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被拘留十五天才放出來,她感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為這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
本以為出了看守所的大門,全家人會列隊歡迎,結果鳥都沒有一隻。
她安慰自己,也許他們是想在家裡給自己一個驚喜,說不定現在正做好飯等著她呢!
她風風火火趕回家,客廳空無一人,家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皺了皺眉,徑直走向臥室。
剛到門口,裡面隱約傳來一陣曖昧的呻吟聲,聽得她心頭一緊。
推開門,房間內的一幕讓她驚呆在原地。
“啊!”
蘇慕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嚇得床上的男女頓時停止動作。
她瞪圓眼睛望著眼前苟且的男女,嘴唇顫抖,腦子轟然炸開,“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黃浩然從女人身上爬起來,見是自己老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幹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
“黃浩然!你混蛋!”
蘇慕衝上去照著黃浩然的臉一頓亂抓。
“啪!”
黃浩然猛然起身,甩了她一巴掌。
“賤貨!敢打老子!”
話音未落,又甩她一巴掌。
接連捱了兩記耳光,蘇慕終於清醒過來,淚水像斷線珍珠似的往外湧。
“哭什麼哭!大白天的,嚎喪呢!你滿足不了我,我還不能找別人嗎!”
黃浩然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推搡蘇慕。
“黃浩然,我跟你拼了!”
蘇慕咬牙切齒,朝著黃浩然撲過去。
“破鞋!還當自己是金枝玉葉啊!”
黃浩然一腳將蘇慕踹倒在地上。
“啊……救命啊……舒朗啊!救救媽媽!”
蘇慕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哀嚎。
“哈哈哈哈……”
黃浩然突然大笑起來,“我說你呀,就是個傻子!實話告訴你吧,舒朗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他是我跟別人生的,我跟你在一起,從始至終都只是是為了錢而已!”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蘇慕癱軟在地上,徹底崩潰,好似被雷擊一般愣在原地。
黃浩然鄙夷地哼了哼:“感謝你替我養了這麼多年兒子,現在他出息了,不需要你了,也感謝你給我留下這麼多財產,讓我從此生活無憂,我託人給你做了一份病歷,又在精神病院給你留了床位,是時候該讓你去接受治療了。”
“黃浩然,你不得好死!”
蘇慕瘋狂地大喊大叫,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不顧一切愛了大半輩子的男人竟然是如此虛偽卑劣,無恥下流!
“黃浩然!”
她站起身,猛地抓起櫃子上的剪刀,朝著黃浩然的褲襠狠狠紮下去。
黃浩然正在打電話聯絡醫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刀扎中命根子。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地板。
黃浩然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蘇慕不解恨,又拿著剪刀上去猛戳一通。
床上的女人嚇得魂飛魄散,胡亂套了幾件衣服,一個箭步衝下床跑出房間。
“賤人!往哪跑!”
蘇慕滿臉是血,舉著剪刀追了出去……
警察到的時候,黃浩然已經血流成河,雖然撿回一條命,卻大勢已去。
醫生說剪得太碎,根本接不回去。
蘇慕因為受了刺激,徹底精神失常,被強制關進精神病院。
列舒朗對於這些家中的變故並沒有什麼太大感覺,反而覺得鬆了口氣。
對他來說,這兩個人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現在不用自己廢一分一毫就解決了兩個大麻煩,也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從病房出來時,列舒朗收到林總的訊息,通知他去接李妙春。
這老淫棍把李妙春留在家裡已經好多天,估計是玩膩了才要他接回去。
剛走進停車場,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他抬起頭,郝韻和列忍正說說笑笑,迎面走來。
四年未見,郝韻不但比以前更漂亮,還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列忍坐在輪椅上,和郝韻打打鬧鬧,笑得像個傻子,看來林總的進口藥對他影響不小。
列舒朗忍不住上前奚落一番,“哎呦,這不是列總嗎!大冷天的,怎麼沒把你的綠帽子戴出來?”
列忍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陰沉著臉盯著列舒朗,看得他後背發涼。
雖然失憶了,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列忍還是一清二楚的。
郝韻拍拍列忍的肩膀,示意他要淡定。
她抬起頭,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列舒朗,“舒朗啊,我看你眼圈發黑,頭髮稀疏,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是不是最近伺候老男人太辛苦了?”
列舒朗最聽不得別人說他和林總的事,立刻臉色大變,破口大罵:“賤女人!我看你還能得意幾天!等我重回長風,把你們全部都趕出去!還有我的孩子,我也會要回來!”
“你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郝韻大笑出聲,“列舒朗,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迷之自信,就你那不中用的小玩意兒,哪來的孩子?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不記得了嗎?還是那條小影片你沒收到?”
“什麼小影片?”
列舒朗微怔,心裡一驚,“你什麼意思!”
郝韻懶洋洋地瞥了列舒朗一眼,“什麼意思,自己體會。”
列舒朗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他雙拳緊握,額角青筋暴跳,“酒店那段影片是你發的?!”
他突然衝上去拉住郝韻,目眥盡裂:“溫泉的影片也是你發出去的,是不是!”
郝韻嫌棄地甩開他,“滾!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賤人,你毀了我!”
列舒朗咆哮怒吼,整張臉都猙獰起來,“我殺了你!殺了你們!”
他歇斯底里,揮舞著手臂衝向郝韻。
列忍上前一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列舒朗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哼!啥也不是!”
郝韻冷漠地掃了他一眼,轉身和列忍離開。
“賤女人!賤女人!”
列舒朗蜷縮在冰涼的地板上,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絕望地嘶吼著。