我比較淡定。
或許這跟我的職業有關。
在駭客眼中,這個世界只有兩種人——比自己更牛的駭客以及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